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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警告

2023-10-01 08:56:16 作者: 一半浮生
    他這是意有所指,程容簡臉上的笑似是而非的,撣著菸灰,對著已經扶著可樂過來的阿凱淡淡的說:「先出去。」

    話是對阿凱說的,江光光卻是怔了一下。看向了程容簡,見程容簡併沒有看她,她迅速的低下了頭。和阿凱一起扶著可樂出去了。

    直到三人出了倉庫,程容簡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這就要看陸少的本事了。」

    他的語氣這下子完全淡了下來,頓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不過在陸少長這本事之前,還是應該先管好自己的手。這伸得太長,容易被人給砍了。吃一塹長一智,這話陸少難道沒聽說過?」

    他的語氣……這話的意思已經是警告了。

    「謝謝二爺提醒。」陸孜柇的聲音裡帶了些冷笑的。

    程容簡仿佛聽不出似的,接著又似笑非笑的說:「不過就一女人,陸少以為能知道多少事兒?不過是我這人一向護短,見不得我底下的人……」他說到這兒沒說下去,頓了一下,才說:「陸少這手段,好像有些兒見不得人。這種事情,我也不是做不出來。我記得,那位夫人,除了喜歡逛街之外,還喜歡珠寶?」

    程容簡的語氣依舊是淡淡兒的,還帶了些漫不經心的。

    陸孜柇的臉色就變了變,提起那位,他就想到了江光光被救走的那一次。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可是他也清楚得很,程容簡,要想從那邊下手,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不難。

    他握緊的拳頭慢慢的鬆開,勾了勾嘴角,掃了程容簡一眼,冷笑著說:「二爺以為我會怕?」

    程容簡就淡淡的笑了笑,撣了撣手中的菸灰,漫不經心的說:「陸少當然不會怕。不過這人這一輩子,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致命的弱點或是害怕的事兒。陸少現在不會怕,這以後……可就說不定了。而我這人,沒有什麼別的強項,最大的強項。就是記性好。」

    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陸孜柇現在沒弱點,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一旦有了弱點,這該還的,他還是要還的。不是時間過了,事兒就過了。

    陸孜柇環抱著雙臂,唇勾了勾,笑了笑,說:「二爺這是威脅我麼?」

    「不。」程容簡慢條斯理的,「我這是在提醒陸少。這打狗也得看看主人。誰的人能動,誰的人不能動,陸少的心裡該清清楚楚才是。陸少不是最清楚,事兒不能做得太不地道,不然,太容易讓人寒心。」

    他有些似笑非笑的,又一次的用刀疤來提醒陸孜柇。說完也不多說,轉身就往外邊兒走。

    後面的陸孜柇的臉上閃過一抹戾氣,拳頭握得緊緊的,冷冷的看著程容簡的背影。許久之後冷冷的笑了一聲,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去看看外邊的人怎麼樣。」

    程容簡出去的時候江光光他們已經等了一會兒,看見他就低低的叫了一聲二爺。程容簡沒說話兒,視線掃過江光光那扶著可樂的手,淡淡兒的說:「背下去。」

    黑暗中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阿凱應了句是,示意人上前。可樂的身體仍是麻木的,原本是想自己走的,但不知道陸孜柇那邊還會不會追下來,沒再吭聲。

    一路上程容簡都沒有說話,一群人幾乎是無聲無息的往山下走的。到了停車的地方。阿凱就拉開了車門,程容簡上了車後他也不關車門,等著江光光上車了才關上。而可樂則是上了後邊兒的車。

    程容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車子裡一時安靜極了。車子一路都駛得並不快,快要到市區時,阿凱才從後視鏡里看了程容簡一眼,問:「二爺,您還沒吃東西。要不要吃點兒東西再走?」

    他恭恭敬敬的,程容簡卻沒回答,抬腕看了看時間,淡淡的說:「在前面停車。」

    阿凱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應了句是。停好車,程容簡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讓他下車。

    程容簡好像也不急著說話,將車窗搖開,抽出一支煙點燃。車子裡好像比阿凱在的時候更安靜,有些兒窒息。

    江光光沒去看程容簡,沉默了一下,有些兒費力的開口,說:「二爺,今天的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程容簡就掃了她一眼,吐了吐煙霧,說:「我看起來,沒有石頭靠譜?」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兒似是而非的,一雙眸子裡深深沉沉的。完全看不出真正的情緒。

    他的目光銳利,江光光沒敢抬頭去看他,抽了抽鼻子,說:「當然不是,這是……」

    在程容簡那目光的注視下,她一時間有些想不到合適的措詞。程容簡也不說話,只是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江光光就沒說下去了,低下頭看著車子裡。

    程容簡看了她一會兒,才撣了撣手中的菸灰,漫不經心的說:「你是要做我的女人,還是要像他們一樣?」

    他說著就指了指站離得有些遠卻又時時刻刻注意著這邊的阿凱。

    江光光是沒想到他會提起這話題的,就怔了一下。黑暗中程容簡的一雙眸子幽深,直直的看著她。

    江光光的喉嚨有些發緊,程容簡的俊臉一寸寸的靠近她,呼出的帶著煙味的氣息落在江光光的臉上。慢騰騰的說:「做我的女人,可以為所欲為。只不過我的女人,不是用來干刀口上舔血的事兒的。我的女人……是用來……」

    他附到了江光光的耳邊,頓了一下,才曖昧極了的說:「陪我睡的。」

    他整個人幾乎壓在了江光光的身上,遠遠的看著曖昧極了。氣氛明明是旖旎的,江光光的腦子裡卻是清醒得很。

    她有那麼瞬間的恍惚,沒去看程容簡,慢吞吞兒的說:「謝謝二爺抬愛,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容簡給打斷,他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你確定想好了?」

    江光光沒再吭聲兒。但這意思是再明了不過的了。

    程容簡那張英俊得無可挑剔的臉上並未有任何變化,叫來了阿凱,這才問道:「石頭在哪兒?」

    阿凱還沒回答,江光光的心裡就咯噔的一聲,低低的說:「二爺,這次的事兒都是我……」

    程容簡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你什麼?挪用賭場裡的事兒,這是石頭做的,和你半點兒關係也沒有。」他說完也不管江光光,接著說:「按規矩該怎麼處理?」

    這是問阿凱的。

    阿凱恭恭敬敬的垂著頭,說:「按規矩,不願意留下的可以走。如果願意留下,就必須得接受懲罰。無論有過什麼功勞,都該從底層做起,好好的學學規矩。」

    「去告訴阿南。」程容簡吸了一口煙,淡淡兒的說。

    「二爺,這次的事兒都是因為我,請二爺處罰我。」不待阿凱說話。江光光就低低兒的說。她的語氣里是有些兒急的,帶著低低的哀求。

    程容簡就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不管是因為誰,這錯是石頭犯的。如果能代替處罰,這錯是不是以後誰都可以犯?也可以誰都可以推出來背黑鍋?」

    他的語氣是冰冷的,一張俊臉上淡得沒有一點兒表情。

    「二爺……」江光光還想再說話,程容簡就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說:「只有做我的女人,才能不用講規矩。什麼樣的身份,該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這點兒還要我教你?」

    他的語氣是犀利的。這就是打斷江光光的求情了。

    江光光還想說什麼,他已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下車。」

    江光光的身體僵了一下,抿抿唇下了車。

    程容簡的車很快絕塵而去,車子駛了那麼一會兒,阿凱才恭恭敬敬的問道:「二爺,陸孜柇那邊,現在該怎麼處理。他那樣子,野心好像不小。」

    程容簡不知道在想什麼。是閉著眼睛的。過了那麼一會兒,才淡淡的說:「先放著。」

    阿凱就應了句是,稍稍的頓了頓,就說:「老爺子打電話回來了,讓您回去一趟。」

    程容簡這次沒說話,手指在座椅上敲了那麼一會兒,才淡淡的說:「安排時間。」頓了一下,他接著說:「所有的地兒都給我盯好了。」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最近無論是碼頭還是賭場,別的地兒。氣氛都是緊張的。阿凱應了句是,遲疑了一下,問道:「二爺上次碼頭的事兒,會不會也是陸孜柇?」

    陸孜柇最近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所以這膽子也大得很。最近的很多事兒都是他挑起來的。

    程容簡閉上了眼睛,沒說話兒。他的心思是難猜的,阿凱什麼都沒敢再問。

    車子一路寂無聲息的駛著,程容簡都沒再說話兒。

    江光光好可樂回到小院子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可樂也已經緩了過來,點了一支煙抽了一會兒。才苦笑了一聲,說:「又給你添麻煩了。」

    可不是,他最近給她添的麻煩已經不少了。

    江光光沒說話兒,在石梯上坐了下來,撣了撣菸灰,沉默了一下,才說:「你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嗎?」

    這問題是遲早都得想的。儘管沒問過崔遇,從周來出現在倉庫開始,她就知道,沿河這地兒。已經是上面的眼中釘了。這眼中釘,被拔出,只是遲早的事情。

    可樂大概也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問題的,徹底的沉默了下來。他們在這兒混的人,哪裡有想過明天的事兒。見他不說話,江光光抽了一口煙,又問道:「你就沒想過到別的地兒做點事嗎?」

    可樂吐了口煙霧,就看了她一眼,笑笑,說:「還真是沒想過,我從小就在這兒長大,去別的,我能做什麼?」

    他的語氣里是帶了點兒自嘲的。

    江光光想說什麼,卻一下子沉默了下來。過了好會兒,才又說:「沒想過要做什麼事兒,可以現在就想。總不能一直就那麼混下去不是麼?」

    以後這兒要是被拔出了,是什麼樣兒誰都沒法知道。反正,是不會像現在一樣了。

    可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伸了個懶腰,懶懶散散的說:「這樣混著也挺不錯的。去想那些幹什麼?我最擅長的,也就像現在這樣了。我還真想不出來能幹點兒什麼事。」

    江光光是想說什麼的,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兩人就那麼默默的抽著煙。

    過了好會兒,可樂才笑笑,說:「放心吧,過了這段時間我看看我能做點兒什麼事。這樣確實挺沒勁的。陸孜柇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以後都會避著。」

    他的語氣挺認真的,大概是覺得江光光怕他再給她添麻煩,才那麼補充了後面的那句。

    江光光是想說點兒什麼的,最終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簡單的應了句好。讓他那麼誤會也好,反正,他遲早都是得想以後的事,找事兒做的。現在找好了,總比以後茫然無措的好。

    而且,這兒恐怕是會亂一段時間的。有點兒事情做,總沒有像現在一樣混在賭場裡那麼危險。

    可樂還想說什麼,江光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田鼠打來的。她也沒接,直接就遞給了可樂。

    可樂看了一眼,就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江光光也不管電話那邊說什麼,就站了起來,說:「你先過去,我換件衣服過來。」

    老趙頭的院子裡的燈是亮著的,以田鼠那膽小的性格,這會兒肯定還是在老趙頭那兒的。

    可樂就應了句好,邊說著話兒邊出去了。

    江光光回了屋子裡,沒開燈,就那麼靠在門上。又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程容簡的話來。

    程容簡的話,聽著確實是挺誘人的。做他的女人……可以為所欲為。這話說得是好聽。但事實上,也就是鳥籠子裡的金絲雀罷了。

    她就閉了閉眼睛,石頭受的處罰,肯定不止是從底層做起那麼簡單。程容簡這人,其實還真是挺鐵石心腸。

    江光光有那麼些恍然,胸口的位置有那麼些兒的抽疼。站了那麼好會兒,她才掐滅菸頭,去換衣服去了。

    出去的時候可樂已經又回來叫她了,看見她就說:「快點兒,老趙頭知道我們沒吃東西弄了湯鍋等著。」

    江光光抽了抽鼻子,說:「不用了,我有點兒事出去一下。」

    可樂就愣了一下,隨即說:「有什麼事兒吃了東西我和你一起去。大晚上的你一人……」

    「我去一下場子裡。」江光光沒去看他。

    可樂怔了一下,應了一句好。

    他今天在那邊雖然是沒受什麼罪,但肯定是沒人給他弄東西吃的。江光光就讓他趕緊的去吃東西。這次他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就去老趙頭的院子裡了。

    江光光等著看不到他的背影了,這才雙手插在衣兜里,往小巷外邊走去。她並沒有騙可樂,直接就去了場子裡。

    場子裡並沒有石頭的身影,她是知道他們多數時候都是在場子裡休息的,她直接就找了過去。

    晚上正是場子裡最熱鬧的時候,一路都沒有什麼人。到了休息的地兒,江光光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的石頭。他的身上並沒有蓋被子,外面的衣服上有點點的血痕,額頭上也冒著密密的細汗。

    看見江光光,他就愣了一下,叫了一聲江小姐。他說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江光光就說讓他好好的躺著,過了會兒,說了聲對不起。

    石頭就笑笑,說:「不過就是點兒皮肉傷,沒什麼事兒。已經上了藥了,過不了幾天就能好了。」沉默了一下,他接著又說:「江小姐你也別有什麼負擔,這事兒都怪我,我如果和南哥說一聲,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兒了。這是我自己願意領的鞭子,二爺罰得也算是輕的。」

    江光光伸手要去揭開他身上的衣服看他的傷勢,他趕緊的側了側身,苦笑著說:「別別別江小姐,我真的沒事兒。只挨了兩鞭子。不信你出去問他們。」

    江光光就縮回了手,想再說對不起,卻再也說不出來。過了會兒,她才說:「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留在這兒也是沒用的,只會讓他不自在。

    石頭連連的應好,江光光的腳步頓了一下,走了出去。

    這次,的確是她連累了他。她是沒想到,程容簡會……江光光忍不住的又點燃了煙。程容簡的條件。她是沒法答應的。就算是再有一次,她的選擇,也是一樣的。她那麼些恍恍惚惚的,燈著手中的煙燒得差不多了,這才走出了場子。

    夜晚的風是有些涼的,江光光看著暗黃的燈光,一時就不知道該去哪兒。她就順著路邊慢慢的走著。

    走了那麼一長截,她一下子就想起下午眨眼就不見的崔遇來。要不是可樂的事兒,她是要去看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江光光想到這兒,馬上就拿出了手機來,撥打了崔遇的電話。

    電話遲遲的沒有接通,江光光心裡的不安擴散開來,沒有再打,直接攔了車往崔遇住的地兒。

    車子在小巷裡就沒法再往裡走了,江光光是跑著往裡的。崔遇住的房間的燈光是熄了的,江光光原本是要拍門的,誰知道手才碰在門上,門就往裡開了。

    她拿了手機往裡照,才發現崔遇是在床上睡著的,用被子蓋著的。縮成小小的一團。

    江光光就將燈打開,叫了一聲崔遇。被子裡的崔遇過了好會兒才看向了她,她的眼神麻木而茫然,頭髮凌亂,臉上是帶了點兒傷的,嘴角還有青紫。

    江光光快步的上前,低低兒的問:「他對你動手了?」

    崔遇並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才緊緊的握住了江光光的手,麻木的說:「我用刀,用刀,刺傷他了。」

    她的身體抖得厲害,如果不是他罵她,要碰她,她是不會用刀刺向他的。

    她的臉色蒼白得厲害,大概是還沒從後怕中緩過來。說完又喃喃的說:「我看見他的肩膀流血了,然後就跑了。他會不會死掉?」

    她說著求助似的看著江光光。

    「他沒事。」江光光回答,刺在肩膀上能有什麼事兒,就算再流血也不過是皮肉傷。她的性格弱,也不可能怎麼下狠手。那種人,就算是再刺幾刀也不為過。

    崔遇聽到這話像是放心了似的,閉上了眼睛。江光光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說:「起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臉上都是有傷的,身上不可能會沒有傷。

    崔遇想說沒事,江光光卻已拉開了她身上的被子。被子底下她的衣服已經被撕破,露出了內衣來。手上是青紫的一片,還有腿上,都已經破了皮。

    這樣子,就算是沒看到也能猜到是發生了什麼。

    崔遇立即就將被子拉來蓋上,有些慌亂的說:「我沒事,真的沒事。」

    她腿上破皮的地方已經和褲子連在一起了,江光光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低低的說:「讓我看看。」

    崔遇將腿也縮了進去,強笑著說:「我真沒事,真的。」

    江光光沒再去揭被子,也沒再說什麼,過了會兒,才說:「你躺著,我去買瓶消毒水,給你弄點兒吃的來。」

    她那樣子,肯定是沒吃東西的。現在天氣熱起來了,她那傷口要是不處理很容易就會感染的。

    崔遇是想叫住她的,江光光卻已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是很平靜的,出了巷子就去藥店買了消毒水和消炎藥繃帶,然後這才去小館子裡弄吃的。

    路過賣甜點的店時,她的腳步頓了一下,去裡邊兒買了些甜點。她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在店裡等著裝東西時就抽了一支煙點了起來。

    以崔遇的性格,要不是逼急了,是不會刺傷那人的。那種人,是知道崔遇的性格的。這種事情有這次,儘管崔遇還手了,那也還會有下一次。

    江光光邊想著事兒邊往巷子裡走,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的車裡有人在看著她。等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處了,陸孜柇才掐滅了手中的煙,淡淡的說:「去看看,她在這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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