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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44:33 作者: 彩雲歸
    「就之前來跳遠的時候,聞墨還說過呢,也許你穿他的衣服穿出感情來了,蘇哥是不是這樣呀?」方十秋一臉好奇的看著蘇瞻。

    蘇瞻黑著臉,他覺得自己當時一定是腦子抽了才選擇跟方十秋做朋友,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靳明磊輕咳兩聲,走過去拍了拍方十秋的肩膀,「走吧,你也少說兩句,咱們去那邊練跳高吧。」

    方十秋「哦」了一聲,「好,咱倆走吧,說不定蘇哥跟聞墨有點話要說。」

    蘇瞻看著方十秋和靳明磊一起離開,欲哭無淚。

    他真是一時失足,交友不慎。

    聞墨拿著外套,問:「還練嗎?」

    「練。」蘇瞻咬牙,化悲憤為動力,再次助跑起跳。

    聞墨走到沙坑旁邊,拉起蘇瞻,低聲跟他說著什麼。

    方十秋剛跳高碰掉了槓桿,正是跌坐在軟墊上的時候,看到聞墨拉起蘇瞻,幫蘇瞻拍著身上的沙子還說著什麼,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跟靳明磊說:「你看蘇哥這像什麼?」

    「像什麼?」

    「像不像是,一人獨享校草的寵愛?」方十秋忽然蹦出了一句。

    靳明磊:「……」

    他一臉複雜的看著方十秋,也不知道這孩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只能嘆息地說:「行了,人家兩個都一個宿舍的,咱們操什麼心。」

    「也是。」方十秋搖頭,又想起了賭注的事情,「我就是心疼我的錢……」

    聞墨幫蘇瞻拍完身上的沙子,得到蘇瞻一句彆扭的「謝謝」。

    但蘇瞻沒想到他剛說完,聞墨這傢伙就又不做人了。

    他聽到聞墨說:「沒想到方十秋還記得之前那件衣服的事情。」

    蘇瞻:「……」

    他咬牙說:「我沒想到您居然能記住方十秋的名字。」

    聞墨淡定地回答:「當然,你這麼有眼光的朋友,我肯定會記住的。」

    蘇瞻:「呵呵。」

    「說來……」聞墨慢悠悠地說,「那件衣服的事情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

    蘇瞻受不了聞墨翻這個的舊帳,窘迫地說:「能不能別提這個事情了?」

    之前那個「樂於助人」已經把他坑得滿臉是血,如今再多說說這個衣服的事情,他怕這件事情也能把他坑出一臉血來。

    「好,那不提了。」聞墨又換了個話題,「過兩天我生日,一起出去吃個飯。」

    蘇瞻:「哪天?」

    「周三晚上。」聞墨說:「周四周五是運動會,周三晚上管的松一點,可以隨意進出,我在學校附近訂了餐廳,一起出去吃飯,之後去轟趴房玩。」

    蘇瞻打趣了一下:「怎麼,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大少爺,過生日不去訂個國宴廳什麼的,就在學校旁邊湊合過?」

    聞墨毫無心裡負擔的說:「沒辦法,我就是個充話費送的。」

    蘇瞻被逗樂了,「好,我一定要去給你這個充話費送的人的生日捧場。」

    聞墨垂眸看著他,微微勾起唇畔,輕聲說:「你來就好。」

    蘇瞻沒聽清,問了一次:「你說什麼?」

    「沒什麼。」聞墨問他:「你還練嗎?」

    蘇瞻看了眼時間,「算了,都十點了,回去吧。」

    「嗯。」聞墨把外套披在蘇瞻身上,跟他一起拿書包回去了。

    遠處的靳明磊看到這個事情,忽然覺得蘇瞻跟聞墨真有點像是一起居家過日子的小兩口。

    **

    轉眼,聞墨的生日就到了。

    跟聞墨的生日一起到的還有蘇瞻惡搞一樣的給聞墨網購的alpha補品。

    他們平時住校,網購的東西一般都放在門衛那邊,蘇瞻中午去了門衛那邊一趟,把東西拿走放在教室里,心說正好晚上聞墨就過生日了,他直接送給聞墨。

    至於香水什麼的……

    嗯,再說,再說。

    蘇瞻到現在還覺得他一定是腦子抽了才買香水,他真的不太好意思送出去。

    **

    傍晚的時候,聞墨給蘇瞻發了消息,約他在校門口見。

    蘇瞻一眼掃過去,大概有七八個人的樣子,他眼熟的就只有蔣安行和顧荀。

    除了他跟顧荀,其餘幾個人都是alpha,一連幾個高大的alpha站在一起,身上隱隱帶著alpha信息素的氣息,幾個站在一起,還是充滿了壓迫感。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A-B-O性徵裡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Alpha的朋友基本都是alpha,beta的朋友基本都是beta,至於矜貴的omega,那都是要人捧在手心的。

    蘇瞻之前以為自己是個beta,所以跟方十秋湊到了一起。

    聞墨的朋友都是alpha,蘇瞻確實有點適應不良,幸好還有個勉強算是相熟的顧荀在旁邊,不然他一個人真的就是「孤立無援」了。

    蔣安行不動聲色地把蘇瞻跟顧荀的反應看在眼裡,悄悄湊到聞墨身邊問:「你怎麼不單獨跟蘇瞻一起過生日,看他好像有點不適應現在這個場合。」

    聞墨慢吞吞地說:「我也想呢,但我怕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可能會很彆扭,不適應,不自在,也怕我……可能會忍不住做點什麼不該做的。再說,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遲早要見的。」

    蔣安行:「……」

    他覺得自己好像可能也許大概,多餘問這個問題。

    緊接著,他就聽到聞墨說:「這也許就是,患得患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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