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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39:35 作者: 點之
    「你們有住的地方嗎?」

    「還沒來得及找。」

    「我家隔壁的住戶正在出租,房子還不錯,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那就謝謝了。」

    溫恬偷偷看這個中年男人,他額頭有深深的法令紋,看起來很嚴肅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了。

    稍後和隔壁的房主談過,圖穆就帶著溫恬住進去了,因為是短租,費用比較貴,不過這些錢對於圖穆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兒了。

    在圖穆把新房子打掃一遍之後溫恬說:「哈德斯先生是個好人,做牙膏原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要怎麼感謝對方才好呢?」

    「我們現在很有錢,不過時間和精力的消耗不是金錢可以彌補的,哈德斯是一個優秀的工程師,並不缺錢。」

    「甜甜暫時不要想這麼多,哈德斯先生幫助你是喜歡你,如果他遇到什麼麻煩我們也可以出手幫助。至於現在,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多去走走。」

    溫恬當然是願意的,他們每天都會在哈德斯家裡待一會兒,哈德斯和圖穆應該是認識,相處並不太客套,但是交談並不多,兩個人都不怎麼愛說話。

    一台機器被放在院子裡,哈德斯繫著圍裙在收拾,他和圖穆講:「這東西已經好幾年沒用過了,你說的牙膏必須得加入一種物質,需要用到這台機器處理。」

    他檢查一番,用上了機械潤滑油,用毛巾擦了擦手,拿出一個工具箱,「幫我組裝一下這個零件。」

    他把一個裝著幾個金屬零件的透明盒子遞給圖穆,圖穆接過來,「我可能會很慢。」

    直到看到圖穆的動作,哈德斯才意識到這句慢究竟是有多慢,他幾乎是一邊研究著一邊組裝。

    溫恬坐在椅子上,垂著腿,隨便看看。

    哈德斯看著圖穆的動作皺了皺眉,「你在學校沒學過機械課程嗎?」

    「那幾年為了快速培養戰士,學校取消了一部分基礎課,機械一類也在其中。除了槍械,沒有再教授過這部分知識。」

    圖穆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把手裡的這個零件組裝完了,也不急迫。

    哈德斯比圖穆要早幾十年出生,他們對彼此的校園生活都很陌生,僅僅知道圖穆在那個學校上學,這幾乎是一件全國都知道的事情。」

    兩個人也不著急,圖穆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流暢,很快就組裝好了這個零件。

    機械潤滑油的時間到了,哈爾德站起來,此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透過電子貓眼可以看到一個西裝革履黃色頭髮的年輕人微笑著出現在屏幕裡面。

    哈爾德還是去開門了,肉眼可見他好像不怎麼歡迎這個訪客,身上的氣質都變了。

    年輕人站在門口,身邊跟著兩個不知道是保鏢還是助手的人。

    一見到哈爾德他笑得更加溫和有禮了,十分謙恭的站在哈爾德面前,「您考慮的怎麼樣,如果不滿意我們可以追加薪資,或者如果您有什麼困難完全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力為您處理,保證先生的科研環境無人打擾。」

    「我是不會幫你們的忙的。」哈德斯毫不動搖的說完這句話就作勢關門,那個年輕人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看不出半點被人拒之門外的失落,他打量著哈德斯,「您這是在忙什麼呢?穿這麼一身,可需要我們派兩個人來給您打下手?」

    「不必了。」年輕人被關在門外。

    兩個下屬看著臉上笑意已經落下的年輕人,「何經理,我們要不要來硬的,老闆的比賽比賽就要開始了。」

    何經理皺眉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門,和兩個屬下說道:「不能來硬的,哈德斯是一個大師,我們得罪不起,至於老闆那邊……如果真不成也沒什麼辦法。」

    「但是獎金怎麼辦?」兩個跟班有些踟躕。

    何經理咬咬牙,這也是他遲遲不願放手的原因,「我們再想想辦法,哈德斯不是有個孫子嗎?從那邊下手。」

    「我們的人剛剛發信息過來說哈德斯隔壁的房子剛剛租出去了,租客是一個年輕小子,而且這個人還常常往哈德斯家裡跑,看樣子兩個人認識。」

    「想辦法了解一下,如果是親戚的話看看能不能從這邊入手。」

    圖穆也聽見剛剛的動靜了,他拿著砂紙幫打理機器生鏽的地方,問和德斯:「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沒什麼事兒,每年總有幾個人來找我做私人訂單,但是機甲也不是隨便可以給誰做的。」

    哈德斯沒怎麼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這一伙人也只是太能糾纏了而已,從首都星追到這裡,連坐飛船的時候都沒讓人安穩。」

    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了多少錢呢。

    做牙膏所需要的材料陸陸續續都到了,圖穆給哈德斯打下手。

    讓溫恬看有點像是做化學藥品或者是食物的樣子,兩個人有的時候穿著圍裙有時候穿著白大褂,忙忙碌碌的。

    「機器一開動,做出來的牙膏就不會是一星半點,至少夠用個幾年的。」哈德斯搖晃著手裡的試管說。

    但還是需要很長時間,他們現在也才處理一部分材料,溫恬從來沒想過做牙膏是一件這麼艱難漫長的事情。

    哈德斯告訴圖穆:「地球人是一種脆弱的生物,他們從一個星球到另一個星球常常不能適應水土氣候,像一棵被移植的花木,每一次更換地域對他們來說都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可以,要儘可能的讓地球人只吃一個地方生產的食物和水,如果做不到就吃糧也好。」這個糧僅僅指成品糧,並不是自己做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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