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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32:43 作者: 徐渣渣
不過雖然如此,大家一路卻走得十分平順。
於是雖然有些莫名其妙,眾人卻漸漸放下警惕,開始走得三三兩兩,不再像之前那樣時刻湊在一塊兒了。
「你說我們要是這輩子都從這兒出不去了怎麼辦?」不知何時走到了顧鈞身旁的遊方碩,忽然笑著問道。
顧鈞一邊放慢了行走的步伐,一邊卻笑道:「那最虧的是你。」
說完倆人對視一眼,卻都不由笑了起來。
「我有沒有說過,我第一眼見到你時,覺得你好像在發光。」遊方碩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顧鈞想了想,卻道:「那是汗吧。」
遊方碩一下子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只是轉頭卻看到顧鈞眼中淺淺笑意。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正了正神色,正要開口說什麼。
忽然前面卻響起一聲悽厲的慘叫。
顧鈞聞聲一驚,朝聲源處望去,卻猛然看到保鏢中的那個小年輕倒在眾人的前路上,另一個人影站在他面前,正拿著一個東西,使勁砸著這小年輕的胸口。
那東西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鋒利,那被錘擊胸口的鈍痛讓小年輕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卻根本沒有力氣逃脫。
那保鏢頭領艾伯見狀,瘋了似地朝那攻擊者沖了過去,其他幾個男人也紛紛跑了上去。
可只是眨眼的時間,那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顧鈞與遊方碩又朝前追了兩步,艾伯卻趕緊跑回那小年輕身旁,將他扶起抱在懷中。
可是此時那小年輕已經全身抽搐,顧鈞發現他的胸口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即便是在那昏暗光線之下,他依舊隱約看到那窟窿只中,早已空空如也。
「疼、疼——」
顧鈞似乎模糊地聽到了小年輕喊了兩句疼,隨後整個走廊中便只剩下了艾伯絕望的呼喊:「沙利葉——」
誰都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會在眨眼之間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奪走。
顧鈞此時甚至還能清晰地回憶起這個叫沙利葉的小年輕,當時回頭朝艾伯笑時眼中的狡黠與蜜意。
過了許久,眾人也都只靜靜站立在那裡,氣氛十分低沉。
顧鈞張了張口想安慰此時依舊緊緊抱著沙利葉屍體的艾伯,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4個保鏢中那個始終沒有說過話、身材高高瘦瘦,還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就不像是個保鏢的人走到艾伯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艾伯卻完全沒有反應,依舊緊緊摟著沙利葉。
「該死,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與顧鈞和遊方碩一起追了一段都沒能追到那東西的穿著黑汗衫的壯實保鏢,紅著眼睛在一旁恨恨說了一句。
顧鈞的情緒也不太高,只是搖了搖頭道:「光看到個黑影,連臉都沒看清楚。」
「這裡的光線太昏暗了。」遊方碩也說道,「我們還是太過鬆懈了,才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顧鈞聞言也逐漸反應了過來,「這個東西肯定是想要麻痹我們,才將這段走廊設置得這麼長,卻又平靜無比。它大概沒有辦法一下子把我們所有人都幹掉,所以只能逐個擊破。」
眾人被他說得都顯得十分緊張,顧鈞卻又接著說道:「我們這樣繼續沒頭沒腦地走下去,也沒有用處,還是得想想辦法才行。」
說完,他又轉頭重新開始研究起牆上的壁畫來。
只是在沒人看見的角落,顧鈞卻不由得微微吐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到這個走廊之後,他覺得自己身上的劇痛越來越無法忍耐。這種情況很反常。
要知道,雖然他身上這種疼痛一直伴隨著他,可是基本沒有反覆的時候——除了上一次在超市。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疼痛似乎被加劇了。
不過一想到如果找不到出去的方法,他們一行人都有可能被困死在這裡,或者乾脆被那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全部殺光。
顧鈞便也只能咬咬牙,開始重新打起精神,查看起牆上的壁畫來——畢竟這是他們能夠找到的唯一的線索了。
可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讓他發現了一些蹊蹺之處。
比如說那個畫中的小人用來殺死那個強壯小人時所用的武器,似乎跟那個黑影殺死沙利葉時,手中拿著的東西很像。
不是刀刃,反而更像是一把石錐。
顧鈞反應了過來,隨後往回走了兩步,果然看到那兩個小人在鑿山壁時,使用的也是相同的東西。
顧鈞伸出手指輕輕地在那小人手中的石錐上摸了摸,正思考著什麼時,忽然一個古怪的陰影朝他籠罩了過來。
顧鈞被嚇了一跳,可緊接著他便聽到了遊方碩的聲音,「你在看什麼?」
顧鈞轉過頭果然看到了正看著他的遊方碩以及他身後的燈火,隨後才暗暗舒了口氣。
這走廊中的光源雖然昏暗,可是數量卻不少,所以每個人腳下都踩了無數條影子。
那些影子交纏在一起,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有無數觸手的八爪魚,所以才嚇了顧鈞一跳。
只是當他再次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時,忽然卻心念一動。
隨即他開口問道:「你看到那個人了嗎?」
遊方碩知道他問的是誰,只是有些無奈搖頭道:「光線太暗了,什麼也沒看清楚。」
頓了頓,遊方碩有些遲疑地問道:「你看到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