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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3:43 作者: 尼羅
榮祥很困惑,不知小孟編了什麼謊話來敷衍他的。
蘇半瑤把他的左手拉過來握了,又嘆了口氣道:「榮老弟,上次我蘇某人在汽車裡同你胡鬧,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聽老閔說了你先前的事,也是怪不容易的,如今又孤身一人在上海,這樣,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麼,大本事沒有,小忙總還幫得上。」
榮祥依然很困惑,他簡直不明白這姓蘇的流氓到底是來gān什麼的。他只知道這流氓把自己的手揉捏的生痛,而且他那目光仿佛帶著點粘xing似的,讓他這麼笑眯眯的盯著,實在是很不自在。
蘇半瑤說到這裡,又往前挪了挪,同榮祥肩並肩坐了,抬手攬了他的肩膀,說悄悄話似的湊近了低聲道:「老閔說你也是個愛玩的,現在成天在家裡不悶?哪天你覺得身體好點了,我帶你出去玩玩,包你滿意就是。」
榮祥勉qiáng笑了一下,搖頭表示拒絕。
「客氣!榮老弟你又同我客氣!我蘇半瑤就是這樣的人,既然一眼看好你了,就把你當作朋友相處!你若是一味的同我客氣,那我倒要不高興了!」
榮祥勉qiáng的幾乎要笑不出來了。
幸而蘇半瑤很快便告辭了。榮祥起身將他送到一樓,蘇半瑤執意不要他再送,並又高聲說他「客氣」。榮祥想了想,也就不再堅持,回身上樓了。
蘇半瑤坐上汽車,車窗半開了,夏日晚風習習的chuī進來,直chuī的他一顆心都痒痒的。
「這小子生的真是好看!」他想:「可惜啞巴了------人都說紅顏薄命,合著男人長的漂亮了,也容易倒霉-------不過啞了也好,要不這小子嘴裡不gān不淨的,太愛罵人。老閔說他當年在奉天時也是很威風過的,可見不是什麼善類,要想玩他,還真得多加點小心才行。別去打鷹不成,反讓鷹叼了眼睛。」
送走了蘇半瑤,小孟回了榮祥的臥室。
榮祥換了一張唱片,正立在chuáng邊,用一隻手解著褲腰帶,大概是想要上chuáng去正正經經的睡上一覺。見小孟進來了,他立刻停止動作,戰戰兢兢的直接便抬起一條腿跪到了chuáng上。
小孟很漠然的走過去為他脫了長褲,然後從柜子里拿了一chuáng單被鋪到涼蓆上。等榮祥躺好了,他方慢條斯理的在枕邊坐下,輕聲說道:「三爺,您怎麼這樣招男人喜歡?」
榮祥側身躺著,很小心的放置著自己那條打了石膏的手臂。聽了小孟的話,他只是閉了眼睛,極力想裝成睏倦已極的樣子。
小孟默默的盯著他的臉,雖然是從小看到大的,但依然能覺出他的英俊漂亮來。想起當年在奉天,他因為愛美,嚴冬時節不肯穿棉衣,頭上也只帶了頂厚呢禮帽,站在街邊和一個有名的jiāo際花聊了二十幾分鐘的天,等回到汽車裡時,竟一頭扎在自己懷裡取暖。
想到這裡,小孟忽然滿懷溫qíng的微笑起來,他抬手捂住榮祥的眼睛,然後俯下身。
他的本意是想嗅一嗅榮祥的面頰,可是鼻尖觸到他的肌膚時,糖果般的甜美氣息和榮祥那無法掩飾的恐懼卻讓小孟臨時改了主意。他稍稍換了個角度,然後吻到了榮祥的嘴唇上。
在他的印象中,傅靖遠是很喜歡同榮祥嘴對嘴親吻的。他一直不甚明白這種行為有什麼樂趣可言,除非是因為榮祥身上的那種點心味道,讓人想把他按在地上吃掉。不過,現在他似乎曉得其中原由了。
榮祥的嘴唇很柔軟,讓人想起果凍布丁。小孟試著去用舌尖叩開他緊閉的牙關,然而這隻招來了他虛弱的扭動。小孟依然捂著他眼睛,他的睫毛划過了掌心,痒痒的,像個活潑的生命體一樣。
小孟抬起頭,輕聲問道:「為什麼不qíng願呢?您同許多人都親過的。」
榮祥抿了下嘴唇,他知道自己是掙不過小孟的,索xing不再反抗。
屋內靜了一會兒,小孟把手拿開,榮祥望著頭頂rǔ白色的天花板,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可也就是這麼一口氣的功夫,小孟隨手拿來一個羽絨枕頭,劈頭便壓在了榮祥的臉上,將他的眼睛鼻子都捂了個嚴嚴實實。榮祥驚惶中抬起左手去拉那個枕頭,但隨即又被小孟抓住手腕按回chuáng上。
「小孟!」
他耳語似的叫了這麼一聲。下一秒鐘,小孟狠狠的又親了上來。
他立刻明白了小孟如此行為的用意。
小孟的吻是狂bào而疼痛的,他根本就是堵住了他的嘴,然後肆意的撕咬著他的嘴唇和舌頭。間或停頓幾秒鐘,讓他可以有間隙來大口的喘息。他甚至仿佛嘗到了幾絲血腥的氣味,大概是被那瘋子咬傷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他永遠都是處在一種半窒息的狀態。可是小孟似乎覺出了其中樂趣一般,竟然把這當作一個遊戲,無休止的進行了下去。他的臉被憋的發青,身體手腳也垂死一般的掙紮起來。而他的頭被小孟隔了枕頭狠狠的壓迫著,後腦深深的陷入彈簧chuáng的柔軟chuáng墊里。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活活悶死的時候,捂在頭臉上的羽絨枕頭忽然被揭開了,他先是眼前一亮,隨即便在拼命呼吸之餘,清晰的看到了小孟的臉。
小孟停止了那種類似啃噬的親吻,舌尖慢慢滑過榮祥的嘴唇,然後微微的抬頭,以一種審視的態度望著他。
榮祥大睜了眼睛,目光散亂的盯著前方,胸口還在隨著急促呼吸而劇烈起伏著。嘴唇亦是殷紅腫脹,有一點點血痕漫在了嘴角。
小孟用手指蹭去了那點淡淡血痕,然後低聲問道:
「三爺,我們也試一試,好嗎?」
榮祥怔怔的把視線移向他,仿佛不懂得他的意思。
小孟笑了一下,可愛如稚氣學童。一隻冰冷gān燥的手卻伸到了榮祥的腰帶上。
榮祥看著小孟,滿眼都是悲傷顫慄的神氣。抬手擋住小孟的動作,他耳語般的哀求道:「小孟,不要。」
「三爺,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我想試試。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這話,他甩開榮祥的手,幾下便解開了那條黑色皮製腰帶。
他輕而易舉的便壓制住了榮祥所有的反抗和掙扎。然後將皮帶抽出來,把榮祥的雙腿綁在一起。榮祥想要坐起身來推開小孟,然而小孟綁好他的雙腿後便把他整個身體都qiáng行翻過來,迫使他趴在chuáng上。這個動作震到了他的傷臂,他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小孟抬手,將他的褲子緩緩的向下退到大腿處,接著又把襯衫向上掀起來。
因為,他想要看到榮祥的腰。
從腰身到臀部的曲線很流暢,皮膚也細白如上等綢緞。真是好極了的身體。
他放開榮祥,站在chuáng邊,開始解上衣的衣扣。
不想他剛剛脫下上衣,本以為已被折騰到虛脫無力的榮祥忽然抬起頭,隨即竟一翻身滾到了地上。幸而chuáng是矮chuáng,地上又鋪著地毯,所以他儘管摔了一下子,卻還能立刻跪起來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回手在chuáng腿上嘩啦一聲磕碎,緊接著手指捏了一片碎玻璃抵在自己的頸動脈上。他實在是手快,這一切,幾乎是發生在一瞬間。
小孟歪頭望著他,一張臉漸漸沉下來,面若冰霜的看著他:「三爺?」
他捏著那片玻璃,渾身都在打顫。玻璃鋒利的邊緣割破了他僵硬的手指,他竟毫無知覺。
二人對峙良久,小孟並沒有退讓的意思,可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只筆直的站在chuáng邊,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瞧。榮祥動了動雙腿,知道小孟系的那個扣結,不是自己一隻手就能夠輕易解開的。
可是,他就只有一隻手。
他被bī得有些糊塗了,竟然把那片碎玻璃握在手裡,然後一手撐地試圖站起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沒有站起來,反而在起身到一半時撲倒在地。
小孟看著他,不言,不動。
他伏在地上,半晌,忽然抽泣了一聲,開始用左肘撐著上身,艱難的向門口爬去。
爬,對他來講,也是一個艱難的幾乎不能夠做到的動作。他的兩條腿被皮帶牢牢的捆在一起。他只有一條手臂是能用的。
他覺得自己像一條蠕動著的蟲子,卑微而醜陋,誰過來都能把自己一腳踩死。
他就這樣半傻似的握著那片碎玻璃,一點一點的向門口蹭去。
小孟無聲的走了過來,他跨過地上的榮祥,逕自去拉著把手打開了房門。
榮祥費力的仰起頭,淚眼婆娑的同小孟對視。然而那也只是一剎那的工夫,因為他怕小孟,看見小孟,就好像看見了毒蛇一樣。
他繼續向前爬,小孟就站在他的後側,他每爬進一點,他便在後面跟上一步。像個冤魂似的,如影隨形。
榮祥終於耗盡了身上的所有力氣,他最後的一個動作是用拳頭用力的砸了下地板,然後姿勢扭曲的歪在一處角落裡。
「我怎麼不死?」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哽咽著,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反反覆覆的來回盤旋:「我這樣子,怎麼不死呢?」
小孟一手cha進褲袋裡,依然只盯著他瞧。過了幾分鐘,他方蹲下來,拉過榮祥的左手:「三爺,鬆手。」
榮祥卻閉上眼睛,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小孟不再多說,只將榮祥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來,然後把拈起那塊碎玻璃遠遠扔開。
榮祥滿手心都是淋漓鮮血,血透過指fèng,再流到手背上。
「三爺,我們到這裡面去,好不好?」
榮祥緩緩抬頭,望著小孟所指的那間屋子。
這裡,一旦關上門,就會立刻變成一個小型的地獄。暗無天日,和人間世界毫無關聯。
榮祥怕小孟,可是當他被關進這間黑屋子裡時,卻寧願有小孟陪在身邊。
小孟將他側臥著按在地上,然後把褲子又拉下了些。
「小孟……不要……」
他還在垂死掙扎的哀求著,在這漆黑寂靜的房間裡,即便是含糊耳語都足以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小孟氣喘吁吁的不知在做什麼,腰帶的金屬扣叮噹響了一聲後,他摸索著托著榮祥的腿彎,把他的腿向胸口處推去。
這場xing事,進行的十分困難。
榮祥哭泣著不肯配合。而毫無經驗的小孟便採取了許多想當然的方法。為了便於實施他那些自以為是的方案,他甚至扯下自己的領帶,把榮祥的左手綁到了屋角的一根暖水管上。平心而論,他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打算。他只是在不得其門而入的時候,雙手各伸了根手指qiáng行cha進榮祥的身體裡,然後把那個脆弱的隱秘地方硬生生撕扯著打開。榮祥痛得不住的抽氣,喊又喊不出來,只好哽咽著扭動了身體,徒勞的想要逃開小孟的褻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