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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頁

2023-10-01 08:26:02 作者: 夜惠美
    「我根本坐不住,你不曉得京城的狀況,萬一她被太后的人抓走了怎麼辦?太后不會輕易放過她。」

    「如果她落入太后手中的話,消息早就傳過來了。退一萬步說,就算她失手被太后抓住,只要我們不露面,太后就不敢對她如何。小七的好,只有我們知道,太后只會把她當作威脅你我的底牌。」

    「可是……」

    「您再貿然離開此地,一來找不到小七,二來你若再有意外,我如何同小七交代?」

    顧天澤輕聲說道:「小七放心不下你。」

    用王芷瑤的安危足以讓王譯信改變冒險的心思。

    「瑤兒真得在意我?」

    「是,小七離開前還讓我好生照顧您,別讓您有危險,她還說以後會好好孝順您,不再惹您生氣,也不會再勉強您做不喜歡做的事兒。」

    「……」

    王譯信眼角潮濕,在京城所有的努力沒有白費,支撐他熬過酷刑的並非是對乾元帝的忠誠。

    不想讓顧天澤看到他沒骨氣的樣子,包裹著厚厚繃帶的手蓋上了自己的眼睛,喃嚀:「她還是我女兒!」

    王譯信永遠記的那句下輩子不再做他女兒的遺言。

    也因為前生王譯信同王芷瑤的糾纏最深,所以他格外重視王芷瑤,比任何人都重視。

    王芷瑤一次次被他推遠,傷害,這是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原因。

    「顧大人,藥熬好了。」

    「岳父,我去給陛下餵藥,您好好養傷。」

    「好。」

    顧天澤讓侍從好好的照顧王譯信,他端著熬好的藥站在昏厥的乾元帝面前,摸碗底的溫度,顧天澤用勺子慢慢的攪動藥汁,「有人試過沒?」

    「試過,一切無恙。」

    盧彥勛站在顧天澤身後,壓低聲音道:「屬下猜測讓引出陛下隱疾的主意沒準就是她出的。」

    「嗯?」顧天澤手腕一緊,繼續攪動藥汁。

    如果真是王芷璇出的餿主意,她真該千刀萬剮!

    在祁山時,因為乾元帝突然發病,他們好懸沒能從刺客的包圍中衝出去,不是小七有怪力護身,掄起太阿劍不要命兒,顧天澤也沒完全的把握把乾元帝從危險中帶出來。

    如果乾元帝好好的,也許小七根本就不用親自炸平祁山,他們也不會分開,生死不知。

    「屬下問過,她嘴很緊。」盧彥勛話音一轉,「越是嘴緊,越是證明她許是做過,用藥勾出陛下的隱疾,死罪!」

    王芷璇再糊塗,也不敢說她用藥毒害帝王。

    顧天澤舀出一勺湯藥放在嘴邊,盧彥勛忙道:「大人,有人試藥的。」

    「總要親自試過,我才好給陛下用,她是有鬼心思,但謀害帝王她不敢做。無非只是想讓陛下永遠離不開她,我倒要看看她有何手段。」

    顧天澤喝了藥,喉結滾動,把苦澀的湯藥咽下去,任何藥物控制對毅力堅定的人來說都是無效的。

    他一勺一勺把湯藥餵給乾元帝,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乾元帝的動靜,過了好一會,乾元帝依然沒有甦醒。

    盧彥勛臉上似挨了一巴掌,「屬下再去審他她。」

    王芷璇還藏了一手?

    「再用三日,如果陛下不曾清醒,她留著……也沒用了。」

    「喏。」

    三日後,顧天澤派去京城打聽消息的探子回報,「指揮使大人,太后屬意四皇子登基為帝,暫管朝政。」

    顧天澤問道:「其餘皇子呢?」

    「二皇子殿下因牽扯到舊案中,失去登基資格,六皇子品行風流,跳脫,太后說國朝不能有一位風流的君主。陛下留下監國的三位皇子,才是陛下默定的繼承人人選。國朝不能一日無主,大臣們也是贊同的。太后放棄立幼主的心思,改讓四皇子登基,反對的大臣很少。四皇子在朝中一向有賢名,他繼位是天命所歸。」

    探子從懷裡掏出抄寫下來的官府公告,單膝跪地呈交上去。

    顧天澤拿起公告看了一眼,瞬間把紙張揉成了紙團,咬牙道:「他們是想讓陛下回到京城,也只能去做太上皇!」

    王譯信等人從監牢失蹤後,太后雖然找不到顧天澤藏身之地,但她也曉得乾元帝沒有死,為了儘快促成新君登基,她改變主意立四皇子為帝,沒有人能抵擋得住皇位的誘惑,皇子的同盟一瞬間瓦解。

    四皇子一定把二皇子多年做得醜事公布於眾,六皇子本就沒有當皇帝的心思,除了四皇子外,太后別無選擇。

    王譯信從地上撿起被顧天澤揉成一團的公告,打開仔細看了一眼,訝然道:「登基大典是明日?」

    「阿澤,你準備怎麼做?」

    「……」

    顧天澤緊緊的抿著嘴唇,目光落在躺在床上不曾的清醒的乾元帝身上,過了好一會,緩緩的說道:「點兵,攻城。」

    「不行!」王譯信勸阻道:「就算你驍勇善戰,你領兵去京城是自投羅網,太后和新君早就設好的全套等著你,阿澤,你千萬不能衝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阿澤……」

    顧天澤根本沒聽王譯信的話,直徑起身來到乾元帝身邊,乾元帝面色發黃,比以前消瘦了不止一圈,雙頰眼眶深陷,早已經沒了執掌天下的霸氣,在床上躺著的人不在是帝王,而是一位平平常常的人,微弱的呼吸,仿佛證明他隨時都有可能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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