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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6:02 作者: 夜惠美
阿澤生氣了。
如果不是生氣,阿澤俊臉上該是愉悅的,雙眸該是亮亮的,不會似現在臉上刮下能刮下幾層寒冰,透著一股嚴冬的寒意。
乾元帝雖然也為阿澤要水的時間憂心,可他一直很相信自己養大的孩子,就算阿澤有難言之隱又怎麼著?照樣不缺女子侍奉。
別看他今娶妻,還會有許多未嫁閨秀哭著喊著上杆子做妾。
讓女子侍寢,不是只能自己上,還有許助趣的小工具。
王譯信的念頭同乾元帝截然不同,此刻便分出,誰是王芷瑤的親爹了。
突然被抓偷窺新房,王譯信也覺得羞愧,原本他是想阻止乾元帝偷窺的,偏偏顧天澤要水了,他怎能沒聽明白就走開?
事關女兒一生的幸福,他寧可丟了臉面,被世人認為是猥瑣的人,也要打聽清楚。
「阿澤……」手把著窗戶,王譯信艱難的開口,「你方才要水了?」
沒等顧天澤說話,乾元帝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論厚臉皮,其實皇帝絕對屬第一,整日被御史們挑毛病,動不動就上本讓他怎麼做明君,乾元帝早就練出虛懷若谷,卻一字不聽的本事。
他一拽王譯信的胳膊,怒道:「朕說不來,偏偏你非要拽朕過來,哪有女兒入洞房,你個做父親的在外面偷聽?你又不是沒有夫人的老光棍,就算是疼女兒用得上來偷聽?」
王譯信:「……」
乾元帝直接掰開王譯信緊握著窗欞的手,死命的往一邊拽,回頭對顧天澤笑道:「阿澤儘管回屋去,有朕看著謹之,絕不叫他再打擾你。」
「陛下……」
王譯信的聲音讓聞訊從床上起身,躲在屏風後的王芷瑤腳下一滑,滿是委屈,滿是幽怨,滿是……滿是小受的聲音怎麼破?
莫非王譯信彎了,不再是筆直筆直的?
乾元帝厭惡男風,國朝男風不盛,但勛貴紈絝公子總有幾個使得好的俊秀小廝,王譯信也因俊美絕俗的相貌,儒雅清高的氣質被好這口的人惦記著。
以前他是冠文侯王家最出名的少爺,惦記他的人不敢亂動,如今他是吏部尚書,文武侯,旁人更只能暗自眼饞著。
蔣氏不僅要同一群女人爭王四爺的心,還要同男人爭嗎?
王芷瑤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腦洞開得有點大。
「叫朕,朕也不會原諒你!哼,還不跟朕一起離開。」
「……」
屋裡,屋外一片寂靜。
「阿澤。」王譯信掙扎著抵抗乾元帝的拉拽,仿佛顧天澤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今日女兒成親,王譯信身上官威斂去,從衣著上看,完全就是一位魏晉風流的士族郎君,飄逸絕俗盡顯,一雙清澈黑亮的眸子滿是求知的欲望,讓人無法拒絕,也不忍拒絕。
顧天澤板著臉,對這對君臣的偷窺行為又氣又惱,然面對岳父泰山罕見的顏色,他遲疑了一分。
「你要告訴我,你方才要水……做什麼……」
「王謹之,你還有臉?」
乾元帝『震怒』且『努力』的拽走王譯信,可從緩慢的動作看,乾元帝給顧天澤回答這個問題留足了時間。
「洗漱!」
顧天澤砰得一聲關上了窗戶,陰森森的說:「誰再趴在外面,下次我直接扔蠟燭。」
「皇上,洗漱是什麼意思?」
王譯信同乾元帝站在犄角處,「您見多識廣,臣請陛下解惑。」
「朕不知!」乾元帝狠狠的敲了王譯信的額頭,「你把你骯髒的念頭收起來,對阿澤朕比你了解。」
「陛下……您說阿澤是不是因為騎馬征戰弄……弄壞了?」
乾元帝聞聽此話,怒火衝天,王譯信接著說:「臣上次隨阿澤出征,騎馬疾行時總是碰到。」
乾元帝憐憫起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王譯信,一片愛女之心也算難得了,「你當朕沒想到?朕給阿澤特定的盔甲不存在你擔心的事,要不你看你岳父——蔣大勇,他征戰了一輩子,從小兵到將帥,他可曾弄壞了自己?」
「看您說得,如果岳父不成,哪有臣的夫人?」
「……」
乾元帝又恨不得把王譯信掐死,莫非謫仙的腦袋就是同旁人不一樣?
「武將沒一個不中用的,妻妾成群居多,大勇同其夫人是患難夫妻,所以不納妾,朕聽說過,身手好的人行房上也比尋常人持久,阿澤的功夫是朕請高人教的,便是百個你捆成一個人也打不過阿澤,朕看你不需要……」
王譯信臉色變得慘白,「陛下說功夫越好,行房越厲害?」
「朕是說過。」
「不是臣沒用,一百個臣的確打不過顧三少。」
「所以你不需要擔心。」
「不,臣更需要擔心,如果阿澤真比臣厲害一百倍,臣女怎麼辦?」
乾元帝:「……」
王譯信異常苦惱著,到底阿澤不行還是太厲害:「陛下,您說兩句啊。」
月色之下,王譯信略帶苦澀躊躇的俊臉越發顯得特別『脆弱』,被喜好男風的人看去,不得瘋了?
乾元帝低聲道:「先不說阿澤是不是比你中用一百倍,朕來問你,你第一次得女子侍寢,多久泄了出來?」
「啊。」王譯信傻愣愣的模樣,顯得極好欺負。
「朕告訴你,阿澤還是……童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