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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頁

2023-10-01 08:26:02 作者: 夜惠美
    「阿澤……我真的……」

    「您想也好,不想也好,我都不在意了。如您所言,心傷了拿什麼來治?從你明知道小七對我的重要,還算計她那刻起,我就想明白了。我是您兒子,可以被您算計利用,甚至冷漠對打死,但是小七不可以!你也沒資格傷害她。」

    「……阿澤。」

    她的喊聲喚不回顧天澤。

    幾滴淚珠從眼角滾落,她癱軟在床榻上,眨著水汽繚繞的眸子,不知是悔還是恨。

    ……

    宮中設宴,王譯信盡力保持著尋常時的儀容,無論和同僚飲酒,暢談都同平時沒兩樣,然他能感受到眾人異樣的目光。

    乾元帝坐在高位上,時不時掃過王譯信,裝,給朕繼續裝!

    「大勇,你不後悔?」

    「老臣不悔。」

    西寧侯聽見皇上問話,忙放下酒杯,納悶極了,皇上到底想說啥?

    大殿上的人大多停下閒談,靜靜聽乾元帝說話。

    「二十年前你以公爵爵位為王家求情,今日你以戰功封爵機會救出女婿王譯信,朕念在你忠勇可佳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乾元帝瞥了一眼王譯信,「是要公爵爵位,還是讓他繼續去天牢反省。」

    蔣大勇咧嘴笑道:「他都出來,怎能再進去?兒女做錯了事情,總不能不要他們罷。」

    王譯信俊臉微紅,拱手道:「多謝岳父。」

    以前他會在意旁人異樣的目光,如今他會把這些目光當作羨慕嫉妒恨,誰讓他能娶到蔣氏,得岳父維護?

    別人想要還沒機會呢。

    王譯信起身走到乾元帝面前,上面那位不想自己好過的皇帝,您打錯主意了。

    乾元帝眸子一亮,「王卿有事?」

    「臣在天牢反省多日,總算琢磨出點東西,還請陛下御覽。」

    王譯信把懷裡的摺子遞給乾元帝:「臣身在天牢,心系朝廷,再為禮法肩挑的事爭吵下去,於國不利,國朝有許多事情等待陛下和同僚們處理,西寧侯平定叛亂過後的地方該如何治理,尚需要陛下拿主意,另外懸而未決的西北總督人選,也需要陛下同閣老們商議,臣以為再為旁枝末節吵下去,輕則朝廷無人做事,重則會引起黨爭攻訐,動搖國朝根基。」

    蔣大勇摸了摸腦袋,一句沒聽懂,不過從旁人的臉上看,女婿的確是長進啦,小妞妞和玉蟬後半輩子有靠。

    乾元帝看了奏摺,「你的意思是有本事掙下兩個爵位誥命的人才適合肩挑?」

    「對兩房妻子,公平!」

    王譯信朗聲說道:「一妻多妾無公平所言,以妻為主,妾乃玩物奴婢,然兩房妻子,重在公平,否則家宅不寧。」

    「朕不知除了定國公外,還有誰能符合你所言的標準。」

    「總會再有的。」王譯信自信的回道,想肩挑的人只能努力掙兩誥命。

    乾元帝收了摺子,目光環顧一圈,「准奏!」

    第一百九十一章 翁婿

    在兼挑上,乾元帝同朝臣各退一步。

    其實乾元帝也曉得,一門雙爵在國朝存在的機率低得可憐。

    再往後,不論誰為帝王都不大可能如他一般『任性』『無所顧忌』。

    不過乾元帝敢做必然有本錢。

    他本就沒想做一位名傳千古的明君。

    做明君太累,為亡國的昏君……乾元帝的驕傲又不准許,於是國朝朝的臣子總感覺身處冰火兩重天,時常被高高在上的乾元帝弄得『誠惶誠恐。』

    史上最任性,最霸道的皇帝非乾元帝莫屬。

    他甚至不在意身後名,只求為君時,隨心所欲。

    王譯信暗暗長出一口氣,任性,霸道還好說,他奪舍重生後,只希望最冷血,殘暴的乾元帝別再出現。

    前生,乾元帝故去後,大臣們為他的廟號爭論了整整一個月,直到下葬皇陵,才勉強定下來。

    不管乾元帝怎麼冷血,弒殺,任性,他的文治武功讓人無法忽略。

    在乾元帝之後,國朝再無如此強勢的君主。

    如果顧天澤是皇子的話,絕對又是一位乾元帝。

    他們挺像的。

    可惜,顧天澤是定國公的親生兒子。

    君臣之間緊張的關係緩和了下來,慶功宴會變得越發熱鬧,酒宴正酣。

    西寧侯身邊圍著一群功勳武將,他們大多大碗喝酒,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文臣清貴往往會撇上一眼,暗自搖頭,真真是一群粗人。

    王譯信敬重岳父西寧侯,在蔣家居住的日子也讓他明白武將的豪邁,熱血,但多年養成的世家子的習慣,面對滿口粗話的武將,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便是重生一次,他對岳父某些特定的生活習慣,說話方式有點難以接受,然不能接受,不代表他不會孝順,尊敬蔣大勇。

    「文昌兄。」

    「謹之。」

    王譯信忽略西寧侯的粗狂,端著酒杯坐在一直很沉默的定國公身邊,碰了碰定國公手中的酒杯,「為兼挑得事情再吵下去,於國朝不利。」

    定國公喉嚨發苦,仰頭喝了清泉般美酒,「我知道。」

    所以犧牲他一個,他定國公成了兼挑唯一的特例,旁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大對勁了。

    「文昌兄,你我相交不久,本來這話不該我來說。」

    交淺言深是大忌,王譯信又豈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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