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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6:02 作者: 夜惠美
    五小姐大方穩重,對下人寬容,墨香也樂得親近王芷璇。

    可眼下,四爺仿佛對七小姐突然有了『興趣』,為了七小姐沒少煩心,即便被四夫人趕出來,四爺還在書房裡為七小姐盤算將來夫婿的人選。

    四爺同他提過,要安排七小姐同哪家公子見面……

    以前這是只有五小姐才有的待遇,不過在墨香看來,七小姐還是趕不上五小姐,起碼四爺給五小姐挑得人選地位要高於七小姐。

    閨秀即便在娘家受盡寵愛,出嫁後的地位高低還不是取決於夫婿?

    墨香本能的感覺,七小姐將來的夫婿地位比不過絕色的五小姐。

    在王譯信等得不耐煩時,吱嘎一聲,院門開了,守門的媽媽冷淡的扶了扶身,「夫人剛剛沐浴,四爺還是請回吧,夫人不會計較您寵幸哪位姨娘,主子泡澡會泡一會。」

    王譯信抬手撐住了即將關上的院門,邁步走進了院落,揚言道:「這裡是冠文侯府,她是我夫人,世上將哪有將丈夫拒之門外的道理?」

    他可以不來蔣氏房中。但蔣氏拒絕他,安排他寵愛姨娘,這讓王譯信很下不來台。

    所以,他闖進了屋裡,瑩瑩的燭光讓山水屏風上勾勒出蔣氏的身影,嘩嘩得水流聲音似最好的催情樂曲……

    王譯信喜歡殷氏嬌軟柔媚的身體,緊緻炙熱的幽谷,更喜歡殷氏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緊緊的攀附著他,任他主宰一切,但不可否認他一樣喜歡蔣氏的酮體。

    此時,他鼻子有點癢,莫非最近補過了?

    蔣氏和王譯信成親十幾年,育有一子一女,可以說刨除王譯信去書房的日子,他們行房敦倫還是挺和諧頻繁的。

    王譯信不會因為真愛殷姨娘就為其守身如玉,在蔣氏面前他一慣表現為塌下謫仙翩翩君子,塌上是有七情六慾的正常男人。

    不是王譯信很熱情,夫妻性關係很和諧,蔣氏也不至於被他欺騙戲耍了這麼多年。

    當然,有時候王譯信在塌上偶爾分心被蔣氏自動想為是他累了,矜持了。

    他們有最正常的夫妻間的親密,即便心靈無法互通,對彼此的身體很熟悉。

    也許被王芷瑤罵過的原因,王譯信心中『狗屎』稍微少了一點,此時他見到屏風上妖嬈,豐滿又性感的人影兒,不知怎麼心底湧起了一絲絲的欲望。

    他絲毫不認為對蔣氏有欲望就對不住真愛殷姨娘。

    蔣氏曉得王譯信就在屏風後,以前同王譯信在一起之前,她會先做好洗漱的事兒,怕身上的不潔玷污了『謫仙』,又因為王家的規矩,每次行房她都盡力壓抑著自己的『狂野』,不敢過多的表現,生怕被王四爺認為自己輕浮放縱,饒是如此,蔣氏也能感覺到四爺對自己身體是滿意的。

    直到如今,蔣氏還是想不通,王譯信可以不愛自己,但他怎麼會喜歡上殷姨娘?

    當然,這話她是不會再同王芷瑤說了,也不會去問王四爺。

    被欺騙了十幾年,蔣氏不願自己的尊嚴再被王四爺和殷氏踩在腳底下。

    曾經,她也是西北第一名媛,是很多勇敢勇武的青年愛慕的對象。

    「玉蟬……」

    王譯信咽了咽口水,順便揉著鼻子,低聲道:「聽說你要去衍聖公府?」

    「嗯。」

    蔣氏只是簡短的嗯了一聲,全然沒有平時見到他後的熱情和健談。

    王譯信不曉得如何接下去,以前他很煩蔣氏鄙俗的炫耀,不耐煩蔣氏不懂詩詞硬是裝作很明白的接話……如今蔣氏沉默了,王譯信反倒希望蔣氏多說兩句,哪怕是炫耀西寧伯有多得聖寵也好過現在的沉默。

    一座屏風,將他們兩個分隔開,彼此都像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一般。

    「娘,我把梅花弄來啦,還有外公給的番邦香露哦。」

    王芷瑤提了一籃子梅花花瓣,興致很高的跑進來,聲音似歡快的喜鵲,「好啊,您說話不算數,都不等我一起泡澡……」

    不是不知道王譯信闖了進來,王芷瑤像是不認識他一般,歪著腦袋疑惑的問道:「咦,您怎麼在這?」

    蔣氏將身體沉進浴桶里,不想聽,也不想去管。

    她對王四爺很失望,也答應父親保護兒女,為自己討回公道,可她需要時間遺忘掉對王譯信的愛慕……

    此時她若是面對王譯信,不是想著和離,而是想用劍宰了欺騙她的王譯信,再自盡。

    她承認自己很懦弱,很沒用。

    「她是我夫人,我來此地有何不可?」

    王譯信覺得臉有點熱,心底湧起幾分的委屈,沒錯,他是寵愛殷氏,在書房的過夜時會走小路去尋殷氏。

    但他在蔣氏房中停留的日子遠遠比找殷氏多,哪怕不耐煩蔣氏,也會給蔣氏應有的嫡妻體面和尊容。

    這也是他一慣覺得自傲的地方,縱使委屈了自己和真愛,依然維持著四房的妻妾尊卑傳統,他比寵妾滅妻的無情男人強多了。

    可往日他自豪的地方,被王芷瑤嘲弄般的目光分割得支離破碎,他仿佛成了最最虛偽的偽君子。

    「您以後不必勉強自己來找我娘啦。」

    王芷瑤自打回府後,只有在諷刺的時候才叫王譯信為父親,這一點一向聰明的王譯信也有所察覺,「你說得是什麼混帳話?」

    「哪是混帳話?您不是一慣覺得我娘不夠好,殷姨娘是您的紅顏知己麼?看在您是我父親的份上,我同您說一句實在話,沒有女子是不吃醋的,即便心裡沒有你,把你當作『傳宗接代』或是享受『榮華富貴』工具的女子,依然會吃味兒。殷姨娘是不是女子,我想您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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