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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2:42 作者: 落筆吹墨
「你嫌我又髒又臭?滿嘴酒氣?」易輕寒斷斷續續地問。
「怎會呢,為妻不嫌棄老……」易輕寒猛地抬起頭,死死封住了藍語思的小嘴,不待其掙扎便控制住了她的雙臂,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藍語思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攻城略地,只覺醇香的酒氣由外及內沁滿了全身,就連周遭的空氣中仿佛都漂浮著醇香之氣,醉得人臉紅心跳無力抵抗。
酒氣似乎都能醉人,這帶著六分霸道七分強勢八分壓抑九分放縱卻又十分柔情的吻,直叫藍語思醉在裡頭想拔也拔不出來。
易輕寒借著酒意,大膽地舔舐著、吸吮著藍語思的甜香之處,竟覺比那日更加的醉人。
藍語思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終於恢復了一絲理智,忙用手去推這副看似清瘦實則精健的身子,推了幾次卻無任何效果,被吻得猶如暴風驟雨中的小舟一般,自顧不暇,手上也漸漸沒了力氣。
小腿兒撲騰了沒兩下,險些碰到他的下面,卻都被他輕巧地躲過。就在藍語思暈頭暈腦渾身無力之際,自己的衣衫突然被扯開了,脫去中衣便直奔褻衣。藍語思得以收回雙臂護在自己胸前,此時才些許回過神來,大喊到:「老爺,老爺,易輕寒,你放開我!」
易輕寒不說話,扯去褻衣便吻住了她胸前的一朵,無奈這朵花體積過大,難以全部入口。藍語思臊紅了臉,死命地去推,想起那夜的春夢,身上一時有力氣一時沒力氣,恍恍惚惚中也不知是無能為力還是小小期盼那日的感覺。
恢復了一點理智,藍語思帶著哭腔嗚咽:「你放開我,易輕寒,你!」
易輕寒正在興頭上,哪肯輕易放過她,見藍語思有些害怕了,於是又像之前那般,吻住了她的唇。輕輕舔舐,慢慢琢磨,一手溫柔地撫住她的後腦,一手環過她的腰際,溫柔婉轉地吻著她,鼻尖相碰,藍語思竟忍不住有些悸動。
藍語思想要推開他,無奈易輕寒貼得極緊,方才被吸過的胸前兩點痒痒的,渾身更是掙扎得已經沒了力氣。
易輕寒雖喝了酒,但是力氣不減,緊緊抱著吻著藍語思,慢慢抬起頭說:「老爺我,我喜歡你。」
藍語思又羞又臊,趁他暫時不再動作,忙用手去推,無奈還是沒有任何作用。這是個酒鬼,是個不清醒之人,自己又沒有力氣抵抗。
剛想到這裡,易輕寒便用另一隻手褪去了自己的褻褲,藍語思只覺下身一涼,那大手滑上了自己兩腿間。
又驚又怕的她立時由哽咽變成了哭泣,易輕寒也停了動作,仍舊緊緊抱著她不放手。藍語思見他不再動作,心便放下一些,因怕驚了他之後又不管不顧地,於是僵硬著不敢動作,靜靜躺著。
如此躺了半晌,身上人好像睡著了,藍語思試著動了動,卻還是沒有力氣掙脫出來。
「我,喜歡你。」易輕寒又在模模糊糊說著,聽不出是否醒了酒。
藍語思隱隱哭泣,雖然不是厭惡和討厭,但還是想逃離想擺脫,總覺受了欺負心裡委屈,最後還是找機會掙脫出來,躲在床邊哽咽。
哭得累了,眼睛也有些腫脹酸痛,竟不自覺地想睡覺。
次日醒來,藍語思想起昨夜的事,氣得一把將易輕寒推醒。
「這?夫人你?」易輕寒看著兩人衣冠不整的樣子,又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這次是你欺負了我!」藍語思抱著被子退到一邊,用怨念的眼神看著他,從頭到腳都難堪羞澀的要命,只想鑽進洞裡再不出來。
「哦,我記起了。」易輕寒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說到:「你放心,我定會負責,決不讓你走。」
「你!」藍語思抱著被子看著眼前這個不按套路行事的人,生生說不出話來,又羞又氣地將自己裹在被子裡,這不是她以為的回答。
47、第四十七章若有所思
「夫人再睡一會兒,為夫需去看望王督主,待會兒再帶你同去。」易輕寒仿佛沒事人兒一般下了床,勾著嘴角心滿意足地穿好衣衫便去尋易安商量事情,留下藍語思一個人。
藍語思在被窩裡氣得重重出氣,偏又不敢大發作,摸摸臉頰,竟是熱熱一片,也不知是生氣所致還是羞愧難當。想起昨夜的事情,藍語思又是一陣心跳加速,說實話,她並不討厭易輕寒,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兒依賴。但他是個閹人,藍語思無論如何也不想跟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
藍語思默默起身穿衣,決定在他醉酒之後再不靠近他,免得又被醉鬼纏著,沒有力氣又逃不脫。索性他做不了什麼,不然的話就是咬舌自盡也不能讓他得逞。
藍語思的腦子很亂,一會兒覺得還是易輕寒身邊最安全,最舒適,一會兒又覺得堅決不能與這不能生養的人過一輩子,最後唏噓一番,也不知王夫人為何與王取如此恩愛。
兩人出了園子來到大門口,易輕寒回身準備牽她的手帶上馬車,誰知藍語思卻自顧自爬了上去,仿佛沒看到他的動作一般。
易輕寒也不氣,想起昨夜的事,嘴角是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兩人坐在車廂里,藍語思也是自顧自看著自己腳下,偶爾看向窗外。
易輕寒幾次想找話題,得到的都是簡短的不痛不癢的回答,只好作罷。
來到王取府上,易輕寒回身一下子便抱住藍語思,待其掙紮起來時,人已經被抱下了馬車。
兩人一前一後跟著王取府上的管家往裡走,直來到一處園子,正是王取夫婦所住之地。
一進上房,王夫人便紅腫著眼睛迎了出來,易輕寒簡單安慰幾句便進了臥室探望王取。因有太醫及一些其他男眷在內,藍語思則避嫌地留在外面抱廈處安慰王夫人。
「姐姐,你莫擔心,王大人這不是沒事了嗎,莫哭壞了身子。」安慰的話雖這樣說,但藍語思昨夜聽說易輕寒身中數刀奄奄一息之時,也是急得眼眶濕潤。
「妹妹,你不知道,可嚇壞姐姐了。」王夫人哭得眼睛似核桃,拉著藍語思的手說:「那起子賊人實在可惡,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竟躲在胡同里放出一群野狗,驚了馬又一窩蜂地沖了出來,見人就砍。我家老爺萬沒想到天子腳下竟也有人敢如此行事,還以為有人械鬥,哪知是衝著自己來的。」
藍語思不免也有些後怕,自私地想到幸虧易輕寒沒有同他一道回府,不然便要受了牽連。
「姐姐,那起子賊人,是什麼來歷?」藍語思問到。
王夫人說到此處時面露凶光,恨恨說:「連夜就審出來了,竟是那楊家逆子安排的。他們被抓進大獄之前,就已經安插了這麼些人手,也算是楊府的死忠。只道若主人出來便可,若是遲遲出不來,或是定了罪再無轉旋之機,便下死手魚死網破。」
「本來聖上還未有定論,我家老爺雖極力主張將其父子法辦,但是朝堂上那麼些所謂的忠臣可都頂著呢,說不定真就囫圇了事。我看這一鬧,那父子倆不死也得死了。」王夫人狠狠擦了一把眼淚,藍語思忙遞上茶杯,讓其潤潤喉嚨。
「姐姐莫要哭壞了身子,這不是沒事了嗎?過幾日便可痊癒的。」藍語思不知如何寬慰她,只是說些好話。
「若可以的話,我寧願替老爺受這些刀。」王夫人又擦起眼淚。
藍語思聽了深有感觸,若有所思地說:「雖然……咳咳我是說,姐姐和王大人如此恩愛,實是難得。」
「當你心裡真的裝下這個人的時候,不論他有什麼不足,你都會覺得他是好的。」王夫人敏感地捕捉到藍語思話里的意思,一臉笑容說到。看了看藍語思若有所思的臉,忙又補充說:「我看妹妹你和易大人就是這般模樣,妹妹你識禮體貼,易大人待你又如珠如寶,那次妹妹被人擄走,易大人可是急得日夜不睡,生生熬壞了身子。」
藍語思聽了這席話,更加的坐臥不安和心裡發虛,只悻悻地低了頭,捏著茶杯裝作看上面的花紋。
「夫人,太醫和其他人這便要出來了,不若您……」一個丫鬟走了出來,對著王夫人說。
「也好,妹子,我們先到園子裡走走,待會兒那些男人出來撞見就不好了。」王夫人拉起藍語思的手說到。
藍語思是無可無不可,便跟著王夫人起身走了。因天氣寒冷,兩人便沿著遊廊慢走,園子裡也無甚花糙可賞,只看看假山雕塑等景致。
王夫人正拉著藍語思的手心不在焉地講解著園子裡某處,說是王取最喜愛的地方,夏日裡經常拉著她納涼賞月,後面便走來一個小丫鬟,對著王夫人福了福說:「管家叫我來尋夫人,說是太醫開了一味雪參,記得夫人屋裡有一支,便想著問夫人取來給周太醫看看,若是好的就用著,若是不好就到宮裡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