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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2:42 作者: 落筆吹墨
    含住那顆櫻桃,易輕寒半撐起來,恨不得將她吸進身子裡。

    左手環住她的腰身,另一手褪去了她的褻褲,蓄勢待發。大手緩緩撫摸著她的大腿內側,如拂在綢緞上。嘴裡的櫻桃漸漸挺硬,仿佛帶著魔力般,將易輕寒緊緊吸引在身上。

    「莫走了,陪我一輩子。」易輕寒輕輕抬起頭,說到:「你沒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又低下了身子,吻遍了這副嬌小柔軟,又帶些酒香的身子。從頭到頸,從胸到腹,正待下移時,身下人輕嗯了一聲,仿佛也有了些反應。易輕寒再也忍不住,將它抵在洞口,正要挺進,忽聽一陣熟悉的笛聲,悠揚纏綿。

    易輕寒生生停住,只覺腦海里十萬英尺之下,仿佛有枚珠蚌,蚌殼輕啟。心裡一陣莫名其妙的不安,往事湧上心頭。

    那日,他就是被這首曲子引到了假山後,一抹紫色的身影,瘦消倔強。他問她何故在此吹笛,又是這般低哀傷愁的調子。需知,那日是夏明養子娶妻之時,舉家歡喜,這個奴婢實在是惹人不快。

    那抹紫色的身影哀哀轉身,嬌弱卻倔強,正如自己離家時那般,叫人頓生憐憫。

    想家的人總是容易哀愁的,就算四周再怎樣的歌舞盈盈。紫嫣是,易輕寒也是。

    這之後,就算隔著夏府的院牆,只要能聽到這首曲子,他的心也是暖的。表面上越是流光溢彩的東西,內里說不定卻是醜陋不堪,那日,看到那紙條,聽到來人的通報,易輕寒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長久以來覺得已是滿滿的心,突然被抽空了。此番這笛聲再次響起,易輕寒頓生警惕之心。

    『我為君橫笛奏出這悠揚,君為我啟唇低聲唱;我為君看九月煙花燙,君為我醉了又何妨;』詞曲纏綿,相和悠長。

    身下人是否是下一個紫嫣!易輕寒漸漸清醒,看著這熟睡的小臉,又怕又滿是希冀。

    他要她陪自己一輩子,他也要查清她的底細。

    想到這裡,已經打定主意的易輕寒輕輕為她掖了被角後,便走出門去,向著那笛聲而去。

    43、第四十三章惡人告狀

    月華如銀,冷風習習,出了繞堤園,直來到那個紫晴所住的院子,曲聲猶自低低哀鳴。這些日子事情太多,易輕寒又沉浸在那種說不出的愜意里,一時間竟忘了還有個人沒有解決。

    「何故吹笛?」易輕寒的聲音在寂黑的夜裡,格外清楚。

    「易大人,易……」紫晴緊張且激動地看著易輕寒,滿腔柔情盡化了個乾淨。那雙漆黑冷漠的眸子,竟比那日酒樓時,更加的深不可測。

    那日,她是多麼欣喜,能跟得這麼個英俊瀟灑的大人回府,且不說這滔天的富貴,就是這難得的良人,也是世間少有的。她半生富貴,作為官眷小姐突遭巨變,沒入教私坊,從一個金枝玉葉變成了人人可把玩的床榻玩物,心情可想而知。

    滿心歡喜地跟著他回了府,從小耳濡目睹大宅內的手段,她自認為可以過得很好。可誰知,還未待她籌謀一番,便從旁處得知,這易大人竟是個閹人。

    紫晴少女懷春的心化作了初春化去的冰水,淒淒涼涼地流逝,遠去。

    「何故吹笛?」易輕寒再次低低問到。

    「大人,奴家,奴家一時自覺身世淒涼,輾轉難以入眠這才,若是惹到大人休息,奴家,奴家給您賠罪了。」紫晴說完便撲地跪下,猶自低了身子微抬頭,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樣。

    易輕寒往前走了幾步,俯下身子右手捏起紫晴的下頜,使之看著自己的眼睛。過了半晌才低低地說:「往後,不許再吹這曲子,記得嗎!」

    「奴家,奴家記得。」紫晴本以為易輕寒對自己動了情,誰知那雙眸子還是那樣冰冷,語氣也是冰冷的。這本是首家喻戶曉的曲子,京中女子多會吹奏和唱,為何他的反應這般大。其實紫晴不明白,並不是這首曲子使得他不喜,他已經不在乎以前的種種,實是她這個人就不該存在。

    「明日,便送你回去,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易輕寒冷冷地說。

    想起那下賤的地方,想起服侍那些骯髒的人,紫晴的心一陣抽搐,豁出去地抱住易輕寒的小腿說:「大人,求大人可憐可憐我,我不想離府,我只想伺候在大人左右,為奴為仆。」

    「你情急之下自稱了『我』,看來還是留著些習慣的。不是賤籍出身吧?之前是什麼身份?」易輕寒心思縝密,於細小處也能看出端倪。

    紫晴微微一震,後背一涼,雙手仍舊緊緊抱著他的腿說:「奴家原為良籍,因族裡犯了事被沒入教私坊,奴家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啊,求大人給奴家一條活路。」

    「活路?你離開這裡,才有活路。」易輕寒冷冷說:「收起你的眼淚,老老實實待幾日,我自會發落了你。」

    紫晴收起哭泣,顫抖著嘴唇,雖然此處並不是安樂窩,但她也不想再回到那作踐人的地方。她,堂堂千金小姐,雖是落了雞窩,但自尊心還是有的。自己豁出了臉去求他,對方竟然不屑一顧,自從被抄家之後,所有的遭遇和屈辱一併湧上心頭,她要報復!一個閹人都敢輕視自己,她不甘心!

    易輕寒不再看她一眼,回身便往繞堤園走去,他不喜歡七巧玲瓏心的女人,他只喜歡簡單的女子。她可以貪財,可以闖些小禍,可以有些小心思,因為這些都盡在他的掌握里,但他不喜歡處處算計工於心計的女子。

    易輕寒回到繞堤園,進了上房,一路來到東次間臥室,那頭小豬依舊醉得不省人事。脫衣上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下頜抵著她的額頭,將她的身體緊緊壓在懷裡。

    不論她是何身世,她現在都不記得了,也好,就重新做一個乾乾淨淨的人吧,做自己的夫人。

    他會查出她的身世,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介意。

    日上三竿,因昨夜吃了許多的酒,隨煙沒有如往常般叫醒兩人。藍語思動了動酸痛的眼皮兒,頭已然漲得生澀。

    待魂兒回到自己軀殼裡時,藍語思發現自己正半趴在易輕寒胸膛上,右臂環在他的腰際,臉頰緊貼他的心窩處。

    藍語思一時驚得不輕,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自己竟是赤身裸體地與他抱在一起。

    藍語思猛地抽回手,裹著被子往後退去,心跳地厲害,半晌說不出話來。這廝仍舊睡得香,仿佛什麼都不知道,藍語思靜了靜,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渾身赤裸,寸縷不著,褻衣都不知去了哪裡。摸摸自己下面,似乎沒什麼異樣,這才稍稍減了些慌張。

    藍語思定了定心神,一張臉羞得通紅,她應該一頭撞死吧,但她不想死,她只想活著,哪怕是屈辱地活著。在被下摸摸索索半晌,才發現褻衣壓在他的身下,只露一角。

    藍語思努力回想著昨夜的事,竟是半分都想不起來,只記得仿佛做了個春夢,夢裡,一個男人正緊緊摟抱著自己,溫柔纏綿。

    分不清是夢是真,這當口藍語思也無暇去想,抽了幾下,那褻衣仍被他死死壓著。

    藍語思放棄了努力,慢慢向床邊挪去,尋思著首先要重新找一件褻衣換上。誰知剛挪到床邊,身下這人便醒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默了半晌,藍語思才羞得又縮回床里,摟著被子驚恐地看著易輕寒。

    「你昨日,力氣大得很,我,我醉得厲害渾身無力,難道你對我……」易輕寒半是委屈半是震驚地說。

    藍語思腦子嗡的一聲,本來還以為自己是受害者,滿是怨氣的自己立時沒了脾氣,依稀記得易輕寒昨夜是醉得厲害,在夏明處喝了許多的酒,但是。「昨夜,我們是怎麼回府的?」

    「我不記得了,恐怕是易安扶我回來的。」易輕寒掀開被角看看自己的身子,又滿眼奇怪顏色地看了看藍語思,直羞得小人兒想找個洞口鑽進去。

    「你,你快出去吧,我,我要穿上衣衫……」藍語思幾不可聞地說著。

    易輕寒聽了,愣愣地掀被起身,藍語思忍不住抬眼看去,那鮮艷的褻衣的一角正夾在他褻褲腰間,向藍語思示威。

    藍語思張大了嘴,女子私密物,若是叫人看到了就不要再活了,於是不自覺地探了身子去扯。右手伸過去,拉住褻衣往回扯,赫然又看到自己的褻褲出現在易輕寒方才躺過的地方。於是又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去撿,手剛碰到褻褲一角,易輕寒突然回了頭,驚得藍語思一個沒支撐住,被子滑落下來,滿園春色爭相吐艷。

    「啊!」藍語思扔掉褻衣褻褲,連忙又把被子掩在自己身前,不敢抬頭。

    「夫人你這是?」易輕寒突然非常『感動』,站在床前靜靜看著藍語思,半晌,才伸手撫上戰慄不停的肩膀說:「若夫人有情,你我二人便好好過日子吧,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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