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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6:12:25 作者: ranana
司馬九龍聽明白了,把手機拿出來給他,他耍了個心眼,把裡面的遊戲刪了,柳卅一拿到,眼睛成了大小眼,司馬九龍就拍拍他說:「柳爺,不要玩物喪志,遊戲記錄都沒了也沒什麼,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嘛!這個手機你拿去用。」
柳卅什麼也沒說,耷拉著腦袋就繼續去打沙包了。
總之,忽略他的詭異來歷,司馬九龍現在完全以朋友的眼光看待他了,和他聊起天來話題更是肆無忌憚。
柳卅聽到那個關於女朋友的問題,眼珠斜了斜,說:「心小,住了一個人就住滿了。」
司馬九龍還想問問那這個人是誰,轉念又住了嘴,跳上擂台,活動腿腳,對柳卅道:「來!我陪您練練。」
柳卅笑了,他笑的時候不多,但笑起來就是笑,那是他真的開心,和容匪的皮笑肉不笑完全是兩碼事。
司馬九龍一拳打出去,勸容匪離開葉卜算是失敗了,他也不琢磨這件事了,當務之急是替柳卅贏下這一百萬獎金,滅滅葉卜的氣焰。最好能讓葉卜渾身不舒坦的腦子發昏,干點離譜的事出來,他們就能再下一程,儘早將他趕下龍頭寶座。
柳卅參加散打大賽的事十分秘密,比賽正式開始後,他每每出場都是以面具示人,剛開始時周圍並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但在柳卅連贏三場殺進決賽圈之後,司馬九龍接到一紙通知,組委會發函,接到眾多選手投訴,他們要求柳卅以真面目示人,否則誰知道每場參加比賽的人都是不是一個人?他們的懷疑不無道理,可眼看柳卅勢如破竹,明顯是要打進決賽的,決賽時多家電視台和網絡平台都會參與直播,柳卅要是摘了面具那不就等著條子衝進會場抓他個現行嗎?
還是田曼迪想了個主意,聲稱柳卅患有癲癇,見不了太刺眼的燈光,面具是為了遮光的,而柳卅之後的比賽,上場前都會在公證人員那兒露個臉,接著戴上面具,再由公證人員陪同著領他上台出戰。
這樁麻煩算是解決了,再說這散打比賽的參賽選手,不少都是仗著年輕力壯,練出了渾身的肌肉,抗擊打能力非常強,稍好一些的,靈敏度和反應很高,但柳卅這幾十年來都沒放下過那手迷蹤拳,早就打得出神入化,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鈴聲一響,不出五招就能放倒對手。司馬九龍在台下看得心服口服,而葉卜那方面,他找了個泰拳高手,外號「老九」,乃是這個級別去年的冠軍,無論是在初賽圈和決賽圈成績都相當不俗,順理成章地和柳卅在總決賽碰了頭。老手老九遇到個棘手的神秘新人面具男,總決賽還沒開始呢,外圍賭盤就賭開了。
總決賽這天葉卜也到場觀戰,田曼迪並未露面,司馬九龍帶著柳卅去的會場,他在貴賓席上見到葉卜,葉卜拉住他就問:「我知道,台上的是柳卅吧?」
司馬九龍只管笑,這招是從容匪身上學來的,他今天也出現了,就在葉卜身邊坐著,正在低頭點菸。
葉卜道:「放心,我不會舉報他的,但拜託他別贏行嗎,你知道他呼聲高,我可是買了好多他輸的。」
「您找來的老九呼聲也很高啊,聽說今年外圍開賭賭的不是輸贏,賭的最凶的是面具男是在三招里還是五招里,還是十招里把老九打得找不著牙。」
容匪輕笑了聲,插話說:「那我賭五招吧。」
司馬九龍自己掏出了一百塊:「我賭三招。」
容匪往他手心裡放了一塊錢,葉卜忙追加了一千塊,還數落容匪:「一塊錢,你這賭注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容匪微笑,葉卜也跟著笑,司馬九龍更是使出了最僵硬的假笑的本事,三人全都笑著坐好了,比賽就要開始了。
散打比賽的決賽長素來受人追捧,場館裡座無虛席,氣氛熱烈,不少老九的拳迷霸占了一片觀眾席,又是拉橫幅,又是唱歌吹喇叭的給他加油鼓勁。司馬九龍嗤之以鼻,心裡壓根看不上老九的這點聲勢,心道,要不是柳卅有案子壓著,早就帶著手下一干兄弟把整片東區都坐滿了給他喝彩了。那邊泰語歌歌聲越來越高,司馬九龍漸漸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停看手錶,終於在節奏感強烈的音樂下,主持人登台了。
主持人話不多,開場的話講完就將老九和面具男介紹出場了。這兩人都是雄赳赳氣昂昂,一個在一束白光下披著個金斗篷出場,一個稍低調些,穿個白汗衫,拳擊褲,腳踩布鞋從休息室走了出來,他兩袖帶風,到了場下脫了上衣,攀著擂台往上一躍,跳上了擂台,這套動作做得自然輕鬆,顯得另一邊爬上擂台的老九有些笨拙了。司馬九龍帶頭鼓掌喊好,容匪樂不可支,說他還當現在是在戲園子裡看戲呢。司馬九龍不搭理他,使勁鼓掌,但很快這點兒掌聲就被老九的後援團給蓋過去了。葉卜還拱拱他:「你省點力氣吧。」
司馬九龍道:「聲勢大算什麼,打擂台是要看真本事。」
葉卜說:「那好,就看看真本事。」
他往台上一指,此時裁判已經走上了擂台,抓住老九和柳卅的手,高聲道:「比賽開始!」
所有歡呼聲和加油聲有了一瞬的停息,裁判跳出選手圈,司馬九龍盯著擂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斷定,柳卅絕對會在三招之內將老九打倒在地,這三招甚至可能是動作幅度極小的招數,一不留神,就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