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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6:12:25 作者: ranana
柳卅的睫毛動了下,伸手抱住了容匪。容匪覺得小腹一濕,原以為是柳卅的傷口撕裂,流血了,推開他一看,哪有什麼血,是柳卅射了,正低著頭大聲呼吸,性器還沒完全發泄,抖動著又噴出了幾道白白的液體。
容匪算是掌握他動情的點了,他喜歡聽他誇他,正經的,不正經的都有效。
容匪從他身體裡拔了出來,抹掉小腹上的濁液,讓柳卅背過去,他要從後面干他。他和他尋歡作樂又不是要他開心,是要他自己快活,柳卅比他先去了,多少讓容匪心裡不是滋味,說了句:「還是不看你的臉比較爽,看你這麼像他,又這麼浪,實在侮辱人。」
柳卅把頭埋得更低,腰也壓得更下,屁股卻還翹著,他滿身白皙的皮膚被容匪折騰得粉里透著紅,容匪摸著他,他身上很熱,恰好能給他暖暖手,他的感覺來了,猛幹了幾十下,射在了柳卅裡面。
這晚柳卅還是睡在容匪的客廳,之後幾天他都沒走,兩人整天廝混在一起。容匪仗著自己不用吃喝,足不出戶,整日在家窩著。柳卅就不行了,一頓不吃就要了他的命了,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傳染上了容匪的懶散,在容匪家樓下買了口大鍋,每天只在早上出一趟門買上一大堆生的熟的,一餓就全往鍋里下,做成大雜燴吃得津津有味。
這天他從外面提了個大西瓜回來,拿刀一劈開,抱著西瓜坐在地上拿勺子挖來吃。刀也是他在容匪家樓下買的,還順道給容匪那間裝飾性的廚房布置上了碗筷,砧板,各種大桶小桶。容匪對此意見很大,柳卅一往廚房裡搬東西,他就不高興,把東西往外扔,他扔得快,柳卅撿得更快,後來廚房裝得滿滿當當的了,也裝不下容匪的不高興了,他再不踏足那裡,捲菸都在客廳里卷。
柳卅吃西瓜時容匪恰睡好午覺,從臥室里出來,看到紅壤薄皮的大西瓜,他打個哈欠,問說:「怎麼這天氣還有西瓜吃?」
柳卅跟著也打了個哈欠,嘴一張一癟,朝放在地上的小碟子裡吐出兩粒黑油油的西瓜子,他的懶勁也上來了。
「犯什麼懶?」容匪把碟子踢近了,不客氣地教訓,「別吃的到處都是,引了螞蟻了你收拾?」
柳卅沖他抬起下巴,問道:「你嘗嘗?」
容匪彎腰靠近他,柳卅便親上了他的嘴唇,貼著他告訴他:「這味道叫很甜,西瓜的甜。」
柳卅已然相信容匪不用吃喝也能長命百歲的故事了,但他愛上教他識別不同的味道,他吃到了什麼就會親一親他,教一教他這滋味在人世間是個什麼叫法。容匪倒不排斥,他從前只知酸甜苦辣澀五味,如今從柳卅嘴裡學到了不少,辣可以分麻辣,香辣,火辣,酸也有陳年的酸,清淡的酸,爽口的酸,甜倒沒什麼區別,吃來吃去都是柳卅的味道。
容匪後來在家玩膩了,就帶柳卅去看電影。兩張最後排的電影票,最陰暗的角落,他會在電影屏幕最亮的時候要柳卅用嘴服侍他,銀幕漸漸暗下去的時候,他就摸柳卅,摸到他渾身發抖,射在他手裡了他就找到了理由羞辱他,說他在哪裡都能發情。他的要求柳卅從不拒絕,他說的話他有時像是沒聽進去,有時又好像全都記到了心裡。
容匪還帶柳卅去公園野合過,他挑中了新舊里的一座公園,他喬裝打扮,戴了眼鏡,粘上假鬍子,在天色近黃昏的時候把拒絕了一路,最後還是默許了的柳卅按在樹上干。
有天晚上,他們又去了劇院,電影散場,人很多,兩人走散了,容匪擠到電影院外的時候,看到柳卅站在路邊仰著頭看天,容匪走到他邊上了,他還傻傻看著,容匪問道:「你看什麼?」
柳卅低頭對他笑,把他拉得更近,頭靠著他的頭,指著天上一排移動的閃光點說:「是不是流星?」
容匪翻個白眼:「是飛機。」
「差不多吧。」
「差很多。」
柳卅就說:「長得那麼像,就當差不多吧。」
容匪走開了,柳卅卻還呆站著看天,容匪喊了聲他,問道:「可樂喝不喝?」
柳卅聽到,也不管流星和飛機有多像,也有多少區別了,朝他跑了過去。容匪在路邊買了兩瓶可樂,全都給了柳卅,可樂很冰,玻璃瓶子更冰,柳卅喝完,手卻還是熱的。大約是習武修養的關係,柳卅不怎麼怕冷,到了深秋時節,穿一件單衫也足夠了。他不怕冷,容匪卻特別怕熱,好在兩人是在入秋後才攪合到了一起,不然夏天時和柳卅這個總是溫溫熱熱的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光是想到,容匪便覺得掃興。
這幾天裡老許來找過容匪一次,兩人約定好的三天期滿,容匪給他交了個人。他把自己交了出去。
那天容匪單獨去了紅頂茶室和老許碰面,老許一聽他說要親自出山,笑得合不攏嘴,直道想來想去還是容匪最合適。
「這裡有兩個信封,第一個呢是買賣的事,第二個呢是你關心的事。」老許把兩個信封遞給容匪,容匪迫不及待地拆開了第二個,信封裡面是串地址,隆城的地址,但是只有半截。容匪不怎麼樂意了,和老許說:「我們一碼歸一碼,買賣我應承了,定當盡心盡力,」他搖著那半截地址,概嘆道,「老許啊,我和你這麼多年朋友,沒想到你卻這麼信不過我。」
老許安撫似地拍拍他,道:「我怎麼會信不過你呢?只是天有不測風雲,想你今年做中間人還差點把自己賠進去了,有你這前車之鑑,我就琢磨著怎麼也得留一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