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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6:12:25 作者: ranana
柳卅深吸了口氣,容匪將他的手按在門上,貼近了看他的臉。柳卅有意迴避,容匪一個激動,跨下比先前還硬了,埋在他身體裡說:「外面的人還沒走,對吧?」
柳卅垂下了頭,腦袋抵著門,仿佛是想離門遠些,可這個動作反而讓他的屁股翹得更高,更方便容匪進出了。他就勢把柳卅的屁股分得更開,用力頂他,整根拔出又整根進入,柳卅身後經過昨夜的開拓,不一會兒就流出了濕滑的愛液,幫著容匪插得更深。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噠噠嗒的水聲也越來越密集,柳卅用手撐著門板,腰壓得很低,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容匪環抱住他,掐住了他的腰,他放慢了頻率,但他還沒放棄羞辱柳卅的盤算。趁柳卅喘氣的空當,他啪地拍了下他的屁股。柳卅一個驚覺,扭過頭瞪了容匪一眼,這一眼能殺人。容匪卻不怕他,他就是要看這個兇徒恨極了他,卻又沒法反抗。他近乎病態地想要試驗,窺探柳卅的底線。
他想看一看柳卅的那份喜歡到底長什麼樣,有多少稜角。
容匪掐住柳卅的腰,在他的瞪視下故意弄出更大的聲音。柳卅沒轍,只好轉過頭去。容匪見狀,調笑著說:「轉過去吧,我看不到你的臉說不定就不想干你了。」
柳卅聳起了肩膀,他認命似地伏在了門上,容匪把他的一條腿架了起來,兩人沉默著交合,誰也沒再說話。這點沉默卻讓容匪感受到了沒頂的快感,他射出來後讓柳卅替他清理乾淨。他不准他用手,要他用嘴。他坐著,柳卅跪著。
門外的人還沒離開,柳卅把容匪性器上的白濁和他自己那點愛液都舔乾淨後,容匪穿好了褲子,拍拍他說:「你隨意。」
柳卅有些累了,挪回沙發上捲起被子繼續呼呼大睡。
容匪開了門把老許迎了進來,老許約莫五十多歲,戴了副圓的玳瑁眼鏡,頭頂扁帽,牙齒暗黃,也和容匪似的,出門愛穿西裝打領帶。他看到容匪就曖昧地笑,搖著手指說:「你可忙得夠久的。」
容匪擺了下手,領他坐下,問道:「找我有事?」
老許東張西望,沒立即回答,說了句:「怎麼還多弄了個廚房?」
容匪笑著說:「隨便弄的。」
老許的視線此時落到了柳卅身上,他沖容匪遞了個眼色,容匪道:「青幫的柳卅,不要緊,就當他不在吧,實在覺得礙眼,就當作是我養的一條狗吧。」
老許湊過去,狐疑道:「柳卅?那個大刀閻羅?你這兒生意一落千丈不都是因為他嗎?」
容匪並不避諱,低頭點菸,說道:「他也幫了我一個忙,偶爾能從他那裡打聽到些內幕消息,還能給我解解悶。」
他還給老許一個曖昧的笑,老許悟了,摘下帽子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對容匪道:「我就是來問問,你現在親自收人頭嗎?」
「怎麼?又是哪裡打仗,把雲城的壯丁都征走了?」
老許道:「不是,有點棘手,我左思右想就你合適。」
容匪道:「太傷元氣,我現在連只螞蟻都不敢碾,走路都是踮著腳。」
老許又說:「報酬豐厚。」
容匪拒絕得更乾脆了:「我早就不攢錢了,另找他人吧。」
老許瞅瞅柳卅:「他呢?身手怎麼樣?」
容匪道:「身手不錯,不過他不接外頭的買賣。」
「錢多也不接?」
柳卅這時動了下,容匪道:「他的事不由他做主,得聽我的。」
柳卅坐了起來,老許扶了扶眼鏡,看著柳卅試探地問了問:「柳兄弟,你怎麼說?」
柳卅裹著被子,光腳踩在地上,他在看自己的腳,悶聲說:「聽他的。」
容匪樂了,一撫掌對老許道:「你看你還多費唇舌。」
老許想了片刻,對容匪道:「上次你托我找的人,這一年多過去了總算有點音訊了。」
他露出個精明的笑,容匪彈落菸灰,懂了他笑里的含意,說道:「你留著這手就該早說嘛,我會替你留意人選,最晚什麼時候要人?要什麼樣的人?」
老許搓搓手,道:「你看我這一說就和要挾你似的,你我的交情我哪能好意思開這個口。」
「不好意思開口不也開了?」容匪和他是真熟,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他那假惺惺的姿態,老許訕笑著比出了個三:「三天吧,三天之內得定下來,身手和你差不多的,人機靈,幹活利落就成。」
「這叫就成?」容匪氣笑了,但還是答應了下來,說道,「那你三天後帶著你查到得消息再來找我吧。」
老許和他彪了句說定了的洋文,起身一拍衣服就走了。容匪送走他後揭下了門上的告示,回到屋裡放了張唱片來聽。柳卅還坐著,跟著聽了會兒,女歌手唱到「海角天涯無影無蹤,斷無消息,石榴殷紅,卻偏是昨夜魂縈舊夢」時,他也走了。
第五章
送走柳卅後,容匪擰開了收音機聽廣播,播音員正用很快的語速一口氣播報了三條社團新聞。新聞里沒有指名道姓說出社團名字,只說入夜後有兩伙人馬在城東鬧市火拼,造成多宗傷人案件,其中有一樁和個柳姓青年有關。該青年傍晚在朝陽街街口吃雲吞麵時遇襲,烏壓壓三十多人堵住麵攤,三十把砍刀砍他一個,到頭來這三十多人卻沒能占什麼優勢,躺了一地,逃了許多個,柳姓青年身負重傷被幾個路人送進了醫院。急診室里人多,醫生一不留神,這柳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