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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2:16 作者: 遇時
    薛嘯卿這毒舌是沒得救了,周正雄他們被他嚇唬之後,還被罵了「雞」,氣得是吹鬍子瞪眼的,一手抽出槍就要朝薛嘯卿腳下放槍。

    薛嘯卿就點了一下頭:「周社長這是要幹什麼?我不過是嚇嚇那些不長眼睛的,您這一槍下去,我薛某人沒了命是小,周社長這些年的苦心可要白費了。」

    對面那幾個人還不就是氣急攻心擺擺架勢,一聽他這麼說,腦子裡都冷了,薛嘯卿是行伍出身,腦袋掛褲腰帶上慣了的人,他們可不是,他們沒他那股莽勁兒。

    周正雄撇了撇嘴,氣哼哼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槍放下了。

    接下來倒是再沒有人敢在薛嘯卿耳邊叨叨他的老婆了。

    這一趟,薛嘯卿打了兩隻野雞,兩隻野兔兒,周正雄他們就要差一點兒,三個人,一人打了一隻,還有一隻是薛嘯卿故意讓出來的。

    幾個人下山之後,薛嘯卿仍舊是不坐他們的車,給看車的老伯兩毛錢,然後騎著自行車回去了。

    那車裡的周正雄和倆小跟班兒可不一樣了。

    他們到了車裡,才算真正擺脫了薛嘯卿,長長舒了一口氣。

    開車的就扇陰風點鬼火:「那個薛嘯卿真是脾氣大,這模樣,誰敢指揮他?」說完就去看周正雄。

    周正雄垂著眼皮子沒吭聲,另一個又說了:「我聽說下面的人可聽他的話了,他要是一號令,那別人不都要造反?」

    他這個「造反」一出,周正雄就瞪他一眼,進而笑了一聲:「這種匹夫成什麼事兒,由得他去,早晚要鬧出事兒來!」

    他們也不知道,薛嘯卿這麼「魯莽」,也是想要對方放鬆警惕,畢竟一個「沒腦子」的下屬比有腦子的威脅小很多。

    當然,薛嘯卿心裡卻是存著另外一番打算的。

    卻說他回家之後,吳雙玉正好出門,遇上薛嘯卿進門,薛嘯卿留她吃飯,她也不肯,只說:「我可不敢打擾新婚夫妻。」然後就那麼調皮地跑了。

    常采萍聽到他的聲音,也趕緊迎了出來,看他手裡提著一堆獵物,幫著提過來,等東西丟到廚房,薛嘯卿就這麼壓了過來。

    常采萍被他攏著,只能偏腦袋,結結巴巴罵他:「你無聊啊,還不快去換衣裳!」

    薛嘯卿就逗她:「我帶回來這麼多,常老師是不是要獎勵我?」

    常采萍就覺得他實在是好玩兒,這時候又像個孩子似的,因而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哪是那種跟你「慢慢悠悠」的人,一伸手就把人抱住了,要可勁兒親,結果聽到門外凳子響了一下,常采萍就一把推開了他,瞪他一眼,轉而抬腳出了廚房。

    薛嘯卿也提了只雞出來說:「剛忘了,給丈母娘他們也得送一隻。」

    他那嘴巴真是毒的時候跟吃了鶴頂紅一樣,甜的時候又像抹了蜜,常采萍又轉身跺腳,瞪他一眼:「那你去!」

    「我去就我去,他們不認你,准要認我!」

    常采萍:.......

    薛社長,你能不能再貧一點兒?

    兩人笑嘻嘻地出來,看見常老娘正在院子裡走動,二人皆不約而同住了嘴......

    薛嘯卿把雞送去,常家人自然是好生歡喜,直夸薛嘯卿孝順、懂事,薛嘯卿也沒在那邊兒多留,坐了一小會兒就回來了。

    幾個娃正在院子裡蹲著看燙雞,看完了,又被奴役著拔雞毛。

    常采萍在院子前兒忙著,轉臉又看見幾個娃手凍得跟胡蘿蔔似的,免不得心疼,轉臉看見薛嘯卿進門,就要薛嘯卿趕明兒去買點兒毛線回來。

    薛嘯卿就說第二天帶她一起去買。

    當天晚上桌子上,常采萍說起了王翠翠的事情,想跟大家八卦一下新話題,然後三蛋就很不機靈地漏嘴了:「她想跟我四叔,我四叔不要她!」

    常采萍猛然間,如醍醐灌頂,難怪王翠翠老跟她不對盤呢!

    她心裡醋醋的,冷「呵」一聲,沒提這事兒,只是暗戳戳在心裡把帳記下來了。

    薛老娘老怕扯到自己身上了,不斷在一邊兒給幾個娃夾肉:「快吃,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薛嘯卿也沒說話。

    等到了晚上,兩口子門一關,薛嘯卿就撲了過來,把人抱在懷裡親,常采萍被他親了好幾下,也是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推開他的臉:「第一,先去洗了,第二,到了床上再說。」

    好,薛嘯卿順著她,她要他洗,他就洗,反正不耽誤事兒。

    這麼會兒功夫,常采萍已經把被子攤開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也不會先脫衣服。

    薛嘯卿轉過臉又看她,常采萍不好意思看他遛鳥,轉過臉看著枕頭,低低啐道:「流氓!」

    罵歸罵,臉已經紅了。

    別看薛嘯卿一天在外面裝得人魔狗樣的,小姑娘拋媚眼,他也不搭理,練了玉女心經似的,一回家,那就是解了封了,春心尤為蕩漾。

    他不怕她羞,就這麼上來把人又抱住了,親著耳朵了。

    常采萍惦記著那個王翠翠,她又推了一下薛嘯卿,阻了一下他:「為什麼我不知道王翠翠喜歡你?」

    薛嘯卿頓了一下,突然笑開了:「你吃醋了?」

    常采萍是有一點兒吃醋,她倒不死鴨子嘴硬,大大方方說了:「是啊,人家可比我年青,還是個貧農家庭!」

    她這麼大方,薛嘯卿更滿足了,這樣直白的表達心意,更是一種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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