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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2:16 作者: 遇時
婚禮前一天,薛嘯卿就帶著兩家人去鎮上照相去了,常采萍扎了倆麻花辮子,臉上打著粉兒,塗得桃花紅似的,胸口插著朵小紅花。
薛嘯卿也是穿著白襯衣,胸口帶了一朵紅花兒。
至於幾個孩子,就是女孩兒扎著花樣百出的辮子,男娃穿的乾乾淨淨的。
一家人咔擦咔擦照了七八張才算了了,還要等五六天才能拿到照片。
婚禮那天,常采萍就被家人早早地從被窩裡扯起來了,其實也沒咋梳洗打扮,反而是幫著家裡弄菜弄飯,以免待會兒來客的時候手忙腳亂的。
薛嘯卿這邊兒也是一早就去了鎮上,親自去把車開了回來。
等到晌午的時候,大隊裡來了大半的人,坐在院子裡聊天兒,偶爾也有兩句出格的,說什麼:「誒呀,薛社長打小就是咱們隊裡眼光最高的,沒想到看過來看過去,看上了常老師。」
「好吃不如餃子嘛~」
村婦女主任就要在一邊罵他們:「太沒規矩了,該給你們搞搞教育了啊!」
那群人就嘻嘻笑著,打著哈哈:「大喜日子嘛,百無禁忌。」
這麼說著,就聽門外車喇叭響,誒喲喂,村裡的人有幾個見過這陣仗,都跑了出來圍著那四個輪子的車看,姑娘大娘都羨慕得不行,誰想到一個寡婦能搭上這麼了不得的人,過上這樣的好日子。
常采萍也聽見聲音,從屋裡出來,卻被人一股腦兒就塞了回去。
她只覺得耳邊吵吵嚷嚷地,門一下給合上了,把她關在了裡面,外面人就鬧哄哄的:「薛社長,咱們要鬧一鬧。」
外面叫叫嚷嚷的,叫薛嘯卿唱歌。
他說唱軍歌,有人說他學過俄語,要他唱俄文歌,他也不拘,還真張嘴唱了一首,或許是氣比較足,唱得也很有氣勢。
常青萍也站在屋裡,拉著常采萍的手,一臉震驚:「老天爺,姐夫這可了不得了,這個都會。」
常采萍也才想起,他的確會俄語,不過一直沒聽他說,她也忘了,想不到在這兒還能聽見。
外面鬧了一會兒,開了門,薛嘯卿沖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她,抬手就把人抱了起來。
老天爺,常采萍嚇得只「啊」一聲叫喚,就在他懷裡,伸手就捶他,一連捶了好幾下,一邊是鬧哄哄的聲音,一邊有聽他笑呵呵的:「你再打,再打,我可就扔了你了!」
常采萍也大膽,她又給他一拳頭:「你扔,你扔了,到哪裡找媳婦去!」
人群里又是一陣鬨笑。
轉眼間,有人開了車門,薛嘯卿就把她丟進了車裡。
幾個娃擠上了后座。
常采萍在這狹窄的空間裡還沒反應過來,等到清醒過來,扶了扶有些散的頭髮,仰頭看著車頂子:「你哪兒來的車?」
薛嘯卿看她伸著臉,一下就親在了她的臉上:「偷的。」
後面幾個娃就「呀」一聲叫喚,紛紛捂住了眼睛不看他們。
常采萍又羞又惱的,一手就拍在他肩膀上:「行了,別不正經了!」
薛嘯卿就跟她挑眉,得意道:「晚上再不正經。」
常采萍真是想喊一句「老天爺」,今天這架勢,她是降不住薛嘯卿這個人了。
常父和常母也放心了,他們的姑爺對女兒這麼上心,反而是很出乎他們的意料。
卻說這車在大路上跑了一陣兒,就停在了大門口。
常采萍還擔心車,就問他:「你不送回去?」
薛嘯卿則說:「放心,有人來領。」
果然,沒一會兒單位的人就來了,薛嘯卿留那司機吃飯,那司機也不敢吃,還說了:「上面就知道你不會開回去,催著我開走呢!」
車開走,院子裡仍舊是歡騰一片。
常采萍和薛嘯卿挨個兒桌子敬酒,等到喝完,已經是下午了,常采萍沒那個精神,忙活了大半天,下午就來不住了,倒床上就睡著了。
四丫在床邊蹲著,一邊兒吃糖,一邊兒唱著歌,看她醒了,跌跌撞撞就跑去給她端茶喝,說是薛嘯卿泡了一壺,怕她吃了酒不好醒。
常采萍萬萬沒料到薛嘯卿這麼周到,端著那茶碗,心裡也暖暖的。
薛嘯卿還開門來看她,倚在牆上問:「還有一場呢。」
等到了晚上,又繼續請人吃飯,不過白天吃了酒,晚上就吃得少了些。
等到吃完了酒,收拾完了桌子,兩人就進了屋裡,就著熱水擦身子。
薛嘯卿讓她先擦,她一轉臉就看他直勾勾盯著她看,手指就在那紅襖子上摸了半天,沒脫下來,似乎是叫他嚇到了。
薛嘯卿也深深盯著她,怎麼說呢,像是條餓狼。
常采萍一下就慫了,清了清嗓子,小聲嘀咕著:「要不,你先轉過去,你這麼看著,我......」
薛嘯卿一下就笑了,只一伸手就把她摟進了自己懷裡,鼻尖朝她脖子埋:「你怎麼這麼害羞,我給你脫。」
媽呀,常采萍登時叫他嚇得腿軟,就伸手可勁兒推他:「不成,不成,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
他一聲低沉沉的笑,就抱著人倒在了床上,拉拉扯扯,你躲我追的,又是好一會兒,羞得常采萍躲在牆角里,滿臉通紅地罵:「你...你不要臉。」罵完,又不爭氣地說:「至少要洗了才行,就這樣,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