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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2:16 作者: 遇時
常采萍看他沒怎麼說話,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個意思,走了十幾天,回來就冷冰冰的,誰知道這十幾天他幹嘛去了!
到了晚上,這邊兒吃過了飯,大丫被兩個娃拉著回去看四叔,四丫纏著常采萍去摘桂花,要做桂花糖。
這天兒已然有些晚了,但是常青萍也溜出去了,她又不想叫張志文,只好獨自帶著四丫出門了。
剛到了桂花樹下,就看薛嘯卿和大丫站在那顆高高的桂花樹下,他通身軍人氣派,站得筆直,更顯凌厲,站在香桂下,只覺得是美得叫人心驚。
大丫一看四丫,就跑了過來,牽著四丫去玩兒了。
現下不過常采萍和薛嘯卿兩個人站在樹下,這樹蔥蔥蘢蘢的,陰下一片,桂花馥郁飄香。
常采萍就低著頭,歪著臉,沒去看他了:「二蛋、三蛋呢?」
「隨便找了個由頭,罰在院子裡跑圈圈。」
常采萍:......這作風真是夠流氓的了!
薛嘯卿順手就摘了一枝桂花在她辮子上一戳,她自然就扭過臉瞪他:「你幹啥?」
薛嘯卿「哈哈」笑起來:「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常采萍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本質上薛嘯卿和那個狗屁張志文多大區別?還不是天天調戲著她玩兒?
她冷哼一聲:「關你啥事兒?臭流氓!」
薛嘯卿臉轉瞬就拉下來了,這當然關他的事兒,他的心意可是很明確的,但一直怕時機不成熟,所以只是和她曖昧接近著,並沒有直白地放話出來,可現在這張志文想要趁虛而入,這可是把他惹毛了。
說起來也怪了,他看其他女人總覺得嬌弱,一朵小嬌花,而他天性不喜歡小嬌花,但一對上她,只覺得她嬌美去了,沒有那股迎風搖擺的微弱感。
他一手就捏住了那小小的肩膀,捏得她一跳:「你幹嘛?!」
成年男女,稍微一點點兒肢體接觸,都會異常敏感,他總是火氣出奇地高,稍微沾上,就讓人整塊皮膚都發燙。
這棵桂花樹長得偏,平常人不會打這裡經過,但保不齊也有摘桂花來的,要是撞見了真夠他倆喝一壺的。
她緊張兮兮地要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一面外強中乾嚇他:「薛嘯卿,你快鬆開,叫人看見,你可就完了!」
薛嘯卿就樂了,挑了挑濃郁的眉:「我完了?」繼而又肯定地點了點頭:「我是完了,遇上你,我完了也認了。」
他這態度,你都不知道說他是動了情了,還是流氓到底了,常采萍氣得直罵他:「是了,是了,我嫁給張志文都是高嫁了,跟你,你豈不是讓我禍害完了嗎?」
她似乎真的生氣了,臉都紅了,薛嘯卿低頭來看她,湊得近近的,沒想到她那手在他肩膀上亂七八糟一推,指甲刮他脖子了。
他輕輕「嘶」一聲,她也頓住了,看著脖子上那道血痕,還沒說話,就被人扛了起來。
這桂花樹轉兩個彎就有個土坡,下面隱隱避避的,平常就是幹活兒的要路過一下,現下黑麻麻的,大伙兒都收工了,根本沒人到這邊兒來。
常采萍就被他摁在了土坡上面,背低著土坷垃和草,面門子上又懟著他,他那兩隻手這麼一撐,就把她緊緊困住了。
她這會兒又驚又怒,沒想到薛嘯卿真做得出來,臉都白了,抬頭盯著他。
兩人也低頭深深看著她,頭越低,朝她的唇上落,她一偏臉,唇落在她的臉頰,她的心狂跳,不是二人的危險關係帶來了刺激感,而是她很對他很心動,難免會有滿足感。
她想這會兒才是最不該自亂陣腳的時候,捏了他的手臂,聲音低低的:「別這樣,你知道,我不是玩兒的起的人,你要是玩玩而已,你去找別人。」
薛嘯卿就這麼紋絲不動地吻著她的臉,鼻息落在她的臉頰上溫溫熱熱的,她聳著肩膀,有些起雞皮疙瘩。
「常老師,我可喜歡你了,你喜不喜歡我?」他問。
常采萍聽到他敢這麼大膽,呼地扭過臉來看他,不妨他動作快,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行動,四片唇就這麼糾纏起來。
常采萍就推他,捶他,踢他,不要他占這個便宜,就聽見外面有人經過,說說笑笑的,像是要摘桂花,她就不敢動了,怕人捉住他們,任由這個人占便宜去了。
薛嘯卿本來也是個現實主義派,這麼親一親就像要吃人一樣,偏偏又沒什麼接吻技巧,整個過程,就像一場戰爭,磕磕絆絆而又異常激烈。
常采萍只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出來了,越發捏緊了他的手臂,不敢出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力道刺激了薛嘯卿,他更加動情,沿著她的脖子吻下去了,她真怕他一套做全了,只好抱著他的頭低聲罵他:「夠了,夠了,你別得寸進尺了。」
薛嘯卿頓了一頓,一手就拉開了她的衣領子,看見雪白的肌膚,也倒抽一口氣,對於女人,他還是見識過的,但是從沒有哪一次有這麼激動,只恨自己沒早點這樣,於是一口就咬在了她的鎖骨上。
常采萍當即就吃痛,叫他差點兒就嚇死了,伸手捶他的肩膀:「你敢,你敢,我不會饒了你,我沒跟你開玩笑。」
她是真的生氣了,親一親算是縱容他了,他現在這勁頭太足了,像是兩句好話就要哄得她獻身了一樣。
她是他的寡嫂,要真被他占了便宜,還沒地兒說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