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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2:00 作者: 夕階酒
還可以規劃一些更偏實用性質的科普讀物,讓平常的百姓也可以多了解些有用的知識。
想到這裡, 衛梔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當年為數學掉的那些頭髮和熬的夜了。
前期的推行應該不會太順利,在那些百姓還沒辦法頓頓吃上飽飯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如果邊境不再起戰事, 只要國內的環境也穩定下來,大家的生活逐漸好轉, 想要主動獲取知識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但衛梔也是個現實的人, 她不會盲目樂觀。
「阮離,你說現在各方的平衡和信任可以維持多久呢?」
他們跟季舟景之間,跟耶和莫之間, 再往上數到南北兩國之間,現在都是合作的狀態。
但衛梔自認保證不了這些合作能一直穩固下去。
太多事不是有心就可以,會有各種因素來影響和限制人的選擇。
季舟景跟耶和莫都身居高位,權力越大,需要考慮的事情也就越多。
現在他們之間有交情,有共同的追求和構想。但若有朝一日,這些交情也被放上利益權衡的兩端,衛梔其實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她也希望有情意在就可以放心,但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有的時候也許會帶來她難以應對的變故和災難。
親友之間的背刺會很疼,她會怕。
阮離在官場和戰場數年,自然明白衛梔的顧慮。
「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於外物或旁人。」阮離看得很現實,「每個決定都由當下的人做出,誰也無法為以後的決定承擔後果。」
「所以不用擔心以後,我們做到無論發生什麼都足以自保,以不變應萬變即可。」
衛梔點了點頭,同意阮離的說法。
這也是她借商隊在各地培養可用之人的目的之一。來京城後,她也已經組建了一支外賣隊伍,京中各處有什麼動靜她都會第一時間得知。
擔憂未來讓人心裡不踏實,懷疑友人也會讓她於心有愧,的確應該更多地把目光落在當下和他們自己身上。
但衛梔還是抓住話頭,故意問阮離:「那我呢?不也是除你自己以外的旁人?」
阮離輕輕點了點她的眉間,「內人,夫人,還有另一個世界稱的『老婆』,怎會是旁人?」
「……」
阮離這麼自然地說出口,衛梔倒有些不知該怎麼接話。
但阮離並沒有就此打住,還俯身在她耳畔輕聲問:「不還是我們未來孩子的娘親?」
衛梔推開他,一邊往朋友們在的地方去一邊回頭說:「這話你一人說了可不算。」
*
來京城的一路上衛梔跟沈雲松他們介紹了不少現代世界的遊戲。
除了之前在長樂縣時他們就已經學會的麻將和撲克牌,他們最愛拉著關係親近的屬下一起玩「誰是臥底」。到京城後衛梔又教了他們「狼人殺」。
見他們都很喜歡這些遊戲,衛梔便回憶著自己在劇本殺店裡打工時讀過的本子,抽空改寫了幾個符合當下時代背景的劇本。
昨天沈雲松跟耶和安早早找好了湊局的人玩狼人殺,她就沒拿出來。
今天一個接一個好消息,衛梔也想大家一起玩些新的東西,好好開心一下。
但沈雲松完全就是個戲精,在劇本里不斷拉著耶和安飆戲,完全投入其中。
剛好他們倆抽到的角色還是父子關係,沈雲松樂壞了,一口一個「乖兒子」叫個不停。耶和安顧及著這是需要大家都認真參與的遊戲,才沒拉沈雲松出去切磋。
一局結束的時候,衛梔在心裡暗道:「不敢什麼時代,好像都有爭當對方爸爸的好兄弟。」
這對冤家在很多方面都很像,碰上的時候總愛互不相讓地鬥嘴。
但昨晚沈雲松醉酒後到處抓人說酒話時,也是酒量更好的耶和安在陪他。
不過是一邊陪一邊拿話懟他。因為喝醉後的沈雲松句句不離趙月棠。現在還沒有心上人,只能到處看人秀恩愛的耶和安恨不得拿破抹布把他的嘴堵上。
*
天還沒暗,廚房還沒忙完晚飯,外面就已經站了不少人。
衛梔見已經跟自己熟悉起來的廚娘們又有些緊張了,便停下手裡的動作到外面瞧了一眼。
「沈雲松,這麼早你們過來幹嘛?覺得遊戲沒意思了?」
「這邊太香了!誰還有心思玩遊戲啊!」沈雲松邊說邊往她身後瞄。
阮離不讓他們進去,說會添亂。沈雲松、耶和安還有些常來將軍府蹭飯的將領就都只能站在廚房外的院子裡。
饞蟲早就被廚房裡飄出來的辛香味勾了起來,根本沒人想繼續玩遊戲。
這味道有些嗆也有些沖,但更多的是和不同食材完美結合後的誘人。
「但是我這裡還有一會兒,你們全都站這兒,廚娘們連菜都不敢切快了。」
衛梔一一看過去,「不想玩遊戲了你們就去做做算術題,習題冊都做完了?」
話音剛落,院子裡盼著吃飯的人就散得差不多了,只有耶和安跟沈雲松這兩個做完了作業的人笑得開懷。
其他人離開的時候還悄聲說著:「為什麼會有數學題這種東西……」
「是啊,比我練兵還累。」
「小聲點兒,讓將軍聽見又得加練。」
衛梔和阮離來京城後,就先教了府上的人和阮離手下的將領怎麼使用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