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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2:00 作者: 夕階酒
    衛梔想早點賺些錢,把生活過起來,即使不為過給旁人看。

    她腦海里想著要打開超市系統,幕布就重新展開了。

    薯片、泡麵、Q.Q糖、高脂牛奶、泡椒鳳爪等東西都在一瞬間亮起,但轉瞬間便暗了下去,所有商品都成了灰色帶鎖的樣子。

    只剩一個黑瓷瓶裝的墨水正常顯示,標價五十文。

    很快,屋裡唯一的木桌上就出現了一個黑瓷瓶。

    瓷瓶上窄下寬,像大一號的墨水瓶,大概兩瓶普通鋼筆墨水的容量,瓶口處用黑綢裹著一個木塞。瓶身上有凹陷的紅色花紋,很是精緻。

    衛梔現在的家當根本沒有五十文,她正驚喜地猜測也許小超市進貨不用花錢時,就看見幕布右上角的收益那兒寫著「負五十文」。

    行吧,一來就賒帳欠了債。

    幕布上還飄過一行小字——【系統綁定認主任務已發放,成功將其賣出即可初步解鎖商品分區。】

    【您賣出去的價格不能高於系統標價的兩倍。】

    有新聲音在她腦海里提示道,這回是道更加清澈的女聲。

    那就先比著兩倍賣,多賺點兒。

    衛梔問:「系統臨時工?」

    【對。以後將由我協助您在這個世界運作超市系統,鋪貨賺錢。】

    「你有名字嗎?」

    系統音卡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衛梔想了想,建議道:「要不給你自己取個名字吧?我們以後就是搭檔了,或者同事?」

    【那我叫Q.Q糖。】

    系統第1115號臨時工今天第一次上崗,覺得這個宿主好像有點特殊,和前輩們的科普不太一樣。

    衛梔頓了頓:好像剛才不該一直在心裡想那包我買了還沒來得及吃的Q.Q糖?

    但家裡只有點白菜了,只吃水煮白菜真的不頂事,她餓得直想以前吃過的東西。

    衛梔挽起袖子看了看原主細瘦的小臂,又摸了摸快要皮包骨頭的腰側,下決心一定要多賺錢買肉吃,這副身體實在太弱了。

    「Q.Q糖啊,我想吃泡麵,」衛梔還是試著提了一下,「想要老陳醋味的,老壇酸菜的其實也可以。」

    【相關權限還未開放,我們起碼得先還清欠款。】

    衛梔:……行吧。

    睡前,衛梔還在想著:

    超市里應該有很多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特殊而新奇的東西可以賣,系統任務卻是看起來並沒有多吸引人的墨水,也許別有深意……

    但很快她就睡著了。這副身體好像和她不太契合,還沒做個什麼就覺得很疲憊。

    原主臥房的屋檐處已經破了幾個洞,雖然開春了,但入夜後的冷風還是直往屋裡鑽。

    半夜被凍醒時,衛梔突然聽見門外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動靜。

    有人進了院子。

    第2章 開小超市的第二天 值一斤半多一點肉的……

    衛梔走下床,壯著膽子把臥房門開了條縫。她就著月光瞥見院子裡躺著一個黑色的人影,好像已經失去意識了。

    刺客?殺手?

    但她自覺原主的身份沒什麼能吸引到這類人的,又怕他死在自己院子裡,那真是全身是嘴都說不清。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堪堪瞥見一點身形輪廓,但衛梔心裡已經不自覺地對他放下防備來了,全不似剛才聽見響動時的慌亂。

    這有點奇怪。

    幾次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設後,衛梔打開門走到他身邊,低聲問:「你是什麼人?」

    無人應答。

    衛梔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呼吸很微弱。

    院門還好好地關著,大半夜的應該也沒有村民注意到他來了這兒。衛梔蹲下把他扶起來,費力地往裡走。

    把比她高不少的人勉強拖到唯一一張能睡人的床上後,衛梔已經累得半死了。

    雖然這人也一身骨頭瘦得不行,但沒辦法,衛梔現在這具身體長期營養不良,實在太弱了。

    他臉上蒙著黑布,家裡沒有油燈其實也看不見什麼,但衛梔還是不敢貿然揭下。

    濃重的血腥味揮散不去,看來這個黑衣人傷得不輕。

    探到他的額頭上全是冷汗,衛梔輕聲問道:「傷在哪兒?」

    黑衣人似乎有了幾絲意識,但沒有應答,只伸手緩慢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和一卷棉質紗布,然後又脫力垂了下去。

    衛梔走到門前對著月光看,瓷瓶上面有楷書凹紋,寫著金創藥。

    衛梔:「……」

    什麼人才會隨身帶著金創藥和紗布啊?

    從現代來的衛梔沒有太嚴苛的男女大防觀念,大著膽子在他身上輕輕按了按。到他左手臂時聽到淺淺的呼吸稍微重了一點,才找到傷處。

    去廚房點了根木棍拿進房裡暫時充當蠟燭後,衛梔簡單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她也沒經驗,只簡單清理了一下,再像給燒烤撒孜然一樣均勻地撒上金創藥,最後幫他用紗布包紮起來。

    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衛梔沒把他丟出去,還把家裡唯一一張能睡人的床和被褥都讓給他,自己心大地趴在桌上睡了一晚。

    翌日,衛梔很早就醒了,枕著手臂睡實在不舒服。

    床上已經沒人了,屋子裡也乾乾淨淨,丟在床邊的帶血紗布也被收走了,就像沒有人來過。

    但床上單薄的被褥被疊得跟豆腐塊兒似的,完全不是衛梔那懶散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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