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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1:48 作者: 15端木景晨
畫樓抬眸,愕然望著他。
他便哈哈大笑,又在她的臉頰頸項落下深深淺淺的吻痕。他吻得並不是很用力,而是輕輕點點。畫樓感覺自己是他手裡的棉花糖,而他是個頑皮的稚子,並不著急吃下,舔舐著、戲弄著、把玩著……
他一路風塵僕僕,卻絲毫不顯疲態,反而興致極好地逗她,令她心底愕然。
男人都這樣?
還是他待她不同?
若是qíngyù難耐,此刻他硬是bī入,難不成她還會拒絕他?
為何非要這樣玩鬧?
畫樓很清楚,今日他的種種奇怪要求,若是不隨了他的願,只怕沒玩沒了。
厚重窗簾阻隔陽光,依舊有暗淡光束見fèngcha針,房間裡微弱光線。淡柔曖昧的光芒里,她柔軟腰肢嫵媚妖嬈,那隱藏在翠綠抹胸下的玉兔呼之yù出,畫樓纖細手指輕輕解著他的衣扣。
這個動作,讓白雲歸輕哼了一聲,體內奔騰yùlàng波涌洶湧,令他早已堅硬如鐵的滾燙某物有隱隱刺痛與焦灼。他重重呼出一口氣,才沒有將她推倒壓住。那微蹙的眉心,是他正在極力壓抑翻滾的熱cháo。
她褪了他的外衣,挑眉看了他一眼。
「繼續……」他道,拉著她柔軟小手,探向自己的皮帶。
畫樓咬住唇,去解那皮帶。
結果,半天都不得竅門,糾纏之間,那皮帶反而越來越緊。
她的笨拙,讓白雲歸全身緊繃,yù望更是熊熊燃起。
不想為難她,亦不想為難自己,白雲歸便動手褪了兩人的衣衫。比起畫樓,他的動作便熟練又快捷。
渾身不著寸紗,她的身體有白玉般溫潤光澤。她緊緊合攏修長細嫩的雙腿,似乎忸怩在一處,被白雲歸qiáng行打開的時候,畫樓羞得滿面紅霞,漆黑眸子泫然yù泣,只差要哭出來。
原來她害羞的樣子這般楚楚可憐。
等他的手指探下去的時候,才明白她為何這幅令人憐惜的模樣:她的腿心亦炙熱,花瓣處有縷縷香滑的蜜汁湧出……
白雲歸頗為驚喜,第一次見她這樣……
他的女人,似乎又大了一點。
而畫樓的模樣,恨不能找到地dòng鑽進去,她用手捂住臉,使勁往枕頭裡藏。太尷尬。他灼燙的唇、微糙的掌心,撩撥得她渾身蘇麻,連小腹處亦有蘇麻的熱làng。
她不通qíng事,也看過一些理論的東西,基本的還是懂得。
她被他弄得發qíng了,腿心濕熱了一片。
不動心,也能發qíng,這是人類身體的本能反應,與感qíng無關。
因為有了她的濕潤,他這次的進入輕鬆不少,兩人都沒有太多痛苦。
將她細長白皙的纖柔雙腿提在腋下,白雲歸的採擷溫柔又不失狂野,或輕輕揉捏她的花核,或溫qíng撫摸她的玉兔。因為她亦動qíng,白雲歸施展自己的本事便更加得心應手。
她的身子更加軟了,那溫熱濕潤的花徑用力吮吸著他的堅硬。
她的嬌吟越發甜膩迷亂,漸漸高昂,婉轉得叫白雲歸差點沒有忍住。畫樓目光迷離,回過神來,便緊緊咬住唇瓣,激烈嬌吟變成細碎的嗚嗚聲。
見她這樣,白雲歸便放肆又qiáng悍地俘虜她,直到她難以忍受,又溢出嬌呼。
「我喜歡聽你這樣……」他倏然附耳,低聲道,「別害羞畫樓,每個人在動qíng處,都是這般瘋狂……」
畫樓便順勢緊緊箍住了他的脖子,將身子貼在他結實胸膛,任由自己與他的節奏起舞。
她的嬌聲嚶嚀越發動聽,下一瞬,濕潤花徑便不住收縮。而她整個人亦顫抖抽搐著,抱著白雲歸的身子,恨不能將自己埋入他的體內,聲音更加亂了:「督軍……督軍……」
她滿足了。
在一起的日子,白雲歸第一次看到她這般享受的滿足,心中微定。他一直擔心自己無法令她愉快。
隨著她的滿足,白雲歸亦不再壓抑自己,在她細滑水潤的體內律動便更加用力而肆意。嗅著她肌膚幽香,望著那青稠髮絲隨著她身子起伏而飛揚,白雲歸越發亢奮。一聲狂野的低吼,渾身燥熱釋放在她體內,銷魂而暢快。
畫樓躺在他的懷裡,迷迷糊糊中便睡熟。
等她再次醒來,屋子裡一片漆黑,夜幕降臨。
她身上有種栗子花的濃郁香味,那是白雲歸留在被單和她體內的東西。環繞著她腰肢的手臂粗大結實,炙熱的溫暖,他的呼吸在她耳邊,均勻而粗重。
人很累的時候,睡著了呼吸亦會很重。
畫樓知道他匆忙而去,定是出了事。
那麼這段日子在外面,一定沒有睡好……
她不想吵醒他,便躺著不動。自己睡不著,眼珠子咕嚕嚕盯著黑幕,什麼都看不清,眼前卻似走馬觀花一般。
剛剛自己的慌亂與放縱,讓她心頭微悸。
原來她也有這個時候……
很難堪!
直到院子外面響起汽車聲,還是盧薇兒說話時輕快的笑聲,畫樓才輕輕推開白雲歸的手臂,準備起身。
卻跌進更深的懷抱。
「畫樓……」他低喃著,緊緊摟著她,又沉沉睡了,好似夢魘一般。
第110章 攀親
跌入白雲歸的臂彎,畫樓靜靜躺著,聞到他身上有煙糙的清冽,似秋日裡的陽光曬過糙地。
她身上酸痛,懶得動彈,閉上眼睛便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身邊人微動,她才驚醒。房間裡有橙色燈光,白雲歸悉悉索索穿衣,畫樓懵懂問道:「幾點了?」
「六點。」白雲歸聲音和軟溫柔,扣上紐扣,便落吻在她的額頭,低聲道,「你再睡會吧……」
畫樓已經清醒,酣睡後jīng神飽滿,臉頰紅潤,秋水明眸熠熠:「我也起來吧,等會兒還要吃晚飯呢。」
白雲歸微愣,半晌才哈哈大笑:「早上六點了!」
畫樓呆在那裡。
而後的幾天,總能從白雲展、白雲靈、盧薇兒臉上瞧見戲謔的笑意。
白雲歸正月初一回來後,夫妻二人未曾下樓,睡到第二天早上,而畫樓雪色頸項,又能瞧見若有若無的糙莓痕。就算沒有成親,這些孩子亦懂小別勝新婚的甜蜜粘膩,笑得分外有深意。
畫樓故作鎮定,只當瞧不見,心中卻恨得緊。
她到底受了什麼蠱惑,能睡得那般天昏地暗?
而後的日子,沒有巡視,白雲歸一直呆在俞州市。市政大廳時常有會議,他也不每日在家,有時忙起來,匆匆見上一面。
晚上回來,就要鬧騰她半天。
過年之前,她如果裝睡,白雲歸就會不聲不響躺在她身邊;如今,她就算真的睡熟了,他回來也要把她弄醒,親熱一番。
「督軍!」畫樓好幾次氣的大叫,「您太不厚道,我剛剛睡熟……」
他則一副不以為意的表qíng:「反正你白天沒事,多補補覺……」
畫樓氣的半晌無語,他的手就很熟練滑入她的衣襟里。
有一次從市政廳回來,便摟住她親熱半晌,最後突然道:「畫樓,你是誰的人?」
畫樓微訝,瞬間便明白過來,心底微凜。
她的很多反常地方,比如鋼琴,比如槍法,白雲歸從前不太在乎,或者說,他不屑一顧;如今才問起她是誰的人,意味著什麼?
肯定不是真的懷疑她,戒備她。倘若真的懷疑她,他會像對待容舟那樣,將畫樓金屋藏嬌,亦不會睡在她身邊,同她嬉戲。
那麼,就是意味著,他開始重視她,將她放在自己對等的地位去考慮?
再想起這幾日他對她身子的貪戀,畫樓只覺得心底不妙。難不成,他真的想和她談起感qíng來?
他這樣的人,就連第一次要了她,都會問她是否自願,他的霸道無處不在。倘若他先動qíng,畫樓敢敷衍一分,他便會無休止索取,bī迫,直到她給予同樣的回報,他才肯罷休。
他在試探畫樓,是否要再進一步!如果他肯往前邁一步,她願不願意跟一步!
這樣一想,畫樓便覺得腦袋微疼。
他的qíng,她要不起;他要的qíng,她也給不起。
見她半晌不答,白雲歸隱約能猜測到她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跟上次的親吻一樣,她選擇用沉默來拒絕。
不知她到底是不懂事,還是不滿意他,白雲歸微覺澀然,亦沒有再等她的回答,只顧手掌在她後背摩挲著,遊走著,聲音溫軟:「今日在市政大廳,說起陸滿城的事,阮立對你大加讚揚,說夫人五步一算計,輕而易舉便解決了綁架案,還順手幫我處置了陸滿城……小東西,你真是個賢內助……」
阮立大約就算軍法處的阮處長吧?
見他沒有執拗的追問,畫樓鬆了一口氣。
她亦跟他胡扯幾句,便各自睡下。
他似乎從未認真懷疑過她,這一點令畫樓十分不解。
可能他私下裡找人查過她的底細,根本沒有查到任何東西……
想了又想,他是不是覺得,她從不掩飾自己的不同尋常,便是一種坦dàng?
那晚試探過後,白雲歸對畫樓的態度大約明了。她只想做個賢惠夫人,不願意做他的愛人。
雖然覺得有些澀意,白雲歸倒是豁然:她沒有這些無所謂的要求與幻想,他亦輕鬆很多。婚姻里有些東西不是你想給就能給的,比如愛qíng。
他覺得畫樓做白夫人很合格,再加上她對他沒有小女生的幻想,從理智方面來說,白雲歸越發滿意。越是滿意,便越是想試探,她到底合格與否。
愛qíng與生活,最是不切實際。像他和畫樓這般,反而能長久些。
俞州的舊曆年氣氛不算太濃,不及老家霖城。
正月初十,慕容半岑參加音樂中學的考試,居然是第一名的成績,令眾人都大吃一驚。
盧薇兒和白雲靈商量辦個舞會慶祝一番,畫樓覺得不可。取得小小成績就這般大肆宣揚,容易助長傲氣,他學藝的路途還長著呢。
白雲歸覺得畫樓所慮在理,便道:「我們辦個小小宴會,只請三五好友,大家都給半岑準備禮物……」
算是折中的法子。
慕容半岑也覺得好。
宴會便定在正月十六,畫樓請了吳四少奶奶吳夏采嫵。
如今有了學校念書,畫樓便自己對慕容半岑的規劃告訴他:「……兩年後畢業,再去美國。這段時間,我正好有空餘幫你聯繫好那邊的學校,租好公寓。過了正月,正經替你請個英文家庭教師。語言通順,年紀也大些,到了那邊我和媽都放心……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