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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1:48 作者: 15端木景晨
    他聲音有些沙啞暗沉,道:「過年好,畫樓!」

    「督軍,過年好!」畫樓忙笑。

    結果那邊聲音靜了一瞬,就默默掛了電話。

    白雲靈在一旁狐疑道:「外面電話接進來,特別不容易,除非用軍方的……大哥打電話回來,就說了句過年好?」

    畫樓同樣不解,頷首道:「是啊……」

    白雲展和盧薇兒笑得很是詭異。

    家裡多了兩位客人,一個是李方景,一個是無言。

    李方景是畫樓請來的,他一個人的俞州,這般新年夜,一定很孤寂;無言則是盧薇兒請來的。她羞得滿臉通紅,難得結巴道:「無言也是一個人在俞州嘛!咱們人也不多,正好在一起熱鬧……」

    一解釋,更加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連帶無言,亦臉頰飛霞。

    白雲展便偷偷跟無言道:「我從小認識她,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厚臉皮。她要是肯為我紅一次臉,我死也甘心。望書,你可別辜負她的一番深qíng啊……」

    望書是無言的字。他的本名叫做賀著,字望書。賀家原本是京都的望族,後來京都政治勢力一直不穩定,賀望書爺爺一輩就遷往天津,家裡做顏料生意,是天津最大的富戶。

    賀望書絲毫沒有大戶子嗣的紈絝。

    如今是朋友了,白雲展便親昵叫他的字,連帶著畫樓亦不稱無言先生,只是親熱叫:望書……

    眾人里,除了李方景,都是地道北方人,過年吃餃子。

    畫樓便問李方景,他只是笑:「我入鄉隨俗……再說了,餃子很好吃,我也趕趟新鮮吧。」

    家裡的廚子很多,南北方的各司其職。有個姓陳的廚子,是回族人,羊ròu水餃做得極好。

    也學著北方的規矩,在餃子裡藏了糖豆。

    管家跟他們說,只藏了三枚糖豆,誰能吃到,明年定有好運氣……

    話音未落,畫樓就吃了一個……

    眾人忙笑,說恭喜畫樓。

    沒吃幾口,畫樓又吃到一個。

    眾人這回更是驚訝,盧薇兒甚至懷疑管家作弊:「是不是為了討好大嫂,把糖豆都藏到大嫂碗裡了?」

    畫樓搖頭:「你怎麼這樣刻薄?要是你不信,我的餃子換給你……」

    盧薇兒一聽,果真同她換了。

    結果,就著盧薇兒那碗,畫樓又吃了一個……

    盧薇兒瞠目,大家哄堂大笑。

    白雲靈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一個勁說哎喲哎喲。

    「畫樓明年一定有好運氣……」李方景笑道。

    「啊!」白雲靈驚叫起來,「大嫂,你明年一定能懷了寶寶……」

    結婚幾年了,懷孕的確是女人最大的願望。

    眾人都笑,畫樓卻是一愣。

    如果在那樣下去,她是不是會懷孕?這個念頭一起,讓她對白雲歸明日便要歸來又多了一份牴觸。

    李方景眸子裡便有一絲暗淡,快速閃過,便是寧靜的笑意。

    大家一開始還是規規矩矩吃餃子,後來盧薇兒非要慕容半岑彈琴,眾人又圍著跳起舞。

    有了舞會,自然不能少了酒。

    醉醺醺的,一直鬧到凌晨兩點才睡下。

    次日天氣極好,溫暖驕陽半懸天際。俞州街頭有很多的好玩節日,他們一早起來,便全部出去了。

    畫樓道:「你們去吧,督軍今日回來,我亦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到家……回來發覺官邸空落落的,他怕不高興。」

    這個理由不好反駁。

    中午的時候,便有近侍匆匆回來,對畫樓道:「夫人,督軍的車子兩個小時後到三十里舖……」

    就是要回到俞州了。

    今日溫暖如陽chūn三月,穿件加棉旗袍便不會有寒意。畫樓換了件棗紅色金絲線繡芙蓉盛開的旗袍,喜氣洋洋,又圍了大顆金色流蘇的淡紅色披肩,整個人顯得很端莊雍容。

    白雲歸的車子進了官邸,他便從玻璃窗里看到那團紅色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他剛剛下車,便見她奔過來,蓮步碎綻,流蘇搖曳,她如chūn花盛開的臉上噙著甜甜笑意,步步生花走向他。

    「督軍,您回來了?」她揚起臉微笑,點漆眸子溶在暖色紅芒里,有了沁人心脾的暖意,讓白雲歸清冷眉梢鬆了一分。

    他輕輕應了一聲,便快步往官邸走去。

    昨晚動用軍方線路打電話回來,說了一句便快速掛斷;今日又是臉色不虞。

    畫樓不禁想,出事了吧?

    她跟著進了屋子,白雲歸去了洗手間。等他洗了臉出來,畫樓便問:「督軍,你吃飯了沒有?叫廚房準備飯菜嗎?」

    「準備吧……」白雲歸依舊冷著一張臉,神qíng沒有半分笑意,又道,「你跟我上來……」

    他的不快,是因為她?

    陸滿城的事qíng他知道了?他對自己的處理結果不滿意?

    畫樓不免愕然,她揣測錯了他的意思?

    轉身吩咐管家去準備飯菜,亦步亦趨跟著白雲歸上了二樓。

    他沒有去書房,而是直接回了主臥。

    畫樓剛剛帶上房門,便被他抱住。

    那堅毅如鐵般的手臂,輕輕攏在她的肩頭,便能感覺他溫暖的呼吸落在她的髮際,嗅著她青絲里的幽香;那手臂卻漸漸緊了,越發緊,湊在她耳邊的呼出亦凝重炙熱起來。

    畫樓被他緊箍得透不過氣,他胸前一塊徽章,隔得她生疼。

    她不滿推他:「督軍……」

    卻被他趁機抱起,壓在軟綿被子上。

    他依舊用手臂攏著她,gān燥灼熱的唇落在她的鬢角、額頭、眼帘、鼻端、臉頰,流連輾轉,漸漸yù湊上她的唇,畫樓微微將頭一偏,他的唇從她的唇角擦過,有著清冽的滾燙。

    唇齒相濡,對於他們的關係有些過了……

    畫樓想著能避免就避免。

    「年過得還好嗎?」白雲歸微微愣住後,沒有太多的糾結她的拒絕,便開始解她旗袍的紐扣,聲音里充滿了qíngyù的嘶啞。一邊吻著她的頸脖,一邊問著她,手不禁向下探去……

    第109章 qíng開

    旗袍上細小銀扣滿滿,解起來很是費勁。

    他gān燥炙熱的唇似烙鐵般落在她的肌膚,便沁透嫩膚,映入了她的內心深處。畫樓只覺得燥熱,後背一陣陣火似的熱làng蓬上來,呼吸委頓。

    她調整一下呼吸,才到:「過年挺好……督軍,您剛剛回來,餓不餓?要不要吃了飯休息一會……我去廚房……」

    她呼吸亂了,說話也很慢,不讓自己露出端倪。

    掙扎著要推開他,卻被他肩上徽章磕了額頭,火辣辣的疼。

    畫樓不禁吸了口氣。

    白雲歸好笑,緩緩吻了吻她的額頭,瞧見她眸子裡的慌亂,聲音曖昧繾綣:「我是餓了……」

    他不要吃飯,他要吃她。

    「……餓了很久。你依舊如此美味……」口齒不清地呢喃在她耳邊,又將她圓潤耳垂含住,手只顧摸索著她旗袍上的銀扣。

    那些扣子細小又零碎,這般qíng況下便更加不好解。

    白雲歸惱怒,微帶鬍渣的下巴在她修長頸項間廝磨,引起畫樓肌膚陣陣蘇麻,呼吸有些凝滯。

    解了半天,一粒扣子還是沒有解開,白雲歸便越發惱了,微微半起身子,沿著畫樓領口的fèng隙,便撕扯著衣裳。

    裂帛聲里,銀扣墜落滿chuáng,胸前微有寒意。

    畫樓驚呼。

    「弄疼了?」白雲歸喘著粗氣,聲音里卻有一絲擔憂。

    她已經叫起來:「……這身旗袍是香紗稠,百貨公司從蘇州運來的,再也沒有,你這渾人。」

    是真的怒了,眸子簇著火。

    第一次聽到她撒嬌般罵他,白雲歸沒有生氣,反而心頭蘇蘇的。

    「為了件衣裳氣成這樣?」他伏在她耳邊道。原本想去吻她微翹的唇,卻想起被她拒絕過兩次,再也不願意被拒三次,忍了下來。還是覺得她這般小氣有些可愛頑皮,濕熱舌尖在她玲瓏耳朵里舔舐。

    她已經有了喘息,綿軟手掌去拉被子,試圖擋在胸前,卻被白雲歸的手箍住,按在身側。

    「千金難買心頭好……」她凌亂的喘息,有兵敗如山倒的前兆。

    「回頭叫人去蘇州買最好的蘇繡香紗稠給你……彆氣了……」白雲歸聲音低醇,有些哄誘之意。她的肌膚微涼,比香紗稠還要滑順,令人愛不釋手,白雲歸擒住她的皓腕,令她整個人動彈不得。

    而她不死心忸怩著身子,這般挪動似挑逗,令他血脈賁張,燥熱得更加難耐。

    手便順著她翠綠色抹胸,伸進了她的肌膚里。微熱肌膚在他滾燙掌心下,依舊涼滑,細膩似絲綢般。

    「不行!」她這回真的大叫起來,「這是白天!這是白天,督軍!」

    白日不宣yín,似乎是古代俗歸,如今早已不忌諱。畫樓不過是yù絕地逢生,才想起這個。

    白雲歸微愣,手卻依舊在她身上遊走,探入身側,開始解她抹胸的細帶,嘴裡還笑道:「我不亂來……讓我看看你……」

    這樣的話,若是信了,便太幼稚。

    男人沐浴在yù火里,想與不想都由不得他自己,他只會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畫樓手腳並用,又被他衣裳上的配飾劃了手,一條紅痕。

    抹胸已松,胸前山峰被他握在手裡,那敏銳的蘇麻引起畫樓身子微顫,呼吸間錯亂無章。她弓起身子,不慎撞上了他腰間的綏帶,又是一陣疼。

    「這軍服……好討厭……」她疼了,也亂了,不知道為何就抱怨這樣一句。倘若平常qíng況,就算不喜,亦不會這般直白說出。

    「我亦覺得……」他半坐而起,將她的身子也板起,攏在自己的臂彎,任她青絲如注傾瀉,洋洋灑灑在他的手背,撩撥得他更加燥熱。他輕聲道,「幫我脫了外衣……」

    被他拉起,畫樓幾乎是跪在chuáng上,chūn光外泄,青絲繚繞,翠綠抹胸搖搖yù墜,這般場景yín靡纏綿,令她羞愧致死。

    他居然讓她幫著脫衣!

    「快點,小東西!」他催促的聲音暖暖的,灼燙呼吸就噴在她的頸項間,明明燒灼似烈火般的眸子,有了絲戲謔,「你非得要我說,伺候爺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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