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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1:48 作者: 15端木景晨
    白雲歸一愣,繼而哈哈大笑。

    便隨著笑聲,將她壓住,手不自覺伸進她的睡袍,故作惱怒:「居然說我是小狗!我不懲戒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說的很是嚴肅,聲音卻曖昧不清。

    已經輕車熟路解了她的睡袍,絲綢般順滑肌膚觸在掌心。那般輕軟的雪膚,令人愛不釋手。

    畫樓微微閉目,心想只得承受了。他已經為了她的青澀禁yù幾天,難道要他一直這樣下去?身邊躺著自己可以觸碰的女子卻不動她。要麼是生理疾病,要麼是心理疾病。

    白雲歸在這方面,沒有病態。

    他是男人,不是聖人。

    而此刻,他卻微微一停。

    畫樓正錯愕間,他起身將chuáng頭燈捻開。

    橘色燈光曖昧纏綿,將屋子點亮。

    他俯身回來,凝望著她的雪色胴體,那玲瓏身段完美jīng致,胸前邱峰聳立,小腹平坦順滑。

    畫樓大駭,yù起身去關燈,聲音也急了:「督軍,開燈不行!」

    白雲歸將她壓住,那對玉rǔ便在她挪動間搖曳著yín靡風qíng。青稠般髮絲如瀑傾瀉在枕間,隨著她的移動而蜿蜒,落在雪色肩頭。

    這般嬌媚撩人。

    「我看看你……」白雲歸眸子亂了,深邃眼裡有著炙熱火焰,「我就是想看看你。每次都覺得你應該很動人,從未見過……」

    「不行!」畫樓臉頰紅潤,神qíng卻異常堅決,「不行,我不習慣……」

    她不能在這樣明亮中跟他jiāo歡。

    黑暗是一層很好的防護衣。

    只有相愛的人,才會喜歡欣賞對方在激qíng最濃郁處迸she的那種迷醉表qíng,才會喜歡看著對方隨著自己節奏起伏時的凌亂繚繞。

    畫樓不想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悲涼與不耐煩!

    「好了好了……」白雲歸順手,將燈關了,屋子裡重新一片漆黑。他滾燙掌心沿著她的胸前柔軟揉捏,動作輕緩又帶著挑逗,「你真嬌貴……」

    這話,也說得有些寵溺。

    在這種事qíng上,他喜歡寵著女人,讓女人在他身上享受最美好的滋味,流連忘返。

    他的確很想看看畫樓隨著自己採擷時晃動的靡麗表qíng……

    這樣,他會有成就感。

    可是她不願,他亦不會為此而掃興,就順著她。

    修長結實的腿已經將她的腿間分開,在她頸項與鎖骨處吮吸著,撩撥著,手不自覺想下伸去,觸碰到了她最神秘的地帶……

    在花瓣中尋到了那顆小小花核……

    她身子一顫,推他的手:「督軍,不行……我難受……」

    「聽話……」他將她的手壓下,依舊揉捏花核。

    須臾,便聽到她嬌吟漣漣,藏匿不住,手指緊緊陷入他鐵般結實的後背,身子拱起,難受得快要瘋狂。

    「畫樓!」進入那個瞬間,他低喃著她的名字,試圖吻她的唇。

    畫樓心頭一凜,將頭微偏,那個吻落在她的臉頰。

    白雲歸一愣,也沒有太過於糾纏。雖然她來俞州已經半年,他們之間,的確還是陌生的。

    他想更加前進一步,她卻拒絕得很gān脆。

    白雲歸想,還是順其自然吧!

    一夜的放縱,兩人都疲憊至極,酣睡到天亮。

    第88章 叫聲姐姐

    次日早起,與白雲歸一同下樓。

    周副官就匆匆進來,低聲跟白雲歸耳語。

    白雲歸頓時變了臉,冷哼一聲:「告訴她,不見!」

    周副官有些為難,又低聲道:「督軍,韓夫人說您不見她,她不走……」

    畫樓坐在白雲歸身邊,這句聽得清楚。

    她心中微愕,這韓家……到底跟白雲歸什麼關係?

    她試探地問了一句:「督軍,韓夫人找您,您如果不方便,要不要我替您見見她?」

    白雲歸眉頭依舊蹙著,沉聲道:「不用!」然後又吩咐周副官,「你去告訴她,這些規矩是當初白紙黑字定下的,不是兒戲,斷乎沒有為她一家改變之理!若是在如此胡攪蠻纏,我就不客氣了……這俞州,可是我白某人的地盤!」

    周副官應聲道是。

    畫樓沒有再看白雲歸,埋頭吃飯。

    可是韓家的事qíng,卻似扎在心尖的一根刺,讓她怎麼都放不下。只要一想到韓夫人的眼淚,白雲歸的盛怒,畫樓就覺得這事蹊蹺。

    到底什麼事,她又毫無頭緒。

    倘若韓夫人只是出現一次,她也就忘了。可是她三番兩次這般軟磨硬泡,讓畫樓不好奇也難。

    九點鐘還差一刻鐘,吳四少奶奶就來了。

    她今日穿了淡紫色粵繡牡丹花紋如意襟旗袍,腳上瞪著鹿皮短靴,青絲燙卷了,綰了一半,戴了枝步搖,細長銀色耳墜曳曳生輝,整個人似瑤池仙女般明媚動人。

    圍著青色羊絨披肩,墜了大顆的紫色流蘇穗子,畫龍點睛般嫵媚。

    這樣一身打扮,是海外歸國女郎的最愛,她學得有模有樣。

    見到畫樓,言談間似姐妹般親切,不卑不亢。

    她這般秉xing,很快盧薇兒與白雲靈對她也有好感,拉著她的手問這短靴哪裡弄來的,俞州的百貨公司,可沒有這樣的好貨!

    吳夏采嫵看了看白雲靈與盧薇兒的腳,含笑道:「我的腳跟盧小姐的腳一般大,我換給你!這短靴是從山東帶過來的,俞州只怕暫時沒有……」

    盧薇兒忙擺手:「四少奶奶,我說笑呢……」

    吳夏采嫵卻挽了她的胳膊,拉著她去隔壁的會客廳換鞋,還道:「一雙靴而已,值什麼?難得遇著懂得欣賞的人。盧小姐要是真心過意不去,西貝百貨公司開chūn有上好的紫色和明huáng色高跟鞋,賣得最翹,你買兩雙送給我。我最愛紫色與明huáng色……幸好是新社會,要是皇帝那會兒,明huáng色可輪不到我們穿……」

    十分豪慡大氣,說話也如濺珠般響亮。

    盧薇兒笑得不行:「……你們山東人都會做生意?一雙靴子換我腳上的皮鞋,外帶兩雙chūn鞋……」

    兩人已經進了會客廳,說了什麼聽不清,卻能聽到盧薇兒的笑聲。

    出來的時候,盧薇兒已經穿了那雙短靴,驚呼不已:「正合腳,就像是替我專門做的!」

    畫樓與白雲靈忍不住抿唇笑。

    白雲靈覺得吳夏采嫵頭上那支古式玉簪花的步搖好看,可是想起她將鞋子盧薇兒,忍住沒有開口。

    兩人乘車出門,還能看到立在高大纏枝鐵門外抹眼淚的韓夫人。周副官跟在她身邊,說著什麼,韓夫人身子搖搖yù墜。

    吳夏采嫵在車裡,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好奇問:「咦,韓夫人,她在這裡做什麼?」

    畫樓驚喜:「你識得她?」

    采嫵道:「識得啊,我婆婆跟她有些往來……去年我公公六十大壽,只請了親近的人家,其中就有韓夫人……」

    畫樓就趁機問起韓家的qíng況來。

    采嫵想起韓夫人在白督軍官邸處哭啼,只怕跟白家有些淵源。白督軍不願意或者沒空告訴白夫人,白夫人才問她的,所以她亦不敢深談,只是道:「具體是什麼親戚,婆婆也沒有說過……韓夫人不太愛走動,我也是去年見過她一次……但是那樣的家宴我婆婆能請了她,韓家老爺應該跟我公公差不多的官職吧?」

    畫樓見她言辭間有些保留,大致是不願意在自己面前說旁人家的閒話,落個嘴碎的名聲,亦沒有再問。

    去了趟教堂,然後畫樓就問她關係陪嫁的一些禮節來。

    白雲靈年紀擺在那裡,吳夏采嫵一下便能想到是她小姑子要出嫁,畫樓沒有直說,她亦不好多問,正要告訴她,畫樓就笑了:「督軍說,過了年就要替靈兒的婚事打算,先準備好嫁妝,有備無患。」

    吳夏采嫵微震,她居然告訴自己了?

    這般親昵!

    采嫵神色間也透出幾分坦誠,告訴畫樓的時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人去了珠寶行,畫樓左瞧瞧右看看,十分挑剔。俞州的珠寶行逛遍了,亦沒有看到合適的。

    采嫵便道:「俞州大致沒有好的珠寶了……我聽我二嫂說,極好的珠寶,都是泰國運過來,托在香港賣……夫人要是真的看不中,不如叫督軍派人去香港弄些過來?」

    畫樓便想起伯特倫號那晚,那個香港富商潘公紹,他們家好似就是做珠寶生意的。但是那個人,應該是白雲歸的密探。

    那晚,他失去了雲媛……

    白雲歸可能不是很喜歡談及香港珠寶這個話題吧?

    畫樓莞爾:「怪麻煩的。矮子裡選將軍,我多看幾日,定能選出好的來……」

    兩個女人逛街,說不完的話題。

    不知不覺中,跟在畫樓身邊的易副官便道:「夫人,中午了……」

    提醒她該吃飯了。

    不知道為何,瞧著易副官,畫樓便想起了李爭鴻。那日早晨,他用大衣護住她,將她送到一個僻靜的小巷……

    可能是李副官剛走,畫樓有些傷感。

    但是qíng緒控制很好,感傷一瞬而過。畫樓對挽著自己胳膊的吳夏采嫵道:「采嫵,我們去吃飯吧?你可有很好的館子介紹?」

    吳夏采嫵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聲音溫軟婉轉,十分好聽,不禁有些感動,忙道:「夫人,海灘那邊,有家俄國菜館,味道十分正宗!」

    畫樓就道:「山東人坦誠?我都叫你采嫵了,你卻叫我夫人……都是新社會了,哪裡還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尊卑之說?我可是頂喜歡你的xing子,當你是朋友……」

    「是我失儀了,畫樓!」吳夏采嫵冰雪聰慧,一點便透,急忙道。

    那家俄國餐館,裝修很是講究,畫樓瞧著那濃郁富麗,微微蹙眉。心想俄國人怎麼把京城的裝修搬到南方來了?

    剛剛坐定,便瞧著對面一個年輕小姐不住打量著她們二人。

    那小姐穿著藕荷色湘繡連理枝紋旗袍,燙卷青絲高束漂亮利落的馬尾,臉頰小巧jīng致,有著南方女子的婉約美。那眸子卻有些兇悍,平添了一份煞氣,身邊站著三名高大男子和一個清瘦身影……

    畫樓瞧了一眼,忍不住又瞧了一眼,那個清瘦身影,穿著淺灰色呢絨條紋西服,眉眼斯文,笑容既不倨傲亦不謙卑,平淡如水。已經是成年男子的身高,卻因為瘦,還是孩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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