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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8:20:41 作者: 西柚木木
滕玉很緊張,心臟在狂跳,她睜大眼睛盯著蕭策,身子也微微發起抖來。
這到底是接受呢、接受呢、還是接受呢?
如她預計的那般,唇被人封住了,全身都軟了下來,使不上一絲力氣,只余這絕頂的感官.刺激。
那人的動作很溫柔,先是緩慢的輕吮她的唇瓣,而後是那緊閉的齒關。
但那火熱的紅眸卻與這纏綿的動作截然不同,讓人懷疑這只是他的開胃餐,後面不知是何等的狂風暴雨。
滕玉傻了一般的任人動作,不是不想打開齒關,而是事情發生的太快她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的卑鄙,明知對方是中了藥才如此,卻不阻止。
她是喜歡對方,但卻不想以這種方式來被親密,本來身份的差距已經令她慌張不已,如今還在這種情況下任人為所欲為,若是那人清醒了,會如何看待自己?
但這是自己渴求了那麼久的人,根本興不起推開的心思,在這種極端複雜的情緒下,她眼中漫起一絲水霧而不自知。
「別哭。」
渾渾噩噩間似乎聽到男人那沙啞的低語。
而後就感覺到那人放開了自己的唇,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但下一秒,眼睛就被人輕吻了,帶著一絲絲珍重和討好,這種感覺,就仿佛被人放在心尖上珍視,沒有人能不動容。
滕玉當然也......不能。微微垂下眼眸,既然沒法拒絕,那就享受吧!
反正,她還披著一層馬甲,到時候死不承認就是了。
唇上傳來睫毛刷過的感覺,心間似有一片羽毛划過,微癢的感覺慢慢擴散至全身,蕭策眸中的紅色驟然加深。
趁滕玉恍惚之時,再度吻了上去,這次的吻不同於剛剛,如果說剛剛是輕柔的,那這次就是狂風暴雨,想要將獵物揉碎了融入骨髓。
唇被人親了親,對方的舌在自己的領地里攻城掠池地掃蕩著,滕玉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感覺胸口的氧氣稀薄起來,眼前有些暈乎乎的,她還從未與人如此激烈過,前所未有的熱。
對方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兩人貼近的距離將清冷的空氣擠壓了出去,只剩下炙熱的對流。
血液流速開始加快,熱流從四肢百骸中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遍布至全身,身體裡湧起一陣極陌生的感覺,打的她一個措手不及。
耳邊傳來漬漬的聲音,聽起來就令人臉紅心跳。
蕭策勾了勾嘴角,眼前這人乖順的姿態取悅了他,方才喝酒後他感覺很熱,親了這人後似乎好了一些,又似乎沒好。
在最初始吻上去時,的確感覺到了一絲清涼,那燥熱的感覺好了很多,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有一種更加渴求的感覺自體內升起,親吻已經不能緩解了,該怎麼做呢?
他想了想,放開了對方的唇,唇分時有透明的液體順著兩人的相接的地方溢出,被蕭策吻了去。
殷紅的舌頭划過瑩白的肌膚,看起來妖冶極了!
他將人打橫抱起,往邊上走去。
滕玉的心臟還跳的飛快,腦中都是剛剛那個吻,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待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放在了床上,而且......
蕭策眼角餘光看到了那根紅繩,蹙眉思考了一會兒,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那紅繩該怎麼用。
於是滕玉就看見蕭策拿起來了那紅繩,而且那架勢怎麼看都是衝著自己而來的,忙出聲阻止。
「你、你幹什麼?」
這可不得了,那酒可真夠猛的,滕玉現在目前披著男人的馬甲暫且不提,即便沒披馬甲,滕玉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交代出去,這樣太卑微,太難看了。
然而蕭策根本沒有聽清滕玉在說什麼,他只是察覺到眼前人有些不安,眼中有些疑惑,明明剛剛還察覺到這人是喜歡的,這是怎麼了?
蹙眉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湊過去吻了吻對方的額頭,這是一個帶著安撫性的吻。
滕玉愣了愣,據說一個男人若是親吻你的額頭,就代表他愛你,珍視你,如今這樣還真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己是對方的心上人的感覺?!
有用!一直觀察著滕玉的反應的蕭策勾了勾嘴角,而後動作緩慢又堅定的替對方綁上了紅繩。
剛剛回過神來的滕玉:「……」
悲憤的發現,現在已經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了,而是對方能不能及時停手的問題了。
嘆了口氣,一字一頓道:「安王,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誰?如果你能說出我是誰,就依了你如何?」
這時候滕玉變聲球的時效還沒有過,因而依舊還是男聲,再加上這句話極長,蕭策微微清醒了一些。
男人?心中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那些末梢神經中的亢奮漸漸退去,眼眸也變為了黑色,揉了揉額頭,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有些崩潰了,回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眼前被紅繩綁住的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那酒其實並不至於讓他失控到如此地步,只因那人的面容與滕玉太過相似,連親吻的感覺都很像,再加上許久未見,一不小心就放縱了,之前他一直不確定自己對滕玉的感覺,如今卻是可以確定了,但……
一個重要的問題來了,現在該如何收場?
清冷的空氣吹散了屋中的熱度,自然也吹走了費洛蒙的氣息,兩人漸漸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