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頁

2023-10-01 08:01:25 作者: 莊園主
    他們看到古如月要搬走,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

    古如月把東西存放在劉家。

    她把小院退了,最高興的當屬劉緒了,跟著古如月樓上樓下地轉。

    古如月要去京市進修的時候並沒有瞞著他,而他又要讀書,能跟師傅學習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古如月也不嫌棄這個小尾巴,聽話又懂事的孩子,沒幾個人會討厭的吧。

    劉緒上學還算適應,成績好,老師就會護著,但他似乎沒有交朋友的意思,劉家人都有些擔心。

    但古如月覺得,劉緒對於朋友應該有自己的標準,只是沒碰到他想要的朋友罷了。

    周末劉緒不用上課,古如月會帶著他去博物館,在這裡,同樣有一些跟著父母來的小孩。

    古如月上班其實很輕鬆,她主要就是制符刻符。

    在幾種符中,老林最看重清理符和護膜符。

    護膜符可以製成古如月當初用的噴霧,噴一下就能夠在物體表現形成透明保護膜,長久不變。

    老林就不曾一次感慨,說當初要是有這一個東西,他們在進入那個漢代大墓的時候,那一些壁畫、某些易風化的物品是不是就能夠保存下來了?

    然而科技有限,以及許多有意無意的傷害,許多東西都只能消失在時間長河裡了。

    古如月最經常待的還是瓷器組,孫希望早就把測試卡還給了古如月,說他弟弟根本就天賦。

    而實際上,他弟弟根本就沒使用測試卡,反而威脅孫希望而說要舉報他封建迷信。

    這些孫希望都沒跟古如月說,只是他開始申請單位的宿舍。

    他雖然沒有制符上的天賦,不過他休息的時候經常會往古如月面前湊,問一些簡單的問題。

    時間一晃而過,眼看著就要去京市了,然而林、嚴同志那邊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測試是怎樣的情況,難道收到了阻撓?

    古如月沒有帶太多的行李,除了必要的換洗衣物,主要就是她的工具。

    羅盛延也來送古如月了,他有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只有一句:「一路平安,到了後寫信聯繫。」

    送走古如月,羅盛延的心裡有點空落落的,他回到家裡,看著桌上的那一封來自D省、寫著古如月收的信,懊惱地敲了敲頭。

    這時,傅浩然在門外喊道:「盛延,快點出來,不是說好今天請用功吃飯嗎?」

    羅盛延深吸了口氣,把這封信用書本蓋上,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

    李用功出國一趟再回來,先去學校辦理了手續。出國這一年多,他學習到了很多,一直很感激當年把機會讓給自己的兄弟。

    因此這次回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請好兄弟們吃飯。

    「用功,好久不見,你變化不小啊!」傅浩然見到李用功,上前就給了他一拳,「看起來洋氣了不少。」

    「這些都要感謝你們的支持,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我。」李用功是真的感激。

    三人一落座,傅浩然和羅盛延免不得要問起李用功的國外生活。

    李用功滔滔不絕地說了許多,尤其是他提到的一些理論和設想,瞬時吸引了在座的兩人。

    「菜都快涼了,我們邊吃邊聊。」李用功拿筷子夾了菜,扒了兩口飯,感慨地說,「還是回來好,感覺吃的喝的都是最順口的。」

    李用功看羅盛延慢吞吞地吃著飯,不由覺得奇怪:「盛延不舒服嗎?」

    「不是,他女朋友去京市進修,他剛把人送走,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李用功聽傅浩然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趣,催促道:「浩然,你快給我說說,啥情況?」

    「你也認識的就,就是古如月同學,她進了H市的博物館,被派去京市進修學習了。」

    「才進單位就被派去進修?」李用功比了個大拇指,「厲害了。」

    他打量了下羅盛延,突然開口問道:「盛延,你打算怎樣?」

    羅盛延疑惑地看了李用功一眼。

    「我怎麼覺得你跟我離開的時候沒什麼變化,沒有鬥志不說,甚至還沮喪了不少,你在想什麼?」

    傅浩然同時看著羅盛延,或許因為長時間相處,好友的變化他還真的沒注意。

    「是啊,盛延,你在想什麼?」

    羅盛延迎上兩雙關心的眼睛,一時語塞,他真的那麼糟糕嗎?

    「我……」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嗎?

    李用功接著說道:「相比前兩年,我們一起維修收音機、組裝收音機,後來又研發充電電池,那時的你意氣風發、信心十足。你受到什麼打擊了?」

    「浩然,盛延談戀愛後有什麼變化嗎?」李用功覺得自己像一個老媽子一樣,操心起兄弟的感情狀態來了。

    「他們今年才確定關係的,也就一個月左右,不至於呀!」傅浩然也覺得疑惑,李用功沒點出來,他還真沒注意。

    羅盛延睡下眸子,看著眼前的碗筷,什麼話都沒說。

    飯桌上一片沉默,氣氛甚至有些沉悶。

    傅浩然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自在地在凳子上挪了下位置。

    李用功突然開口,語出驚人:「羅盛延,你在自卑什麼?」

    羅盛延猛地抬頭,看著李用功,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什麼話都沒說。

    他是有些惱怒的,為自己心裡最隱蔽的事兒被點破的惱怒。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