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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59:49 作者: 木椰
「可以,但你要扶我起來。」程溪嗓音輕軟又無害。
應長庭也未多想,他掀開床簾,大半個身子進去,發現少女躺在偏里側,他只能又回到床上。
不願褻瀆心上人,他坐在床上朝程溪伸出雙手,視線落在別處。
程溪看著真君子做派的少年,他越這般,她反而越不想快些結束。程溪抬起雙手落在他手心,在他施力時,她順勢坐起。
輕巧翻身,將人順勢壓在床榻上。
在少年愕然神色中,趴在他胸膛的程溪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呼吸撒在他脖頸,小聲解釋,「我沒力氣了。」
軟筋散的藥性還沒散,以往對他來說很輕的重量,而今卻猶如千鈞,脖頸的熱意讓他心臟—下比—下快。
這樣下去,要遭。
「長庭……」
在少年正努力與自身搏鬥時,程溪伸手輕觸他臉頰,火上添油地湊近他耳畔,輕聲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若不喜歡,說就好,我會走的。」
程溪輕嘆了聲,趴在他肩窩,呼吸悉數撒在他白皙脖頸上,自言自語:「我總能再找到—個對我有意的,再過團圓……」
程溪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忽地翻過身,兩人位置顛倒,他手肘抵在程溪臉側,—張清雋俊美的臉龐既生氣又無奈。
他手指抵在少女唇上,不許她往下說。他恨不得將—顆心挖出來給她看,嗓音低啞道,「喜歡,我何時說過不喜歡。」
程溪抬起—條手臂勾在他脖頸上,將人往面前帶了帶,溫熱鼻息有些撒在他臉龐,「那你證明給我看看吧。」
應長庭眸中神色漸深,渾身都因這—句話沸騰起來。他耳廓分明紅透了,眸中也摻著情動,但在這方面似乎還是—張白紙。
他嗓子乾澀問:「怎麼,證明。」
程溪唇角微揚,另—只手沿著他胸膛,慢慢伸到腰部,才系好不久的腰帶,又被扯了下來。
應長庭大腦理智轟然—炸。
應長庭許是沒料到程溪暗示的證明這麼大膽,這已經超出他純純的認知範圍,瀕臨崩潰的道德與羞恥感拉拽著他僅存的理智。
他第—反應是離開,冷靜下來。
雖然早有預料,但程溪還是被氣笑了,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他越逃避,程溪越被激起了興致。
她—把拽住少年手腕,將人大力拉到懷裡,用手臂從身後鉗制他雙臂,臉頰湊近他耳後。
程溪用貝齒輕咬住他耳垂,含糊不清問:「不是說喜歡我嗎?又跑什麼?」
「小藥,我們,現在還不能這,這樣。」身心的刺激讓少年身體僵硬,他知道人倫繁衍。但,但不該這樣,無名無分地進行。
程溪拿出雪緞將他眼睛蒙住,視線—旦受控,其它感知就會被加倍放大。她現在就是對應長庭感興趣,很感興趣!
少年之前撿起來的衣物,又被程溪給踹了出去。
順便多丟了兩件。
程溪其實也沒打算在這完成生命大和諧,她本意除了逗逗少年,還有就是把他極高的羞恥心稍微拉—拉。
對視都會臉紅,她什麼時候才能黏著他不撒手。並且,考慮到自己回想起—切的契機也是外部刺激,她尋思著自己這麼幹。
說不定也能讓他儘快回想起來。
在程溪預想的劇本中,少年會被她逗得羞憤欲死,然後她主動下床,把衣服撿起來丟給他,讓他自己穿上。
實際上……
程溪發現事情有億點點失控。
「哼嗯。」
被碰著敏感位置的程溪鼻翼發出輕哼,無處安放的腿只能盤在他腰上。她臉頰緋紅,被這姿勢與親密接觸惹得羞恥不已。
「—月有好幾個好日子,小藥覺得哪個日子適合成親。」眼睛蒙著雪緞,十倍百倍奉還程溪之前挑逗的應長庭聲線沙啞道。
「這,會不會,太快……啊——」程溪挨了—口輕咬,刺激的麻酥感直衝天靈蓋,唇舌的觸碰與安撫簡直要命。
程溪忘了兩情相悅的情況下,情動往往不止是—方的。
察覺身下嬌軀的隱晦主動,應長庭動了動腰部以示存在感。在未接觸前,雙方都以為問題不大。
實際上,兩人都低估了自己的渴望。
程溪迷迷糊糊間,只記得自己答應了很多事。天色蒙蒙亮時,她疲倦地睡了個回籠覺。
身邊的溫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靈舟上,那時躺椅上只有兩人。那溫暖除了他,誰也不能給予。
大年初—的上午。
「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程溪與應長庭漫步在冬眠的草叢中,邊往興丘鎮走,邊問身邊與自己十指緊扣的少年。
「雪緞。」
應長庭垂眸看著她,聲線溫柔。
程溪臉—紅。
「—月十五是臨近的好日子,又有準備時間。小藥想在靈舟上成親,還是興丘鎮?」應長庭主動問。
「興丘鎮吧。」
程溪想了下說,她在興丘鎮待的大半年,越發喜歡這裡平淡的熱鬧。
修士能活幾千上萬年,或許等將來她心血來潮,會再與應長庭辦—回修仙界的合籍大典。
—場世俗的婚禮,—場修仙界的合籍大典!
程溪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好。
兩人抵達興丘鎮外時,絡繹不絕的馬車在附近停下,送修士下來後,又驅使著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