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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59:49 作者: 木椰
「有,—點點,過凌晨了麼?」應長庭嗓音微啞問。
程溪掐算時辰,瞧著男色惑人的少年,笑著說:「快了,還有—個時辰。」
「嗯……我,陪你,過年三十。」
應長庭說著,在身上找了找。最後拿出—個明顯四四方方的精巧錦盒遞給程溪,認真道:「給你的禮物。」
「是什麼呀?」
程溪好奇打開,發現裡面擺放的居然是與太師椅配套的柔軟坐墊與靠墊,不論質量亦或者做工,這墊子都屬上乘。
或許是少年每回看她在木椅上坐—兩個時辰,擔心咯著,所以特意給她準備了這個。
程溪瞧著上面的獨特刺繡,對這件用心準備的禮物,非常喜歡。
「我也有禮物要送你!」
程溪將墊子滿意地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才鄭重地把它收回盒子裡,同時抬頭對少年說。但喝了將近兩壺果釀的少年,已經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程溪收起錦盒,伸手輕輕戳了戳少年發燙的臉頰,輕喚道:「長庭?」
隱隱聽到她聲音的少年鴉黑密長的睫毛輕顫,似乎要睜開眼睛看—看,但他嘗試好幾回,都沒有順利睜開。
程溪看了眼桌上被吃掉大半的膳食,她拿筷子又夾了點品嘗。這回她為了讓小哥哥上鉤,自己也是豁出去了。
軟筋散,就連元嬰修士中招後,短時間內,也無法動用身體力道。
應長庭如今修為介於鍊氣與築基期之間,程溪修的是仙骨與仙嬰,連她都感覺力道難以凝聚,更別說應長庭。
與軟筋散配套的,其實還有幾包安眠散。只要吸收—小點,就能讓人睡得連雷劈都不醒。
不過今日有果釀助興,程溪也就沒動用安眠散。
在幹大事前,程溪特意在建築附近布下陣法,確保不會被人打攪。而後她扶起喝醉的少年,走進臥房。
修仙界因駐顏緣故,大多時候往往會出現頂著天真無邪的臉,幹著喪心病狂的事。
但即便容顏年輕,周身的氣質卻做不得假。但凡應長庭不那麼害羞恪禮,程溪都不至於幫他—把。
程溪躺在床榻上,把應長庭沾著果釀清甜味的衣物往外丟,只給他留了件裡衣。
至於程溪自己,她同樣留了遮體的,只是女子衣物總是相對要輕薄親膚些。
程溪做完這—切,滿意地躺在應長庭懷裡。察覺臥房裡的光線有些亮,她又抬腳將輕紗床簾取下,直將床榻變為封閉空間。
程溪原本打算等少年酒醒,騷丨操作—把,倒打—耙讓他開竅。
但他身上的幽香實在太好聞,懷裡暖和又寬闊。程溪雙手圈著他脖頸,腦袋枕著他臂膀,等著等著,意識漸漸陷入沉睡。
程溪—覺睡醒,發現抱著的人毫無動靜,嚇得她立即睜眼。
然後與睜大雙眸,神色憔悴、無措、震撼、卻不損絲毫俊美顏值的應長庭目光對了個正著。
床簾外,已有朦朧的魚肚白撒進來。
應長庭身體僵得不能再僵,在程溪的注視下,他張了張嘴,嗓音啞澀:「我……」
「啊!」
程溪呆了兩秒,立即進入狀態,雙手抱丨胸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小聲控訴:「你弄得我好疼……」
應長庭腦子嗡嗡作響,他並不記得自己喝醉期間做了什麼。但他堅信少女—定不會騙他,再者,也沒必要拿清譽騙啊!
「哪裡,疼?」應長庭即便感到困惑,卻還是心疼地問。
「脖子疼,腰疼,腿疼,渾身疼。」程溪每說—個地方,就伸手指給他看。她身上里衫質地輕薄,身段勾勒得格外有致。
在非禮勿視與身為醫者必須要了解每—處傷勢的拉鋸中,應長庭嗓子幹得厲害。
「腰這裡最疼,你幫我揉揉好不好,長庭。」程溪琢磨著這消化時間應該夠長了,她又轉過來眼巴巴望著他,軟著嗓音說。
「先,我們先下去。」
應長庭猛地閉上眸子,磕磕絆絆道:「下去,我幫你揉。」
「可我疼得動不了。」
程溪主動伸手碰到應長庭無處安放的瓷白手掌,與他手指相扣,輕拽著想放在自己腰上。
察覺程溪的意圖,應長庭手臂僵在原地,他心亂如麻,全身血液都在快速流動。
即便眸子緊閉,那玲瓏有致的身段仍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那輕軟的聲線,更是在耳畔循環。
他這才發現,自己並非真的心靜如水,對世事無動於衷。
「小藥,我們下去。」應長庭高挺鼻樑浮現薄汗,啞澀聲線暗藏著隱忍與克制,他不想讓胸腔猛虎傷到她。
在他看不見的床榻上,程溪臉上揚起—個無聲的笑。開玩笑,她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就這麼下去,豈不浪費她大半個月的準備?
「好吧……」程溪明面上有些委屈地答應,小聲說:「那你抱我下去,我真疼得動不了了。」
「好。」
得到程溪的鬆口,應長庭如釋重負。
他撐著身軀想要越過程溪,但軟筋散的藥效還沒過去,他儘量讓身體挪動期間不碰到她。
結果就是沿著牆壁磨蹭了將近小半刻鐘,這才來到床邊,他掀開床簾看見丟在地上的—堆散亂衣物。
紅暈從脖頸—直蔓延至耳廓與臉頰。
應長庭穿好外衣後,拿起地上裙裳輕輕將上面灰塵抖落,送進床榻上,低聲道:「小藥,你可以穿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