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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59:49 作者: 木椰
披上馬甲放飛自我的程溪坦然道,要是之前她還真有點怕裴游時,不敢捋他虎鬚,但現在。
哈!弱雞!
裴游時關節咯吱作響,面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兩人僵持幾瞬後,他伸手捏了幾下脖頸。
指甲掐得血都流了出來。
「似我這種待女子溫柔的人,怎麼可能這麼粗魯。」程溪不滿道。
裴游時懶得理他,一塊手帕忽然飛過來,他下意識接住,而後聽到青年溫潤嗓音:「快擦擦,別把你漂亮的紅裙子弄髒了。」
程溪特意咬重紅裙子三字。
裴游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他定要親手宰了這男人!
程溪本來還想再逗裴游時幾句,但在察覺有靈識探入臥房,她立即反擋回去。
「人來了。」
程溪說罷,起身走近裴游時,見他本能後退,她沒好氣道:「跟你待在一塊,該擔心的人是我才對吧?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捅我一刀。」
裴游時步伐頓住。
程溪如願走近,她伸手拿掉裴游時墨發上的釵飾,同時彎腰將他腦後的雲梳拔掉,看著烏髮披肩,滿意道:「這才有點像……」
樣字還沒說完,程溪就感覺自己脖頸一痛,身材嬌小玲瓏的紅裙『少女』主動投懷送抱,墊著腳咬在她脖頸上,分明是旖旎的場面。
但『少女』牙齒力道大得恨不得從程溪脖頸咬下一塊肉,疼死了!
程溪不甘示弱張嘴回咬他脖頸。
來啊!互相傷害!!!
恰在這時房門敲響,兩人爭鋒相對都沒回應。
隨著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侍女見兩人疑似擁吻的一幕,臉色羞紅,告了聲罪連忙低頭退出去。
也就十來息,程溪又不能真把他脖頸的肉咬下來,她只能鬆口,同時伸手捏住『少女』臉頰,強迫他松嘴。
「差不多就……」
程溪提醒著看向『少女』,見其被掐著的絕色小臉淚水漣漪,臉頰緋紅,呼吸急促。
她懵了。
「毒……」裴游時氣息喘急,身體軟軟倒在程溪懷裡,活脫脫一個被蹂丨躪的小可憐。
程溪:「……」
總感覺自己好像,拿錯什麼奇怪的劇本了。
程溪伸手握住裴游時手腕,氣海心法險些激動得失控,這毒性,換個人估計早就涼透。
程溪正猶豫間,裴游時憑藉極強意志力壓下副作用,抗拒地擺脫程溪懷抱,摔在地上。
「給我,二十息。」裴游時冷聲說。
「行吧。」程溪見狀,伸手把人拎小雞似地,提到梳妝檯前的凳椅上。
看裴游時這架勢還能撐住,程溪考慮到剛把裴游時耍了遍,現在上趕著暴露身份,今後豈不死得更慘?
程溪壓下心中所想,朝梳妝鏡里側了側頭,脖頸的牙印都泛青了。
可真夠狠的。
程溪伸手輕揉自己脖頸,慢慢緩解這牙印症狀。
約莫百來息後,隨著屋外侍女二次呼喊,她看向裴游時隨口問:「你叫什麼名字?春風一度,名字總歸要給吧。」
裴游時差點咬碎一口牙,屁的春風一度,「裴,時,時!」
「噗——」程溪沒忍住笑噴了,啊這名字,一聽就是起名廢起的。
「咳,進來吧。」
程溪招呼屋外侍女,待人端著水盆進來,她神色淡然吩咐道:「好好伺候裴姑娘。」
裴姑娘!
嘎嘎嘎嘎——
程溪在心裡偷偷笑出鵝叫。
待裴游時被侍女收拾好,程溪合格扮演一位為美人動心的愣頭青,寸步不離地將他帶去見徐家主。
偏廳里,程溪沒有刻意遮掩脖頸緩解得只剩下印子的咬痕,徐家主見狀,臉上浮現曖昧笑意。
「燕師倒是龍精虎猛。」
徐家主夸道。
「徐家主見笑了,只是情難自禁。」程溪坦然輕笑,她朝伺候的侍從吩咐:「為裴姑娘再搬個凳椅過來,站著總歸太累人。」
程溪這明目張胆的偏寵,除去兩個當事人外,其餘人都信以為真。
裴游時心底寒惡不已,只覺這青年對徐家所圖必然不小,他斟酌其中或許對自己有利的一面。
「河域投毒一事,燕師如何看?」徐家主不著痕跡瞥了眼紅裙少女,眸底笑意漸深。
程溪佯裝思考片刻,不疾不徐道:「若說毒性,是針對白尾魚特製的傳染之疾。」
「不知燕師有幾成把握?」徐家主關心問。
「眼下情況尚不明朗,把握燕某不好說,但以燕某之見,想來六成是有的。」程溪一派淡然道。
徐家主心肌一梗,隱去眼底陰沉,陪著乾笑兩聲誇讚道:「燕師果真人中翹楚!」
「對了,楚家主此次邀請聽聞是三位醫師,燕師可曾見過擅毒道的林師了?若與他合力,此次河域投毒豈不十拿九穩?」
徐家主狀似激動地試探道。
「我雖與另外兩位醫師見過,但卻未曾聽聞裡面有位姓林的。不過倒是隱約聽其中一人說,是林師引薦。」程溪面不改色道。
徐家主沉默一瞬,頷首道:「原來如此。」
兩人聊著聊著,徐家主藉口要去處理一件緊急公務,動身離開偏廳。
程溪好整以暇從招待的蜜餞碟里拿一顆蜜餞,遞到紅裙『少女』身邊,笑著道:「裴姑娘,張嘴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