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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59:49 作者: 木椰
    程溪:「……」

    南迦:「…你別在這糊弄程姑娘。」

    「這我可真沒有糊弄,我前幾天得知要來玄天島,順嘴問了我一位族叔相關情報。」

    趙稚嘆息道:「當時談到靈簡可否連續獲得時,我族叔說可以,不過這種修士非常罕見。畢竟這不光考驗運氣,對實力也有極高要求。」

    「每隔幾年也有這種逆天之才出現,不過大多都慘遭意外。」

    「什麼樣的意外?」程溪平靜問。

    「大多都是突然失蹤,魂燈滅掉,不管怎麼尋找,都查不出任何緣由。」趙稚說。

    「全部出事,無一生還?」

    程溪又問。

    趙稚神色艱難地點頭。

    「這倒是讓人不寒而慄,不過靈簡我奪都奪了,我們現在排名多少?」程溪心態很平靜,還有心情問排名。

    趙稚看了眼銅鏡,「第十九。」

    「嗯,可以再接再厲,奪個第一!」程溪積極道。

    「你都不擔心啊?」趙稚見她渾然不在意,精神也跟著放鬆下來,笑著問。

    程溪神情輕快搖頭,「擔心什麼?玄天島內絕對安全,等這兩個月進修結束,我會回醫館,難道還會有人闖進醫館裡對我下手嗎?」

    「這倒是。」趙稚深以為然。

    「我先去休息啦,明天還有前輩授道。」程溪說罷,起身踏進自己的修煉廬。

    隨著木門關上,程溪臉色冷了下來。

    如果趙稚所說不假,那麼在玄天島上驚才絕艷的那些早夭天才,究竟是誰下的手?

    程溪幾乎是反射性想到對天才需求迫切,用於煉製人煉魘的煉火宗派。

    但此刻能踏上玄天島的,應該都是陸州大宗大派,裡面似乎沒有與煉火宗派有牽連的。

    就算是小說里,裴游時清理煉火宗派時,也沒有牽扯到這些宗門大勢力。

    排除大勢力所為,就只剩下內鬼,還得是修為不低,常駐玄天島的內鬼才行。

    程溪躺在修煉廬的泥土地上,把木拐杖放在身旁,忽略鑽進鼻翼的土息,閉上眸子。

    眼下思考這些用處不大,抓緊消化玄天島進修場的資源,才是當下最為緊要的。

    次日清晨。

    進修場外那座恢弘的授道大殿傳來第一道悠長鐘聲,程溪頃刻從舒坦睡意中驚醒。

    修煉廬外,南迦把兩個靈簡遞給程溪,並告知他與趙稚所獲靈簡內容,一個攀山,一個擒虎。

    一聽就與體武修有關。

    沒有神通之術的靈簡修行起來非一日之功,程溪對這兩樣不太感興趣,搖頭婉拒。

    三人並肩前往授道大殿。

    途中遇上無量宗與水月宗的弟子,南迦忍不住摸了摸臉,悄聲與兩位隊友道:「我怎感覺水月宗的女修士,一直在偷偷看我?」

    「看你?」趙稚瞥了眼南迦這濃眉大眼的形象,搖頭道:「水月宗不喜歡修體的武夫。」

    「那就只能在看你了。」

    南迦臉上浮現壞笑,斜眼打趣趙稚道:「不過以尊夫人的要求,水月宗的裙帶關係太過嚴重,怕是與你不大合適。」

    「哼,若我喜歡,倒也無妨。」談起男女之事,趙稚分明羞窘,卻還嘴硬說。

    「你太瘦弱了。」南迦搖頭。

    「我這分明正好。」趙稚反駁,將目光放在眼蒙深紅緞帶的少女身上,「咳,程姑娘,以你來看,男兒當何種體型,方才合適?」

    忽然被圈的程溪:「?」

    程溪視線在身材高大紮實的南迦與美少年體型的趙稚間流轉,斟酌道:「我以為,都挺好。」

    趙稚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南迦也認為頗具男子氣概的自己理應比趙稚更受歡迎。

    兩人與程溪並肩前行,一路爭執不休,引經論據,不知情的還以為兩人在論道。

    「程姑娘。」

    程溪聽得津津有味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似山澗清泉悅耳的男性嗓音,她停下步伐,回頭看去。

    墨發用玉帶綁在腦後,五官俊逸的樓西州衣領整潔,身姿挺拔如竹。他身上並無太多扮飾,可那撲面而來的翩然之意仍讓人眼前一亮。

    「樓,公子?」

    程溪瞥見躲在樓西州身後的葉思雪,後者察覺到她的視線,立即顯出一個得意的笑。

    程溪唇角微揚,眸光微抬,視線落在樓西州還剩幾分少年感的俊逸臉龐。

    她輕笑道:「蓮蘊道場的事,想必樓公子已經知曉,如今你叫住我,是要替葉姑娘撐腰嗎?」

    葉思雪聽到這話腰杆一挺,臉上笑意燦爛明媚。

    樓西州聞言,眼睫輕顫注視著眼前少女,悅耳嗓音低聲道:「程姑娘。」

    「一位築基期與鍊氣期交手,甚至還敗給鍊氣期,該反省的,是那位築基期。」

    葉思雪笑意凝固在臉上,不敢置信看向身側師兄,少女心『啪嗒』碎了一地。

    第68章 威脅

    樓西州的話得到南迦與趙稚的高度贊同, 葉思雪雙眸蓄淚,格外委屈地抽泣控訴:「師兄,你怎麼能,向著外人……」

    「你總不能一輩子讓人護著。」

    樓西州垂眸掃了眼葉思雪, 神情淡然話語卻近乎殘酷道:「沒有誰絕對護得住你, 我不可以, 師父也不行。」

    程溪暗暗砸舌,平時見慣樓西州溫聲細語, 沒想到他還有這麼直男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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