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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53:46 作者: 三月微涼
「當年發現『罪骨』的作用後,科勒莫帝國曾經做過實驗,然而上萬的實驗體,最終成功的只有一個。在我們發現罪骨之後,也有人不死心偷偷做了實驗,結果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爆成了一攤模糊的血肉,也因此,現在『罪骨』封存在星盟地下,沒有經過所有人的同意,不得取出。」
「當年德萊普家的兩個孩子遭遇意外,小的那個精神力瀕臨崩潰,命懸一線。德萊普家的家主曾經無數次懇求帝國皇帝為他取一塊『罪骨』,但是皇帝始終沒有答應。最終還是我出面為他擔保,取了最小的一塊左臂的『罪骨』,請人為那孩子植入體內。」
女人說完之後,輕聲嘆息:「我還記得植入『罪骨』後,那孩子在營養倉里血肉模糊的樣子,根本連人形都辨認不出來,『罪骨』排斥時的痛苦幾乎摧毀了他的神志。在這樣半死不活的狀態下,那孩子熬了整整兩年,後來也許是上天也看不過眼了,有一天他突然開始好轉,最終活了下來,雖然曾經s級別的精神力掉到了c,但是能夠活著,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
「因為這件事情,德萊普家的家主極度痛恨皇帝,在皇帝遇刺昏迷後,更是開始光明正大地奪權,要不是迪肯森家出手,估計皇室的權利會被徹底架空。」女人輕嘆:「誰能想到,當年被譽為皇室左右手的德萊普家,有一天會親手刺向自己的主人?」
諾曼聽著這些話,心裡無比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簡單的兩個字後面,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他咽了咽唾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如平常般平穩:「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具骸骨會被叫做『罪骨』?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嗎?」
這一次,女人久久沒有言語。
良久,她才出聲,柔和的聲線中不含情緒:「因為這具骸骨,就是導致科勒莫帝國的消亡的元兇----罪骨罪骨,代表的就是背負罪名的骸骨。」
諾曼失聲:「怎麼會?科勒莫帝國不是因為安塔女王才會走向衰弱而消亡嗎?」
女人的視線轉移到了牆壁上掛著的星盟的徽章,叼著橄欖枝的白鴿展翅欲飛,據說這兩樣東西是地球上和平的代表,也寓意著星盟的使命就是為第二宇宙帶來和平,不要讓戰爭再度爆發。她凝視著白鴿栩栩如生的羽翼,許久,緩聲道:「因為『罪骨』,是那位女王陛下最珍貴的寶物,科勒莫帝國搶走了『罪骨』,激怒了那位女王,才會招來這樣的下場。」
她低聲呢喃:「命運真是個荒誕的怪圈,有因有果,有始有終,無論是誰都逃不過這個圈子。」
說這話的時候,女人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道年輕的身影,倔強的少年直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我一定要去,無論需要多長時間,無論中間會發生什麼,我都要去找。」
「如果找不到怎麼辦?」
少年看著她,眼神堅決,毫不動容:「那就一直一直找下去。」
畫面一晃而過,定格在了少年轉身離開的時候,清晰的聲音由近及遠:「我知道會遇到很多危險,但是我答應過她,就一定會做到。在實現我的承諾之前,我絕對不會死。」
「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女人眼神一恍惚,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
可是那個跟她說自己不會出事的少年,現在在哪裡呢?
下屬呈上來的報告中那安全艙的碎片又出現在自己眼前,女人眼神一黯淡,手摸到了自己的脖子,她身上沒有半點飾品,只有脖子上掛著一條細銀鏈,上面穿著三隻大小不一的銀色戒圈。
她摩挲著最小那隻的銀戒圈,心想:「我相信你不會出事,所以,請你一定要安全地回來。」
第55章 卡因獸
日升日落, 新的一天在睜開眼的時候悄然到來。
生物鐘良好的伊帆準時睜開眼睛, 簡單收拾之後就跑去喊小蘿莉起床, 拉著她去洗漱。
他們醒來的時候,金兔子依然裹成肥厚的一團,可憐兮兮地擠在小蘿莉帳篷口, 眼皮一合一合的, 身體時不時地左搖右晃,像個晃來晃去的不倒翁, 任由無數人走動收拾帳篷做早餐, 愣是沒有清醒過來。
伊帆收拾完帳篷回來一看,小蘿莉正在旁邊注視著這隻晃悠晃悠就是堅強不倒的不倒翁兔, 雪白的手指戳進毛毛里,稍微用了點勁推一推, 金兔子對此毫無反應, 眼睛半睜不開睡得香甜無比。
差點沒打起了小呼嚕。
直到小蘿莉玩夠了, 小巴掌拍到它腦門上,毫無防備的金兔子啪嘰一聲仰面倒在了地上,悠悠轉醒, 一臉懵逼地看著四周, 從兔耳朵裹成的毯子裡抽出一隻手, 摸了摸自己發痛的後腦勺, 隨即猛地蹦起來, 勃然大怒地尋找那個害得它跌倒的兇手。
它爬起來左顧右盼, 疑惑地低下頭的時候,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仰著頭看它的小蘿莉,整隻兔子如遭雷劈,舉起來要打人的那隻手僵持在空中久久沒有放下。
小蘿莉眨眨眼睛,甚是好奇地看著它,仿佛要看它接下來要做什麼。
伊帆看著仿佛要失去兔生希望的金兔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傢伙真是出乎意料地逗。
他正準備上前解救這只可憐的兔子,就看到金兔子突然兔爪子一翻,掌心朝天,關節微屈,腳尖一墊,整隻兔在原地輕盈地轉了個身,如同舞台上美麗優雅的白天鵝。轉圈的時候,它拎著自己的兩隻大耳朵,宛如領著裙擺一樣,左一甩,右一甩,兩隻腳尖輪流點地,跳完一小段,它華麗地委身謝幕,然後優雅地低下.身伏在小蘿莉面前,單手撐臉側躺在地,給小蘿莉飛去一個媚眼,然後手一放腿一伸,果斷躺好,毛髮覆蓋的柔軟肚皮露在上方,假裝自己是一張不會動的兔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