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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49:06 作者: 儋耳蠻花
    危夏把傅葉予的事說給了簡糯糯。

    簡總聽聞這男人又帥又有教養,馬上還要學成歸國,直覺他是網騙無疑,嗤笑說:「咋地了,現在騙子都吹這麼大了?混貴族圈子的人你以為他會找人網戀嗎?你讓他念一段英文給你聽聽啊,考考口語。」

    危夏覺得是有必要考驗一下,就讓傅葉予隨便挑一段英文詩歌念給她。

    傅葉予念的就是這一段。

    而簡糯糯聽完,當場陷入了沉思:「媽的,看來現在當騙子也得考雅思托福GRE。」

    現在想來,兩人離婚的事實反而變成像一場夢了。

    危夏早早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盞竹製的燈發著呆。

    ……所以傅葉予這狗男人是喝醉了嗎?

    ……畢竟有過感情的,不關心不可能。

    ……她心裡對他的喜歡也一直還在。

    突然得知這男人受傷的消息,心裡總會不好受。

    危夏翻來覆去,還沒來得及睡著,手機又響起來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傅葉予的秘書馬思。

    「傅太……額,夏董,夏董,我是馬思。」

    危夏:「嗯,我知道,馬思你好,這麼晚了有事嗎?」

    「……傅總喝醉了,現在就在你們樓下呢,傅總他就坐那兒不走,我勸了都得有十幾分鐘了,也沒見他動彈,夏董你看能不能下來給他說說?」

    危夏愣了愣,沒想到這男人還真喝醉了?

    她嘆了一聲:「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馬思,那我下來看看。」

    危夏走到樓下發現,傅葉予就在電梯口附近的樓梯上坐著。

    看似坐著,其實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

    這男人睫毛精吧,在暗色的燈光下,長睫在眼底下方投出淡淡的陰影。

    危夏輕咳了幾聲,馬思看見是她,就像看到了大救星,火急火燎過來說:「夏董,我實在不想麻煩你,但傅總死活不肯回去,說一定要見到你……」

    危夏:「那我來了,他可以走了。」

    聽見兩人的對話,傅葉予總算有了點反應,他兩頰膚色還算正常,只眯著眼角,眼神里有一些興味。

    危夏低頭瞪著他,「看什麼看?你賴著不走幾個意思?」

    傅葉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像光是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就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兒。

    「我就想看看你。」

    男人眼看她不為所動,說:「我想吐,借用你的洗手間。」

    危夏:「……」

    馬思趕緊接上:「那我先走了,夏董,辛苦您照顧一下傅總了。」

    「哎,等等啊,你一塊兒上去等著啊,等會兒把你們傅總送回去!」

    他倆現在連法律關係都已經解除了,只是前夫和前妻,難道傅葉予還想住她家嗎?

    馬思已經走出十幾米遠,遙遙地揮著手:「傅總要是回去你就讓他打我電話!我馬上到的!」

    危夏還沒來得及拒絕,這人已經一溜煙沒影了。

    危夏:「……」

    幸好傅葉予還能自己走,他拿起外套過來,危夏稍微扶著他,想想這情況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他究竟有幾分清醒,但身上確實有一股酒味,淡淡的勾著人。

    換一個小姑娘在這兒,估計要把命都給這男人了。

    「……你為什麼一直不把受傷的事告訴我?」

    危夏小聲地問。

    隔了幾秒,傅葉予才拖曳著語氣,回答她:「當時還在敏感時期,這件事越少人知道才能越安全,我媽至今還被蒙在鼓裡,要是能瞞的話,就瞞一輩子吧。」

    危夏有點怔住,她覺得有時候傅葉予真的是個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片刻,她打開門扶他進去。

    說是要吐,但傅葉予進屋就往在沙發上歪著身子不動了。

    危夏看著他的姿勢,怎麼看怎麼彆扭。

    她走過去,幫他把拖鞋脫下,試圖掰起男人的雙腳把他的身子放平。

    他比她重,危夏沒留意整個人向前沖了一下,低頭的時候,目光很自然就注意到了鼓起的一團。

    握草……

    以前聽簡糯糯說,男人喝酒容易上頭,還容易酒後亂/性,有些人還會更有那方面的感覺。

    大概除了傅葉予本人,危夏是最了解這傢伙的人了。

    畢竟以前被欺負的很慘很慘:)

    真希望有機會也欺負欺負它呢:)

    危夏胡思亂想的時候,傅葉予睜開了眼。

    「只要你說一句,我是不會拒絕的。」

    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響起。

    兩人對視幾秒,危夏頭皮發麻。

    傅葉予坐起身,勾著唇笑:「你在看什麼?」

    危夏:「………………」

    「是不是想起以前的『好時光』了?」

    「說的不錯,我想這話可以刻在你墳頭上了。」

    危夏瞪了瞪他。

    她想起那次他給自己煮了醒酒湯,於是起身走到廚房忙活。

    嘴上裝作不經意地問他:「傅葉予,當時我和你都提了離婚,你不覺得告訴我這事會對你有利嗎?」

    男人抬頭看向她,一邊靠著沙發的俊臉落在陰影里,晦暗不明:「這世上有很多人,會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傷害到自己愛的人,有時候還美名其曰不願傷害對方,事後他們說出種種原因,與愛人重歸於好,但真的就能彌補那些曾經有過的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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