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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48:41 作者: 清風不解語
    她是沒有那麼天真,但是她也的的確確沒想過收房丫頭這個問題。她以為他沒有妻室就是單身,她怎麼會忘了這是古代,這是有通房丫頭的古代!賈寶玉還有個襲人呢,周子策怎麼會沒有個把麝月晴雯的!

    雖說他們二人並無男女關係,但她不否認她喜歡他,也享受被他喜歡的過程,也就是所謂的曖昧……天吶天吶,敢情她當了四年的第三者,不對,有倆收房丫頭,是第四者!

    好、好骯髒……范輕波抱住腦袋,羞愧到無以復加。

    五姐以為她在為周子策傷心,心中有些不忍,閉了閉眼,壯士斷腕般說道:「好啦好啦,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周街跑。不過瞧你這樣也是懶得多走兩步去找男人的,大不了近水樓台的那呆子就讓給你了!」

    「誒?」

    范輕波正要辯解,卻被五姐推了一把,「皮蛋說夫子去後山了,你要找他就趕緊去!」

    「哎哎,五姐你讓我家主人去哪裡啊?」

    范秉追了出來,卻只看到范輕波漸遠的背影,回頭一臉狐疑地問。

    五姐妖嬈地倚在門旁,笑得像只狐狸,她舔了舔嘴唇,回道:「皮蛋說他家夫子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後山洗澡,我本來要自己上的,卻讓給了你家主人。你說,你五姐我是不是特別仗義?」

    「什麼!你跟那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傢伙設局色/誘我家主人?!」

    什麼事到范秉嘴邊,也是會轉個圈變個味兒的。

    見到他拉袖子挽褲腳嚷嚷著要衝去救主的模樣,五姐隨手操起一根木棒往他後腦勺一揮,天下太平了。她拍了拍手,蹲下去望著這位細皮嫩肉的少年,嘖嘖嘆道:「小模樣長得還不錯,就是年歲小了些,不然你五姐我這般憐香惜玉的性子,還真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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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美男出浴神馬的...

    後山其實算不得山,既不高也不大,甚至連棵像樣的樹都沒有,充其量只是個坡。沿途芳糙茵茵,野花漫漫,山里還有一條河,怎麼看都是郊遊野餐之最佳選擇。可惜根據定律,凡是被稱作「後山」的地方,必定附帶著無數的鬼故事。這座很像坡的山也不例外。

    范輕波是怕鬼的,不過她在地府呆了月余,也算半個體制內人員,好歹也知道那群死鬼與這樣風光明媚的地方是完全犯沖的。再說青天白日的,嚇唬誰呢。

    這樣想著,走在空無一人的山道上,也毫無懼意,反覺悠閒愜意。不多時便到了山頂,環顧四周,更真切地意識到了後山的小,一眼就可以望到頭。

    這一眼中自然也包括了山的另一邊那條河,以及,河裡的那個男人。

    作為一個淑女,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的選擇是轉身離開,或者閉上眼睛提醒河裡洗澡的那個男人穿上衣服。而很顯然的,范輕波並不是淑女。她第一反應是屏住呼吸以防打糙驚蛇,第二個反應是躡手躡腳躲到一棵雖然矮小但聊勝於無的樹後面。

    這一切的發生只在一瞬間,而當回過神時,范輕波發現自己已經在津津有味地偷窺了。

    嘖嘖,人不可貌相,這傢伙那張臉明明是個柔弱書生,身材卻是瘦而不弱。一身上好的精肉,增之一分太多,減之一分太少,肌理分明,線條優美,可紅燒,可燉湯,看著就好吃……

    「口水流出來了。」

    有人這樣說道。

    「哦。」范輕波有些羞愧地擦了擦嘴角。

    擦到一半動作的手陡然僵住,大驚失色地回頭,只見一個彪形大漢把食指比在嘴邊,示意她別出聲,然後傳音入密道:「別緊張,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她的驚恐之色不減反增----你你你,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覬覦那呆子的肉體?

    這樣的猜測令她打心裡感到不舒服,擰起眉狠狠地瞪了大漢一眼:無恥!

    大漢被瞪得莫名其妙,正要問些什麼,卻見河裡有了動靜,連忙屏住呼吸。

    書生轉過身來,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峻神色。

    於是前面還將他當做一塊肉暗暗評估的范輕波突然口乾舌燥起來,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個實打實的裸男,而且還是個十分好看的裸男。然後,女子該有的反應也後知後覺地隨之而來,她臉紅了。最後,女子不該有的反應也聞風而至,她捂住鼻子。

    「所謂君子非禮勿視,在下要起身著衣,可否煩請江湖的朋友閉眼?」

    明明是溫文有禮的聲音,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范輕波看了看身後,那大漢竟真的順從地閉上眼睛。唔,她不是江湖的朋友,所以可以睜大眼睛繼續看沒關係。眨了眨眼,只見那書生從水中直起身來,向岸邊走,帶起水聲譁然,也帶起她的心如水波一般搖曳擺盪。

    他越走越近,白皙精瘦的胸膛,修長的雙腿,還有那遊走於他周身的水珠在陽光下閃耀著迷離的光芒……她眼冒狼光,讚嘆膜拜地看著這一切,倏地鼻中一熱,兩管鼻血噴涌而出。隨手抹掉鼻血,再抬頭看時----喂喂,你趕著投胎啊,穿這麼快做什麼!

    也許是因為她的視線太過灼熱,書生若有所覺往這邊望了一眼。

    她嚇得一縮,心怦怦直跳。

    「請出來吧。」

    誒?叫她?不是吧……范輕波推了推身後的大漢,「喂,叫你呢。」

    未等大漢反應,就見一個白衣男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哈哈,銀書生果然名不虛傳!在下自認輕功不錯,卻被你輕易發現!」

    書生躬身作揖,「過獎過獎。」

    寒暄完畢,把一頭濕發攏到身後,書生掃視四周道:「出來。」

    一個持流星錘的男人憑空出現。

    「出來。」

    一個拿大刀的男人憑空出現。

    隨著書生一聲聲的出來,手持十八般武器的各路江湖中人如雨後春筍般從四面八方冒出來。范輕波窮其一生都沒弄明白,這么小這麼平整這麼一眼可以望得到頭的山坡究竟是如何藏住這麼多人的。

    最後,書生將視線投向這座山上唯一一棵矮樹。

    范輕波下意識想推身後的大漢出去,誰知推了個空,大漢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大妹子,別躲了,把口水鼻血都擦一擦,出來吧!」

    書生聽到「大妹子」三個字的時候,身子明顯地震了震。再聽到口水鼻血,眼中霎時升起一股濃濃殺氣,怒瞪向那棵矮樹。

    在場眾人不由為樹後那位「大妹子」捏了一把冷汗。

    江湖中誰人不知兵器譜頭兩名中,金畫師是不禁女色,銀書生是不近女色。據傳銀書生初入江湖時,常有豪放女子見他外表文弱可欺加以投懷送抱非禮調戲,結果那些女子傷的傷殘的殘,紛紛退出江湖,導致很長一段時間江湖中陰陽失調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如今,那「大妹子」竟偷窺他出浴,還流口水流鼻血……

    樹枝搖了搖,眾人俱提了一口氣,坐等喋血現場香消玉殞畫面。

    「嘿嘿。」

    人未至聲先到,眾人驚奇地發現銀書生在聽到這兩聲乾笑後殺氣頓斂,神情轉為疑惑,待到樹後那人繞出來時,他的臉一下子紅了個透!

    看到他臉紅,本來還有些發憷的范輕波倒不害怕也不尷尬了,這才是她熟悉的書呆子嘛。

    「那啥,我就是路過,你們繼續,不用理我……」

    「咦,大妹子,你不是跟咱一樣來找銀書生比武的?」大漢聲如洪雷。

    呃,原來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仙過海的陣勢,都是來找書生比武的麼,害她以為有群P可以看……范輕波撇了撇嘴,「這位大俠,您看著我像會武功的麼?」

    大漢不信,「大妹子步法輕盈飄忽,分明是身懷絕頂輕身功夫之人。」

    步法輕盈飄忽麼……我還體質陰寒常泛青氣呢你怎麼不乾脆叫我青翼蝠王算了。范輕波翻了白眼,說到底都是魂魄不齊的她與這具身體結合得不夠好的緣故。

    「范姑娘的確是不會武。」書生的視線一離開范輕波,神情就恢復正常,對大漢溫聲解釋,順便聲明:「還有,在下早已自廢武功,自動讓出天下第二的排名,諸位請回吧。」

    話音剛落,范輕波十分清晰地看到眾挑戰者的面部都不同程度地扭曲了下。

    最早冒出來的那個白衣男無奈道:「書兄能輕易辨出我等藏身之處,叫我等如何相信所謂的自廢武功?」

    書生愣了一下,微微蹙眉,隨即眨眼道:「我猜的。」

    這話連鬼都不信吧?

    果然,八位挑戰者七嘴八舌地鬧開了。一個說「書兄百般推脫莫非看不起我們」,一個又說「今日不分出個勝負誓不罷休」,書生應接不暇。范輕波見狀,心想此時不溜更待何時,迅速轉身,邁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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