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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48:52 作者: 從0
李嬸看了看大家,高聲說道:「還有個是誰,趕緊站出來吧!別浪費大家時間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沒反應。
禿頭男人便說道:「不出來就算了,咱們現在就挨家挨戶地查戶口本去。」
他說著就要叫人一起去,那位「大師」卻抬手阻止了他,肥短的五指掐來掐去,口中念念有詞,片刻朝一個靠在牆角的男人一指,說道:「別裝了,第五個人就是你!」
那男人一驚,肩膀猛地向下一垮。
他本來是想趁著大家散會去找人的時候,自己偷偷離開這個地方的。
可沒想到,還沒等他混出這個院子,就被直接指了出來……
他不甘地看向「大師」,說道:「我看你就是個大騙子!我的生日根本就不是這天,戶口本上的日期是以前上戶的時候填錯了的,我的生日比戶口本上的早了整整三個月!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從哪兒看到了咱們大家戶口本上的生日,然後跑來騙人!」
「大師」氣定神閒地捋著鬍子,道:「你說日期不對就不對了?有人能給你作證嗎?」
男人一時語塞,他的生日沒有錯,外人肯定不會幫他撒謊,可他至今是個光棍,父母也在幾年前就死了……
禿頭男人一擺手,道:「把他綁了,等芳芳一回來,咱們就請大師做法!」
他的話音才落,秦亦就發現眼前的場景像被快放了數十倍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在迅速變化。
之後,在進入某一個夜晚後恢復了正常。
五個人,有男有女,還有一個甚至才十五歲的小女生,都被捆綁著押在了院子裡。
他們的嘴被堵上了,手腳也全捆得非常結實,再加上有很多人在場,他們五人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可他們還是徒勞地掙扎著,嗚嗚地叫著。
十五歲的芳芳哭得滿臉淚水,一雙晶亮的杏眼中滿含絕望。
四合院的人比上次開會的時候還要更多,似乎是整個鎮子的人全都來齊了。
院子裡站不下,還有人站在大門外面。
被他們所圍起來的中央部分有一塊空地,一隻香案擺在當中。
「大師」穿了一身黃色道袍,手握桃木劍,劍尖挑起一張黃符,一陣念叨之後,將黃符湊近蠟燭點燃,高高舉起繞著圈在原地轉了三圈,嘴裡一直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隨後,劍尖燃燒完的符紙散成了灰燼飄在半空,「大師」張口使勁一吹,兩眼一閉又一睜,大喝道:「綁上第一個!」
五個人中,排在第一個的就是最後被找到的那個男人。
他用力掙扎著,卻還是被人綁到了一根十字形木架上。
大師拿起了香案上的一隻短刀,交給一旁的禿頭男人,道:「從你開始吧,每個人都得上來劃一刀,免得有人事後跑去報警!」
禿頭男人咬了咬牙,接過刀子,雙手顫巍巍地伸到了男人面前,一閉眼,朝他的胳膊上劃了一刀子下去。
刀口並不深,但好歹是動手了。
萬事開頭難,有了一個人開頭,其他人似乎就顯得勇敢多了。
秦亦和胡萊,宮梟,馬薇四人,就站在院子裡,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鎮民們一刀接著一刀地虐待。
直到最後一個鎮民動手以後,渾身是傷的男人都還沒有死,又被禿頭男人上前一刀捅進了心窩……
接下來的四個人,死狀大同小異。
胡萊不忍心地別開了頭,道:「這些人也太可怕了!」
可更可怕的還沒有來。
五個人都被這樣殺死以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他們的頭又被砍了下來,五顆人頭整齊地擺在了香案上。
「大師」又念念有詞地動了起來,一陣手舞足蹈以後,喝了一口水,「噗」地吐在人頭上面。
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完了!來幾個人,照我說的位置,把這幾個人的腦袋都埋到那隻坑裡去……」
下一刻,場景再次轉換。
秦亦他們四人竟然突然變了位置,出現在了
接近鎮口位置的街道上。
一輪圓月掛在半空,他們驚訝地看著滿街的鎮民朝鎮口瘋跑而來,就好像背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他們。
明知道他們碰不到自己,秦亦還是忍不住讓了讓位置。
鎮民們尖叫著,以最快的速度朝鎮口衝來,接著又在鎮口石碑那裡忽然消失。
一轉眼,已經又出現在了人群的後面。
大家越來越慌亂,哭喊聲求饒聲道歉聲不絕於耳。
他們一次次地朝鎮外跑,又一次次地回到了鎮子裡。
然後他們又一起轉頭朝鎮尾那邊跑,可不管他們朝著哪條路跑,最後都一定會跑到那一片埋了不知多少人頭的荒地。
最後他們終於放棄,或絕望,或瘋癲,或茫然地開始往回走。
這時候,一個人在人群里大叫了一聲:「都怪鎮長!咱們殺了鎮長給他們五個人道歉,就一定不會再有事了!」
鎮民們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指明燈,二話不說就一窩蜂地去了鎮長家。
禿頭男人是被他們活活打死的,然而一切都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