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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問：「那如果你對一樣東西並不是很熟悉，能變得出來嗎?」

    「能，但會很醜，很失真。」林鋮說著，手又合了合，一朵橘黃色的菊花像在他掌心生長出來，這場景有幾分美好，但近距離看的話，就不是那麼美好了。

    因為這朵花，特別假!

    林鋮顯然是照著那天那朵菊花變的，但那天的菊花，絨毛、紋路，甚至連露珠和香味都那麼逼真，而這一朵從頭到腳都是大大的一個僵硬，顏色也極其不自然。林滿拿過花上下看看，真的是假得不能再假了，握在手裡觸感也不太對。

    林滿沉吟道：「看來你還是有必要帶幾本書在身邊，萬一遇到什麼場合突然需要變一個不熟悉的東西怎麼辦?」

    林鋮淡淡笑道：「我也覺得是。」

    林中戎遠遠看到兩人站在一起說說笑笑，末了林鋮還變了一朵花給他的寶貝閨女。他臉色頓時有些發黑，林鋮這個臭小子是想做什麼?他作為一個老父親的敏感的小心臟頓時就要爆炸了，然而還沒有過去，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佇立在那不動了，目光里浮現點點沉思。

    然後林鋮注意到了他，林滿也抬起頭來，林中戎像是剛找到他們：「你們跟我來，有事情商量。」

    林中戎時間有限，半夜就要走，明天一早就需要回到基地，便連夜拉著林鋮等人商議在大雁山的哪裡開始布防，範圍多少，需要多少塔防，營地建在什麼地方，需要多少材料多少武器，地形地勢那些地方哪些進行改造等等。

    林滿和鄭剛也到場給出建議，他們對大雁山最為熟悉，並且作為主場人物，他們的意見自然很重要。

    商議了兩個小時，最初的方案變出來了，而林中戎眼看著也要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林中戎看著剛相認的女兒，很不舍，林滿也有些傷感，她這個爸爸雖然出場才幾個小時，但三言兩語就要給她三百人使喚，還給大雁山許多人力、技術、物資支持，讓這裡能鳥槍換炮，來個全面大升級。

    她也是生平第一次感覺到有一個大靠山是這樣美好的事情，難怪張成濤那麼想要抱大腿了，原來真的可以一飛升天。

    林中戎搭著女兒尚且稚嫩的肩膀，胸中醞釀著千言萬語，都不知道該哪一句更好，許久他說：「爸爸給你的禮物看了嗎?」

    林滿：「……」

    為什麼這麼糾結禮物問題?

    她忙說：「我馬上去看。」

    「哈哈，那還是等我走了再看吧，爸爸就是擔心你不喜歡。」等女兒拆禮物的反應，簡直跟等待審判一樣，這些年來他心裡就沒這麼忐忑過。

    「爸爸要走了，你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難處就跟林鋮說，打電話給爸爸也行，只要我有時間，我們每天都保持聯繫……也照顧好你媽媽，爸爸對不起你們母女，以前沒能保護你們，現在也不能陪在你們身邊。」

    林滿沉默了片刻，說：「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這次我能理解，你放心吧，我和我媽都會很好的。」

    林中戎笑了起來，女兒的性子其實和妻子很像，一是一，二是二，理智又決然。

    想到妻子，他有些黯然：「爸爸去和你媽再說幾句話。」

    林滿也發現父母之間的問題了，但對於這事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不打算插手。

    忽然想到林鋮的事還沒說清楚，她追上去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林中戎聽得沉默了一會兒：「小滿，我說要給你三百人，你也沒過問他們的想法。」

    「你不是只要有實力又能夠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就會心甘情願嗎?那還有什麼好問的。」林滿說，「而且我認識林鋮，又不認識那些人。」

    她認識林鋮，林鋮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活生生的人，也不是給他吃飽飯就能讓他做著做那的人，而那傳說中的三百人，現在不過是一個集體標籤而已。

    林中戎說：「好吧，我答應你，一旦有情況，就立即讓他回去。」他嘆著口氣：「要不是你，我還不捨得把林鋮留下來呢，你還把人往外推。」

    林滿只是笑。

    林中戎去見過陳玉，和她在屋子裡說了會話，便起身北上了，他將林鋮叫到一旁，囑咐了一些事，忽然說：「林鋮，你覺得小滿怎麼樣?」

    林鋮怔了怔，想到林滿在南明基地做過的那些事，讓他評價林滿，他可以說出很多來，但他也不蠢，在長官面前議論他的唯一的捧在手心的女兒，嫌日子太好過嗎?

    他回答道：「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林中戎顯然也很滿意這個回答，他似乎很輕鬆隨意地問：「那你喜歡她嗎?」

    ……

    林滿終於開始拆她的小禮物了，一共四口粉嫩嫩的箱子，一口箱子裡面一類物品。

    第一口，各種各樣或漂亮或帥氣或實用的小衣服。

    第二口，各種各樣的小零食，其中包括好幾盒花花綠綠的糖紙包裹著的軟糖硬糖，香香脆脆的小餅乾，炒得香香的葵花籽，以及她曾在盧有傑那裡看到過的五香豆乾、薯片等等。

    第三口一打開，五顏六色閃閃亮亮的首飾，有戴頭上的，戴脖子上的，戴耳朵上的，戴手上的，戴腳上的，戴手指上的，反正款式很多，種類也很多，金的，銀的，翡翠的，珍珠的，水晶的，鑽石的，玉石的……看起來都品質眼很不錯的樣子，當然這是陳玉說的，林滿自己倒是看不出什麼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