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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55:55 作者: 盒家歡樂
    小會議室里還保持著狼狽的狀態,保潔阿姨正在打掃,王東等她打掃完才詢問女秘書,道:「你剛剛在那,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起爭執的嗎?」

    女秘書頓了下,眨了眨眼。

    她想到祁放在來人以前告訴她的話,沉思兩秒,搖了搖頭。

    「不知道……」她說:「好像就是忽然看見,我以為他們……有什麼矛盾來著,想拉沒拉住。」

    王東聞言,捏了捏鼻根。

    旁的不說,起碼他和祁放還是更相熟一點,自然也偏向祁放,可現在祁放不分青紅皂白沒有一點緣由就把人給打了,真是因為爭風吃醋?王東還想著能從中尋摸些理由,好讓周越恆降降火氣,現在看來是沒那個可能了。

    「行,你回去吧,沒事了。」王東道:「你在群里跟大家說說,今天發生的事,別往外傳,同事群里也不要聲張。」

    女秘書點點頭。

    王東看了眼被磕壞的木椅,頭疼地打了個電話,秘書先行離開,再度經過祁放時,她回頭看了看,見王東沒跟上來,她道:「我沒說。」

    「謝謝。」祁放看著她。

    女秘書有些不解,忍不住道:「為什麼你不讓我告訴……」

    「沒必要讓他聽到。」

    他?

    女秘書眨眨眼,第一瞬還以為祁放口中的「他」是王東,轉念一想才反應過來,祁放口中的「他」應當是周越恆才對。

    終於明白祁放的意思,女秘書不忍,頓了兩秒還是離開了。

    打著電話的王東在走廊狐疑地看著兩人,又沒看出到底是哪兒不對,越過祁放進了和周越恆的辦公室。

    而周越恆剛拿到監控視頻,他慢慢點開,寧株坐在一旁,小天鵝似的高昂著脖頸,還是一臉的不忿。

    視頻打開時,寧株還緊張了下,看清只有走廊的監控後,又鎮定下去,見到祁放一股腦衝進門裡,寧株指著屏幕控訴,周越恆卻繼續往下,直到寧株反抗把盆景砸下去,又到一眾人聽到聲音上前來阻止將兩人拉開。

    王東的確認消息發到了他的手機上,周越恆眸色微沉,熄滅屏幕後看向寧株,道:「私了吧。」

    第40章 現在不想見你

    寧株先是一滯,隨後才聽出周越恆這話里的意思,他跟著周越恆進來時還以為對方是偏袒著自己,現在一聽才反應過來,哪是偏袒自己,分明向著祁放。

    「私了」這詞,完完全全就是站在祁放那一方的角度才會說出來的話。

    寧株氣得胸膛微微起伏,周越恆的態度與他想像中的差別太大,令他一時無法接受。

    「不可能!」寧株放下手,沒了遮擋,額頭上的傷口也顯露出來,傷口並不大,一厘米左右,血已經止住了,只是紙巾將血蹭得到處都是,顯得很是狼狽。

    王東敲了敲門進屋,正巧撞上這樣的場面,他一哽,頗有隱形人的意思,徑直取出辦公室里放著的醫療箱想給寧株處理一下。

    寧株進來的時候還寄希望是周越恆幫他處理,認為周越恆不顯山不露水,實則對他還是有幾分在意的,結果現在一切都在啪啪打他的臉,寧株羞惱的同時,氣性更大了幾分。

    他在娛樂圈裡沉沉浮浮,得益於家裡的背景,雖然沒混出什麼名頭,但也沒吃過什麼苦頭,要不是前些年家裡為他投的錢都打了水漂,堅定地要讓寧株回歸正軌,寧株現下也不會這般被動。

    他在祁放身上栽了跟頭,還以為能在周越恆身上找補回來,結果又栽了。

    這口氣寧株真要能咽下去,那才是有鬼了。

    他倏地站起身,拂開王東探來的手,摸出手機邊往外走邊撥號,按鍵的聲音啪嗒啪嗒作響,儼然有要將事情鬧大的意思,可就在臨出門前,周越恆低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問:「你的工作室不需要資金了嗎?」

    寧株一愣,頓在原地,辦公室里瞬間落針可聞。

    倏爾,他轉身看向周越恆,想從周越恆的表情里探出真假,王東也有些意外,愕然地望著周越恆。

    要知道寧株雖然來了啟越好幾趟,但周越恆一直都懶得應付,王東被他丟去和寧株打太極,態度絲毫不熱切,換言之,周越恆對寧株那傻帽工作室一點兒興趣沒有,甚至不覺得寧株能成事兒,丟錢進去就是打水漂。

    能讓寧株進啟越的大門,充其量就是看著萬侖意和寧家的面子,但寧株一趟又一趟,有點太不識抬舉,還以為多來幾次這小少爺碰了壁自己就放棄了,誰料在這關口上又讓祁放和他碰上惹出這亂子。

    王東深吸一口氣,垂首捏了捏鼻根,在心裡給留守在外的祁放念了句「阿彌陀佛」。

    祁放這一手爽是爽了,不僅讓寧株出血,周越恆也跟著「大出血」。

    寧株在原地等了小半分鐘,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他放下手機,道:「只要我不追究?」

    周越恆垂眸,視線掃過矮桌上一看就是祁放帶來的便當,他抬眼,冷聲道:「是。」

    寧株的傷算不上什麼,小傷口根本不值得立案,可按照寧株的性格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不管如何,他去報警,祁放身上就得落一塊兒陰影,寧株再借題發揮,在網上宣揚一波,那祁放沒開始的事業基本上也可以不用開始了。

    周越恆很久沒有嘗過如此憋悶的味道,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胃部又開始隱隱作痛,他稍稍後仰,手搭在腹部,前後有了支撐,終於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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