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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35:16 作者: 熊貓六六
    五條悟:「…………」

    ……

    也不等土御門妃奈,五條悟直接瞬移來到了前院。

    院子裡已圍了不少人,為首的便是土御門家的家主土御門和正。

    但五條悟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出現在了被圍住的焦點前。

    壓著作惡咒靈的兩個土御門族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已經被迫地向後踉蹌著退開。

    五條悟將地上的人拉了起來,也不知經歷了什麼,出門前還好好的少年此刻狼狽得很,滿臉髒兮兮的,領口都鬆開了,好似是被人揍了般。

    五條悟沉默地替他拉好衣服,又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才壓著聲音問:「你怎麼回事。」

    「那些人欺負我!」太宰治用委屈至極的聲音控訴道。

    這語氣五條悟一聽就知道是裝的,單憑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欺負得了這小鬼,誰知道他又再打什麼鬼主意,他想自己應該是頭疼而又無語的,可一股壓抑在心底的衝動卻讓令他控制不住地想問「這些人怎麼欺負你了?」,他不願深究背後的涵義,就好像只要太宰治說了,他就會為其找回場子一樣。

    然而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強壓了下去,只緊抿著唇角道:「不是讓你別出去的嗎?」

    太宰治仿佛感覺不到五條悟心裡複雜的糾葛,用帶點怨念的聲音接著委屈巴巴地說:「我想你了嘛,你把我鎖酒店床上又不告訴我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不及就來找你了啊。」

    這話的引導性可太強了,周圍人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分外古怪。

    五條悟卻沒心思注意,生氣地想,我什麼時候鎖你了?!我鎖得住你嗎?!真是謊話連篇!

    「我有沒有說過,」五條悟假笑著,「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會懲罰你什麼?」

    「……」太宰治內心憋笑到不行,可面上卻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pp。

    周圍人:「………………」

    土御門家幾個年長些的族人甚至為此臉色發青,手指暗暗顫抖,這、這真是世風日下、寡廉鮮恥!

    太不像話了!回頭定要和五條家說道說道!

    「咳咳,」土御門和正清了清嗓子,插話道,「五條君,這是你養……監管的那個咒靈嗎?」

    五條悟轉過身,道:「這傢伙闖的禍我會負責,今天……」五條悟頓了下,覺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一時半會地說不清,也好歹給那個命運可憐的大小姐一點面子,便又道,「今天叨擾了,下次我再……」

    「等等,我已為遠道而來的五條君備下晚宴和房間。」土御門和正笑著打斷了他,「不若在此休憩一晚,省得讓旁人覺得我土御門家招待不周,失了禮數。也正好……有些誤會可以趁早解開。」

    不過,就算這位五條少爺真有什麼奇怪的癖好……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土御門和正漫不經心地想到,眼角餘光從黑髮咒靈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輕輕掠過。

    太宰治維持著一個咒靈不諳世事般的單純表情,完全不為土御門和正冰冷如看待死物的視線所動,內心卻不禁嗤笑,真是……單看這挽留,就知對方是什麼德性了。

    五條悟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腳步,將太宰治擋在了身後,面上的神態已有些百無聊賴,顯然對這種虛與委蛇的客套場合開始不耐煩了,「不……」

    「好耶!我剛剛看到這裡有露天溫泉!正好晚上可以泡!」太宰治開心地說。

    「……」五條悟扭頭盯他。

    「好不好嘛~我想泡溫泉~還想吃大餐~五條老師~~」太宰治吊著帶著奶音的嗓子,拉著他的袖子晃了晃。

    五條悟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吐了口氣,「……那就打擾了。」

    ……

    「所以你究竟幹了什麼惹的人家的少爺哭了?」

    「沒幹什麼啊,就是大家都沒注意我,我無聊嘛,扮鬼嚇了嚇那小子,誰知道他直接翻下欄杆摔了一嘴的血啊,我有道歉的!」

    五條悟:「……」一邊狂笑一邊道歉嗎?

    引領在前面的藤井冰葉不禁擦了擦腦門上無形的汗,心想,不僅如此,還繞過了所有的守衛,在家主的書房牆壁上畫了老大一隻烏龜……

    「就是這裡了。」藤井冰葉拉開推門,「請五條大人在此休息一陣,待晚宴開始時我會再來通知,有任何需要請隨時叫喚侍人。那麼,我想告退了。」

    「喂,」太宰治叫住了他,鳶色的眼中閃爍著好奇,「你是那個大叔的小孩嗎?」

    藤井冰葉愣了愣。

    「就是讓人把我抓住的那個人啦,家主!」

    「呃不是,怎麼會,」眉眼溫潤的青年連連擺手,「我只是一屆旁支而已。」

    「哦,看你們長得挺像的。」太宰治聳了聳肩,「不過也是,要是他的小孩怎麼可能做下人的活呢,應該和那個哇哇大哭的小鬼一樣眾星捧月嘛,哈哈。」

    他笑起來有種天真的惡劣,不過倒符合他咒靈的身份。

    「太~宰~!」五條悟在裡面叫他。

    「是是~先前把我丟下現在管那麼緊。」太宰治嘀咕著走進了屋子。

    藤井冰葉維持著尷尬又不失禮儀的笑,替人拉上了門,隨即低頭離去。

    「你說他和土御門那老傢伙像?」五條悟問,「哪像了?」

    他沒怎麼注意這個存在感不高的人,只當是大家族又一個傳統,看似是將旁支送到本家培養,實則和家臣下人沒什麼倆樣,是嫡系控制有能力的旁支的慣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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