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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35:16 作者: 熊貓六六
    夢中他又重新坐在了Lupin的酒吧內,安吾和織田作在他兩側說話,地上擺滿了精美包裝的禮盒,而他面前擺著個可愛的兔子玩偶,綁著大大的蝴蝶結,這是他陪森先生拎了一天/行李的獎勵——為了替愛麗絲購買聖誕節禮物。

    Lupin里有著暖氣,又有好友相伴,少有的,太宰治產生了一種「這居然還不錯」的情緒。

    「反正我買的這個也不知道送誰,你想要就送你吧。」安吾說著,從地上拿起禮盒,微笑著遞給了他,「黑手黨里的『好孩子』呀。」

    太宰治滿意地拿過禮物,立即轉向織田作之助的方向說道,「那你呢?織田作。」

    紅頭髮的男人很無奈,表情很分明是「你到底幾歲」了的樣子,他搖晃著帶冰塊的酒杯,嗓音低沉,「本來是沒有給你的禮物的。」話語裡頓了頓,藍色的眼睛有了些笑意,「但看你這麼狼狽,就送你一個吧。」

    太宰治一愣。

    冷風從沒有窗戶的窗口中猛地灌進,他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工廠,隱隱感覺到有一股帶著壓抑和陰冷氣息從不遠處傳來。

    這很反常,在這變成這副鬼樣子後太宰治就再也沒感受過「冷」這種普通人類才擁有的感覺。但似乎又和人類時候的寒意有著不同,硬要說……這更像是一種寓意不詳的壓力。

    「閒著也是閒著。」他自言自語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說不是就是『禮物』呢。」

    感知中,那股氣息的位置距離太宰治所在地並不遠,如果走的快大致只要五分鐘左右,可太宰治沒想到就這麼點路程他竟也沒趕上。就在他剛走到中途時,這股不知哪來的氣息突然就像個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全凝聚在一點後瞬間四分五裂!

    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太宰治有些奇怪地停下腳步,這麼強烈的壓抑感居然眨眼間就灰飛煙滅?

    不對,與其說是自動消失,這根本像是人為……

    「嗯?我的運氣真好。」

    半空中莫名響起了輕佻的聲音,太宰治神色一凝,反射性地尋找聲源處,下一秒那道聲音就已經出現在了背後,對方的影子甚至能將他完全蓋住。

    太宰治迅速轉身!

    一個身穿黑衣的白髮男人站在他身後,距離很近,正以一副吃飽了出來散步的態度看著他,在見到他臉的那剎還有絲微不可察的吃驚。

    「在這裡居然又發現了個……咒靈?」

    咒靈?指我嗎?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想,但這稱呼不是專門給那些長相極具創意和特色的傢伙們使用的嗎?

    難不成我也是……?

    對方摸了摸下巴,似乎也是第一次見這情況,一時半會居然有些拿不準態度。

    五條悟幹了這行這麼多年,什麼奇奇怪怪的咒靈品種都見過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像人的……不對,不如說外表就是人類的咒靈。

    但這肯定不是剛死去、還未升天的靈魂什麼的,因為還暫時沒有這種情況發生過。

    這就很神奇了,詛咒都是一群長得歪瓜裂棗,至少和人類挨不上多少邊的傢伙們,負面情緒的惡意有多恐怖完全顯示在了它們的臉上。

    可眼前的少年不僅不瘮人,甚至長相干淨漂亮,外表年紀也不大,即便是裝著大人的樣子穿著黑西裝,看臉也就頂多十六七歲。

    和人類分毫無差,還可以說是長得很好看,去當個明星都沒有問題。

    神態舉止都很正常,但就是因為太正常了,反而顯得很詭異。

    咒靈可以把人類模仿的這麼像嗎?

    還是這是什麼新品種?

    同樣的,太宰治也在觀察著對方。

    這突然出現的白毛身高高挑,目測至少185以上,甚至更高,單是這種高度帶來的壓力就不小。臉上圍著個黑色眼罩,沒露出一點縫隙。

    他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看路的,就算是當初的自己,也只是擋住了一隻眼而已。

    男人對自己一臉疑問,壓根沒掩飾任何情緒,或者說沒必要掩飾。

    僅從隻言片語和白髮男人流露出的態度,太宰治就不難猜測出,這位眼罩君大概就是自己尋找已久的特殊職業者了。

    找了好多日子沒找到,一覺醒來就主動送上門來,這是幸運值終於回升了?

    兩人面面相覷,還是自認為年長的那一方發話了。

    五條悟雙手插在口袋裡,微微彎下腰,好奇地問:「喂,嗯……你是咒靈沒錯吧?」

    太宰治眨眨眼,露出和他差不多純良的表情,「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應該算是吧?」

    「啊,這樣啊。」五條悟滿意地微笑起來,「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

    太宰治反應極快地覺得不對,身體下意識往後一躍,原本就十分輕盈的身體避開了對方從上而下的一擊!

    ……又是要用暴力行為來讓他升天?就沒有溫和一點的嗎!比如念經超度什麼的?

    太宰治嘴角一抽,但根本來不及說話,男人下一個攻擊接踵而至,速度甚至快到讓他看不清!

    腹部挨了重重一拳,內臟都像是要被碾碎了一般,他眼前一片發黑,可身體卻堅強地依舊沒暈。

    太宰治竭力避開仍然挨了不少打,久違地嘗到了喉嚨里冒出的血腥味,甚至沒控制住,不小心從嘴角流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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