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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34:34 作者: 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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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更別提鄭松他爹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滿面紅光,見人就邀他三日後來吃席面。

    阿芙也歡喜得不得了。

    衣袖一卷,承接了狀元宴的主廚。

    宋辛知道後, 眼神就跟掉刀子似的落在她身上。

    阿芙脖頸一縮,戰戰兢兢地問他, 「少爺, 您不開心嗎?」

    宋辛:……你看我像半點開心的樣子嗎?

    他抬手,揉揉阿芙的腦袋, 「阿芙乖, 做宴席太累,推了去。」

    阿芙搖搖頭, 軟聲道:「阿芙不嫌累, 小鄭哥哥科舉辛苦, 這是阿芙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宋辛臉上罩了一層霜, 眸色沉沉, 「可是阿芙,你忙著做宴席,我吃什麼?」

    「少爺也去吃宴席呀!」阿芙眨眨眼, 瞳眸漆黑, 閃著星辰。

    無懈可擊的回答。

    宋辛緊繃起唇角, 望著阿芙清凌凌的眸子, 若沒找到更好的理由打消她的心思,便只好由著她去了。

    ……

    三日後。

    鄭松衣錦還鄉, 爆竹聲如鳴雷, 響徹十里。

    狀元宴上,人頭攢動,吃的是流水席。

    十里八村的鄉親們都來湊熱鬧, 場面十分喧囂。

    阿芙最愛看這樣的熱鬧,她穿梭在席面之間上菜,聽著大家對鄭松的祝福,還有夸這席面酒菜美味的。

    她一併聽著,嘴角的微笑漸漸放大。

    宋辛卻嫌熙熙攘攘,半眯著眼,手撐在椅背上。

    阿芙從他身邊經過時,他伸手一撈,拉著她坐下。

    「忙了這麼久,你先吃點。」

    阿芙窺見他眸底的不耐,沒再說什麼,乖巧地坐在他旁邊開始埋頭吃起來。

    忙了這麼久,她也確實餓了。

    且後廚也都忙活得差不多了,可以放心。

    不遠處鄭松一襲青衣,身如玉樹,眉眼清俊。

    滿足了所有說書人對翩翩狀元郎的描述。

    他端著酒杯,敬了一桌又一桌。

    直到阿芙和宋辛這一桌跟前,站定。

    他舉杯,對著宋辛。

    「這一杯,敬宋少爺,要感謝宋少爺這麼些年對鄭某的幫助。」

    宋辛抬眸,不冷不淡地道:「我倒也沒幫你什麼,是你自個兒發奮。」

    阿芙倒在旁邊湊著小腦袋,眼巴巴地看著鄭松,小聲道:「小鄭哥哥,還有阿芙!別忘了阿芙!」

    鄭松沒接這話,寵溺地瞥了她一眼後,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而後又滿了一杯,依舊直勾勾看著宋辛。

    「最感謝宋少爺的,便是給我和阿芙定了這門好親事。」

    宋辛眼神涼得可怕。

    「你和阿芙的親,已經退了。」

    鄭松盯著宋辛,半晌,從懷裡取出一張婚約。

    「退婚時我不在場,也算得數麼?」

    宋辛瞳眸微縮,落在那張婚約上。

    這是阿芙和鄭松定親時的婚約,明明只有兩張,都在退婚時燒毀了。

    可……

    鄭松這兒為何還有一張?

    「這是我謄的一張。」鄭松將那紙婚約小心翼翼地疊起來,「趕考路上,風餐露宿,艱苦重重,每當撐不下去的時候,望一眼這婚約,就不苦了。」

    「是麼?」宋辛忽然發笑,伸手將那婚約從鄭鬆手里搶了過來,「鄭松,你也不必自欺欺人了,婚約已毀,你拿張算不得數的廢紙做什麼?」

    說罷,宋辛便抬手將這紙撕成稀碎。

    鄭松目眥欲裂地看著他,眼眶發紅。

    周邊人都意識到有些不對,紛紛來勸。

    鄭松捏著拳,一字一頓地盯著宋辛,「阿芙與我有婚約,只要我沒同意退婚,便算不得數。」

    宋辛輕嗤一聲,「你不同意又如何?」

    「狀元郎?朝廷新貴?在我宋家面前,算得了什麼?」宋辛冷笑,扣住阿芙的手腕起身離桌,又回眸警告了鄭松一眼,「勸你識相些,好好入朝為官尚公主去,莫要再糾纏阿芙。黃金千兩,還不滿足麼?」

    阿芙被拽著走,想回頭與鄭松好好說說話,卻已漸行漸遠。

    鄭松身子僵直,望著他倆離去的背影,眸色越來越沉。

    黃金千兩哪裡能和阿芙比。

    宋辛,是你逼我的。

    狀元宴後。

    鄭松回到茅草屋裡,提筆寫信。

    第一句是——

    經查,宋辛確已痊癒大半。

    ……

    幾日後。

    容莊又來了位貴客,舒容郡主。

    宋府早早就讓人來傳了話,要好生招待。

    王婆子緊鑼密鼓地布置了一番,給舒容郡主安排得十分妥當。

    饒是這樣,舒容郡主依舊嫌棄。

    這鄉野粗鄙的破落地方,也不知宋辛是怎樣待了四年的。

    宋辛知道舒容郡主來容莊後,眉頭皺得死緊。

    又知道她不是為了他而來,而是那位春風正得意的新狀元郎後,又意味複雜地笑了。

    舒容郡主他從小就認識,再熟悉她不過。

    恐她小時候學的第一個詞便是「趨炎附勢」。

    那時他和她定了娃娃親,而眾人只知他體弱多病,卻不知他活不過十八歲。

    舒容郡主一見他便跟在他身後,像條可愛的小尾巴,塞各種好吃點心的給他,說是能給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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