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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30:46 作者: 星河鷺/溜溜豬
今天還特意給薛爸爸做了一個特別全面的體檢,從腳趾頭到頭髮絲,一點都不放過,好好的把人家檢查了一遍。
薛爸爸還嫌浪費錢,許多項目都是自付費項目,而且他這個年紀真要檢查遍,目測不是一筆小數目,不過薛苒苒堅持要這樣,而且要他做一個非常全面的檢查,因為這個年紀的人很容易引發癌症或者其他的病,反正原主家裡那麼有錢,其實應該給薛爸爸提供一個更加全面更好的醫療保障的。
抵不過女兒的軟磨硬泡,薛爸爸還是妥協了。
今天給她看的是昨天的驗血報告。
「看樣子薛教授服用過輕量的抗抑鬱藥物,可是我詢問過薛教授是否有抑鬱症他說並沒有。」心內科的主任說:「其實有很多人覺得抑鬱症是不好的事情,不願意承認,其實這也沒什麼的,現在社會越來越昌明。」
言下之意就是暗示薛教授有抑鬱症只是自己不承認罷了。
「不!」薛苒苒很堅定的說:「我爸爸沒有抑鬱症,你可以直接問他,或者去查他過往的醫療記錄,看看是否有記錄在案的看心理醫生的紀錄。」
心內科主任其實對於這些並不是特別了解,但是醫療有一定的共通性,雖然他不是最最專業的,但比起外行人來說還是頗懂這些。
「其實很多有抑鬱症病情的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有抑鬱症,我想你是他女兒,能不能問的更清楚一些,而且,如果他不拿自己的社保卡去看私人診所,醫療系統裡面可能也不會有記錄的。」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含蓄了。
而且這種搞藝術的,在大眾的心目中就是腦殼裡面拌了點東西的,說他們有抑鬱症,醫生一點也不意外。
其實之前薛苒苒已經再三問過薛爸爸了,他堅稱自己沒有任何問題,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服食過抗抑鬱的藥物。
其實不用跟醫生解釋太多,反正這種事情自己心裡明白就行,兩人沒有根醫生多說,走出醫生辦公室以後,薛苒苒才把自己心底里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懷疑有人要害爸爸。」薛苒苒想了想,把心底里的話說了出來:「當然,這只是一個引線,比如我爸爸如果有問題,誰的利益最大。」
如果爸爸死了,她也死了,她們家唯一的親人就是文家母女,她們作為第三梯隊的繼承人,將獲得薛爸爸留給她的所有財產。
她現在不確定自己想像中的答案是否準確,或者說有人的利益跟文家母女的聯繫在一起,當時對她下手不成,順便對傅司翰也下手?
「傅司翰,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薛苒苒問:「是不是有人想對付你?」
她想到那一場夢境,傅司翰並不像是一個不冷靜不理智的人,他身邊是不是有人在慫恿他做什麼,只有傅司翰和她死了,這些人的利益才可以最大化。
傅司翰臉上的神情突然之間變得非常奇怪,他以為薛苒苒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女生,沒想到她會有這麼縝密的邏輯思維能力,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樣,不錯!
「是的,你也知道我靠什麼上位,我上位以後,盯著我的人可是不少了,所以----」肩膀上的劇痛突然提醒著他,這一場意外是否真的是意外,如果當初他不趕到現場,薛苒苒又會經歷什麼?
也許不會有太糟糕的下場。
「我想說會不會是有人利用了我們的關係來對付你,你也知道自己身處在這個位置上面,有很多的人盯著,而我----文家母女打我們家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們目標也是很明確的,如果我爸爸不在了,我也不在了,你想想我的那麼多財產究竟是誰的。」
其實不用薛苒苒分析,傅司翰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已經派人查了,具體的事情還沒有落定下來之前,他只是怕嚇到她。
當初他接管傅氏的時候經歷了什麼腥風血雨到現在還不敢忘記,多少人被驅逐出了傅氏,走的時候揚言要殺回來的,如果他怕,就不會成了今天的小傅總。
時間已經步入初秋,晚上的空氣里瀰漫著秋天的味道,已經沒有剛開始認識她的時候那樣燥熱了。
太熱的天氣會讓人很不安,幸好他現在沒有太多這種感覺。
確認了薛爸爸是被人慢慢的放進去抗抑鬱症的藥物以後,還沒有找到藥物的投入源。
這樣,就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做的。
傅司翰拉起她的手來,手心裡有些冒汗。
兩人在院子裡面散了一會兒步,又去找薛爸爸聊了一會兒。
因為警方也在配合調查的關係,案件雖然還沒有明朗起來,但也漸漸有些眉目了。
警方從薛爸爸的生活作息著手,很快就查到了投毒源頭,是薛爸爸每天都喝的牛奶,而且從監控視頻上看到,是派送牛奶的人親手把牛奶遞到薛家的奶箱裡面的。
也就是說在牛奶派送的過程中就出了問題。
警方根據線索找到了派送牛奶的工人,在審問中,他果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來,這就更讓警方肯定了他有問題的可能性。
初步結果就是這樣,小片警把這個消息帶到薛家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很驚訝。
薛爸爸這輩子都在教書育人,實在是不知道有人在這樣暗地裡害他,要知道他如果長期有服食抑鬱症藥物的記錄的話,哪怕哪天突然間死了,都沒有人懷疑是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