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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9:32 作者: 沽飛雙
自打楚耀成提醒過許澤關於許成的事情後,許澤便對這件事情上了心。
當初他和鍾一然會相識,的確少不了許成在其中做引,但這人可以是引,也可以是□□。
許澤覺得,如今自己能和鍾一然幸福地在眾人面前談論愛情,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宋喬雲和許宏光從來不公開關於他們孩子的隱私,將他和許成保護的很好。但當有人知道許成的存在並且鋪天蓋地地傳播開來時,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再加上鍾一然公開戀情的那條微博,只要有了真相,很有可能別人對他和鍾一然的態度不再是看好,而是質疑。
站定在一海市第二男子監獄外,許澤旁邊跟著的是朴安啟。
「怎麼突然想到來看他?都多久的事情過去了?」朴安啟在接到許澤說要探監許成的電話時,除了一肚子疑惑,實在不知道該有什麼其他反應。
「來確認一點事情。」
朴安啟看了他好幾眼,根本沒轍,既然人都帶來了,不讓他見到許成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掏出手機給第二男子監獄的負責人打了電話後,對方一身標緻的軍裝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第二男子監獄的監獄長是朴安啟的父親朴鑫的老朋友,名叫王燿,不然許澤要探監還要走很多程序。
「小朴說的那個人我之前去看了下,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監獄長王燿看了一眼許澤,那樣子顯然在顧及他的面子。
「沒事,您說吧。」
「那小子剛進來沒幾天,就和同一個監室的人打了一架,差點把人家的肚子給捅穿了。」
朴安啟下巴都要驚掉了:「他瘋了吧?!而且他拿什麼東西捅的?」
按照道理,收監之前,所有犯人都要經過搜身這個環節的,是不可能帶刀具之類進去的,所以朴安啟是真的好奇許成哪裡來的本事捅人家肚子。
「他把洗手池下面的管子給拆了。」王燿說完,又看了一眼許澤,發現對方臉色陰沉,完全不講話,便沒再多說了。
「照他這樣,也不服從管教,量刑會加重吧?」
「……嗯。」王燿應了聲,便只帶路不吭聲了。
第二男子監獄中關押的都是刑罰尚可,在獄警們的監督下認真改過就能減輕量刑很快出獄的那種,但許澤聽了王燿的說法,總有種許成不僅會繼續犯事,還會被轉送去其他監獄的感覺。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不是沒緣由的。
許成捅傷人這件事遠沒有王燿口中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一根水管下去,那個人被捅了十三下,心肺和脾臟破裂、眼角丨膜破裂,現在還在ICU中沒出來,醫院那裡說了,如果再過兩天還是不醒,這個人基本沒救了。
沒救了等於什麼?一條人命,自此許成不再單純是個詐騙犯,他還是個殺人兇手。
許澤坐進了探監室,朴安啟和王燿靠著探監室角落站著。
王燿手底下的人把單獨收監控制的許成給帶了出來壓在了許澤面前,和許澤就隔著鐵窗對視。
最後,是許成先發聲,他嗤笑一聲:「你他媽怎麼來了?」
許澤皺著眉看著許成,他已經變成了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樣子,臉頰凹陷、額頭和下巴都腫的老高,像是剛被人揍過,手上全都是裂開的傷口。
王燿抬眼看了一下,解釋道:「我們這兒不動用私刑的,這是他自己錘監牢門弄出來的。」
「嗯。」許澤並不懷疑王燿說話的真實性。
「哎喲老子肚子疼,看見你就一肚子屎意。」許成說這話時帶著笑,滿臉的嘲諷。
許澤完全忽視他的嘲諷:「我今天來只有兩個問題,老實回答完我就走了,如你所願,以後也不會再來。」
許成一拳錘在桌子上:「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
「你當年為什麼找上鍾一然?從頭到尾對他有想過一點好的嗎?」
「呵,他有錢!許澤,你知道有錢是什麼滋味嗎?」如果不是因為鐵窗中夾著一層玻璃,許成可能會把手伸出來提著許澤的領子,「人傻錢多的傢伙,誰他媽不喜歡啊?想他好?當然想他好,他好過了我才能拿到更多的錢。」
許澤盯著許成的臉看,即使現在變得不像個人了,卻也頂著一張和自己面部輪廓極為相似的臉說著這些沒人性的話。
最後,許澤什麼也沒說,站起身離開了探監室。
朴安啟跟在許澤後面出去的路上罵罵咧咧個不停:「那小子媽的就是個傻逼吧?真蹬鼻子上臉以為配得上鍾一然呢?還是等著被關一輩子吧!」
一直罵到監獄外,朴安啟陡然噤了聲,他看到了鍾一然,本該在瓊明市拍戲的鐘一然。朴安啟立刻打了聲招呼,腳底抹油般跑了。
陰沉著臉的許澤也看到了,他僵了下,快步走到鍾一然面前。
鍾一然是坐了一大早的高鐵趕過來的,戴著帽子和口罩,眼睛下面有著不甚明顯的烏青,能看出他沒休息好。
「怎麼突然來了?」許澤伸手,將他的手拉住。
鍾一然稍微抬高了一些帽檐看著許澤,似乎有些不高興:「你來這裡怎麼不叫上我?」
許澤一時語塞,沒有答話。
鍾一然反手掐了下許澤,又道:「為什麼不叫上我?」
嘆了口氣,許澤立馬道歉:「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