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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9:32 作者: 沽飛雙
    剛走到劇組,許澤就看到鍾一然被武打老師一個動作震得手臂都麻了,垂著手半天都沒動一下。

    那武打老師注意到許澤來了,拍了拍鍾一然的肩:「許老師來了,咱們休息一會兒。」

    鍾一然聽到他這話,看向許澤那方向,一眼撞上他緊皺的眉頭,似乎很擔心的樣子。吐了吐舌,朝武打老師鞠了一躬,他徑直跑到了許澤面前:「你怎麼來了?」

    許澤沒吭聲,拉過他的手臂,替他揉了會兒,確認沒什麼大礙後,才道:「朴警官打電話過來了,明天你要去檢察院接受一個問話。」

    「好,那我去跟孟導請個假。」

    「不用,我去說就行了。」許澤看了眼還在拍戲的場內,覺得還是自己去說更好一些,這樣孟雅就不會多追問什麼了。

    「去幾天?」

    「兩天,咱們不急,大後天上午再回來也行,還能回家拿點東西。」

    「我媽的骨灰……我想帶回去。」有這樣一個可以回一海市的機會,鍾一然想先把骨灰安置在一海市的家中,畢竟接下來的一個多月他都要在沙漠中度過,沒辦法一直把骨灰帶著。

    許澤也想到了這件事,他點了點頭:「我跟孟導多請幾天假。」

    「好,要是真問起來我們去做什麼,就……照實說吧。」

    許澤應了聲「好」。

    第二天一早,許澤和鍾一然坐了九點的飛機飛往一海市,落地時恰好是飯點,兩個人避開人群吃了頓飯,又將骨灰送回了一海市的家中,下午三點準時趕到了檢察院。

    也不知道是哪個消息靈通的人打聽到了今明兩天檢察院要詢問受害人的消息,檢察院門口竟然站了不少扛著□□大炮的記者,還有不少女孩子拉了條橫幅,橫幅上寫著「毀我青春,還我公道」。

    「那些……」鍾一然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他大概猜到那些女孩子代表著什麼了。

    衣服上印著的打了叉的「何」字太明顯,這些女孩很有可能是何景山曾經的粉絲。用多年的精力去追尋一個人,去熱愛一個人,到頭來卻發現追尋的人是個人渣,怎麼能不憤怒?

    許澤也看到了,他不太了解粉絲圈的規矩,但能理解她們的心情。

    記者原本蹲在檢察院門口是要等受害人肖慧和肖可晴的家屬的,意料之外地看到了許澤和鍾一然,他們愣了一瞬,立馬沖了上去。

    「鍾一然您今天怎麼會來這裡?」

    「果然您的母親是因為何影帝才去世的嗎?」

    「是因為檢察院傳話了所以才來的嗎?」

    「《程根》劇組的進度怎麼樣了?您這樣出來只是來圍觀進展嗎?」

    許澤在聽到第二個問題時,心情就已經極度不好了,他冷冷地看著那群記者,還沒來得及發火,鍾一然就開了口。

    「那麼想知道事情的發展結果,你們不如跟我一起進去?」鍾一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下,拉著許澤往檢察院內走。

    那群記者真以為鍾一然能把他們帶進去,一窩蜂地跟了上去,結果在檢察院門口,直接被執法人員攔了下來。

    記者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鍾一然和許澤越走越遠,直到最後看不見,才後悔剛剛把兩個人就這麼放進去了。

    走進檢察院內部,鍾一然沒忍住笑了起來:「那群無良記者被攔住的樣子你看到沒?」

    「看到了。」許澤笑著揉了下鍾一然的頭,像是在誇他機靈。

    其實鍾一然對待那些記者的處理方式已經算柔和了,如果是自己,在對方問出那些話時,自己一定會直接上去給那些人兩拳,打得他們再也不敢問了。

    被檢察院內的工作人員帶著到了等待室,許澤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肖英三人,還有主動站出來指認的林悅。

    肖英三人的氣色比起之前在肖家鎮那副模樣要好太多了,這也證明這段時間,在警方的保護下,他們生活的很好。

    而林悅在看到許澤和鍾一然後,立馬走上前來,深深沖兩個人鞠了一躬。

    鍾一然手足無措起來,許澤同他講過林悅的事情,年僅二十的小女孩,本該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卻因為十八歲時結識了何景山而失去了一切。

    「謝謝兩位的幫助。」林悅朗著聲音道。

    鍾一然趕忙伸手扶起她:「太客氣了,我們也沒做什麼,還是你自己的勇敢拯救了你。」

    「可是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林悅還想說什麼,卻被許澤給打斷。

    「真的要謝,就謝謝警方吧,他們這段時間沒有少忙活。」

    林悅愣了下,笑著點頭:「許老師說的是!」

    問話是一個一個人單獨進去的,為了事情更快的梳理好,檢察院的工作人員先問了林悅這個直接受害人,後來便是肖英他們,最後才輪到鍾一然。

    鍾一然站起來時,許澤給他打了氣。

    面對問詢室,鍾一然的心情說不上的複雜,他真的沒想到有一年他可以拿回自己母親的骨灰,還將何景山戴上了鐐銬。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許澤只能算是這個案子的擦邊證人,他幫助警方完成了很多證據的收集工作,減輕了警方負擔,但他終究不是受害人或是受害人家屬,並不需要接受檢察院的問詢。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鍾一然才從問詢室出來,臉色如常,應該是沒問讓他覺得難受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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