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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澤見他一邊說還一邊生動地描述，笑得歪倒在床上，好半天才直起腰正兒八經地問他：「給你安檢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鍾一然說出這話時，總覺得有些丟面子，畢竟他一個大男人被女人給鹹豬手了。

    「恩。」許澤收起笑，一邊點頭一邊看鐘一然的腰腹，那裡精瘦的，他以前有摟過，但從沒敢大膽地去摸。在泡溫泉時親眼見過，腹肌不甚明顯，但就是好看，就是誘人，他突然很想把那個鹹豬手給剁了。

    「我當時沒被那個安檢的嚇到，倒是被兩個小姑娘嚇到了，她們是頭一次在我面前那麼凶。」鍾一然說起這些時，臉上的表情是愉悅的，儼然他知道誰是真的對他好。

    「不過一般明星不是都不喜歡被人跟機嗎？」許澤道，「又危險，又沒什麼隱私。」

    「是啊，但是她們兩不會打擾到我，也不會一直盯著我在做什麼，就是拍拍圖發到微博上給其他粉絲看。」鍾一然笑笑，「沒有給我帶來困擾的話，就由著她們好了。」

    許澤盯著他看了會兒，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乖。」

    莫名被摸了頭髮，鍾一然縮著脖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收起手機假裝無意地往許澤那裡靠了靠。

    許澤見他這樣，心裡甜絲絲的，將人摟著鑽進了被窩：「早點休息，要是冷就再往我這兒睡一點。」

    「恩，晚安。」鍾一然乖乖道了晚安，然後閉上了眼睛。

    半夜，鍾一然並不是冷醒的，畢竟空調開了二十八度，但他莫名覺得不安，所以還是睜開了眼睛。

    原本睡在身旁的人沒了蹤影，像是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他一臉悵然地坐起身，看了一眼時間，才剛剛三點。

    「許澤？」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整個房間空蕩蕩的，沒人回答他的話，鍾一然這才確定對方的確不在房間裡了。

    下床推門，動作幾乎是有些急切的，鍾一然剛邁出房間便看到許澤正弓著腰坐在客廳的桌子邊用著電腦。

    「你把電腦帶來了啊？」原本許澤上樓時手裡沒拎東西，他還以為對方什麼也沒帶。

    「你怎麼醒了？」許澤抬眼就看到鍾一然靠在房門口，趕忙站起身走了過去，「才三點。」

    「你也知道才三點。」鍾一然說這話時，有些抱怨的口氣，說完後他就後悔了，鬧得好像對方沒陪著他，自己有多不高興一樣。

    許澤被他嗆了一聲，也不生氣，將人半摟進懷裡：「是不是冷了？我睡不著就出來寫點東西，本來就快寫完了，怕在房間裡吵到你。」

    「嗯，我知道。」鍾一然說這話時，聲音小了很多。

    許澤看著他那樣，終究沒忍住，垂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去睡吧，我不寫了。」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是忙就去忙。」鍾一然這話倒不假，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任性而耽誤對方的正經工作。

    許澤也沒開玩笑：「我就是寫個新篇章的開頭，已經好了，咱們睡覺去。」

    被人半推著進了房間，直到躺在許澤懷裡，鍾一然都覺得不太真實。半晌，他問道：「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信我嗎？」

    原本正閉著眼一邊輕柔地拍著鍾一然的背，一邊努力入眠的許澤手上的動作徹底停了，他頭一次僵硬的連胳膊都不知道怎麼抬。

    問題問出口，只得到了對方傻愣的表情，鍾一然撇撇嘴：「算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喜歡怎麼能隨便問問呢？」許澤笑眯眯地看著他，「我相信你，永遠都相信你。」

    「我……知道了，趕緊睡覺！」鍾一然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完，翻過身去背朝著他。

    他無比慶幸房間裡沒有開燈，漆黑的環境讓許澤無法看出他已經紅透了的臉。

    許澤看著鍾一然微微躬起的背部，在心裡默默感慨了一下，不斷提醒自己再等一等，他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掉。

    等到都處理好了，好好地談一場戀愛吧。

    ——

    「都安排好了？」

    「好了好了，就等主演過來了。」

    《暗河》開機儀式現場熱熱鬧鬧的，花籃擺了一個又一個，幾乎占滿了整個大廳。負責現場布置的人走過來看了一圈，指點著哪些要改動的，後面跟著的一串人都上來動作，迅速完成命令。

    現在距離《暗河》開機儀式還有二十分鐘，演員們已經都在休息室里，等著時間一到就出去進行開機剪彩。

    許澤作為投資方，這次是真的有單獨的休息室了。本來作為投資方，他是要出面發言的，但他不想走這些形式上的流程，更不想露面讓人知道是他出資，所以他以不習慣和不熟悉為藉口，將全部的活都交給了導演任竟國。

    任竟國倒也不介意，勸了兩下勸不動直接放棄了，將手裡的發言稿稍微改改就能用。

    開機儀式快要開始時，鍾一然從休息室出去才和許澤碰上面，但還沒來得及說上話，不遠處的女主演和男二男三就走了過來，挨個同他打招呼。

    「鍾老師，這次還請多多指教啦！」喬明明臉上帶著活潑的笑容，倒是性格爽朗的樣子。

    「喬老師也是，第一次合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指出。」鍾一然笑著客套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男二號楚禾生也開了口：「鍾老師好，喬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