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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8:30 作者: 木木木子頭
    威爾森聽了海音的建議,出去溜達撞運氣。他剛離開,白尼利就到了。海音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閃身下了樓,盤在床上的烏黑黑見海音沒帶上他,立馬撲騰翅膀跟上。

    一身白袍的白尼利進了鋪子,就將海音之前給他的那隻小幽冥盒子取出放在櫃檯上:「這是我母親的連根發。」

    海音拿過小幽冥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見白尼利將七根連根發處理得很好也便放心了:「三日後,你帶著餘款來取,」又有一筆錢要進帳,心情更是愉快。

    「聽說你要到賠付了?」他剛進安德烈王城,就得知了這個消息,見她眉目舒展,便知是真:「恭喜了,構建新城的錢是愈來愈厚實。」

    西海·德西得了森林,將森林命名為西海森林,並領著德西女巫圈圍西海森林,自此外界不經允許不得進入西海森林。

    現海音·德西得了兩城,據傳麥克亞當銀狼部落已定居羅河平川,兩千壯年雄性狼人充作西海商城城衛,這些動靜無不是在證明著兩地的改變。他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西海森林會再次撬動瑪爾,那時海音·德西應該已經成就祖巫之身了。

    「同喜,」海音將小幽冥盒子合起:「有烏靈魂索,你就可以放心分離你母親的靈魂和肉身,暫時阻住雙子聖靈詛咒對她的侵蝕,這樣也能挪出時間來處理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白尼利不明白海音指的是什麼。

    海音提醒道:「你不會忘了你殺了溫蒂絲·拉麗莎的事吧?」見他挑眉,很明顯他確實沒把溫蒂絲·拉麗莎的死當回事,「血盟汲取娑婆拉耶母樹種子生機的法子是溫蒂絲·拉麗莎弄出來的?」

    原來她是想要知道這個,白尼利沒有直接回答海音,而是秉持著公平交易的態度,提出了一個他想了解的問題:「博瑞·霍爾是不是已經甦醒了?」

    「對,」海音在等著他的答案,因為這個答案可以證實一些事。

    「這麼說費舍爾封印了自己的靈魂,」白尼利舒了一口氣:「汲取娑婆拉耶母樹種子生機的法子,我不能肯定是溫蒂絲·拉麗莎提供的,但卻知道鼓動阿娜詩·斯特林母子掌控月輝的那股勢力跟血盟有關係。」

    這一點海音早有猜測,只是關於拉麗莎家族,她還有一些事要問:「你在這等我一下,我給你看樣東西。」

    「好」

    去了後院,將裝著泊伊連根發的小幽冥盒子放回暗室,海音拿了一團破布回到鋪子:「你看看這個,」把團在一起的破布拆開,「看得出這是一件光明器物嗎?」

    白尼利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攤在櫃檯上的破布,一無所獲,面上露了不愉:「這東西你從哪得來的,」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烈日天坑底部,」海音見白尼利這樣子,就知黑斗篷不是出自拉麗莎家族,看來馬莎爾城是真的有鬼。

    烈日天坑?白尼利頓住了,開始回憶那晚的細節:「烈日天坑底部我也去過,當時雖沒有翻檢地上的破布,但我敢肯定那些破布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的布中沒有絲毫巫力,也就是意味著當時破布中的巫力在消散。

    「這斗篷可以遮掩氣息,」海音把自己知道的都道出:「但我查檢過,這斗篷上並不存在隔絕類的巫咒結界,」別說隔絕類的巫咒結界,就連巫咒刻畫痕跡都沒有。

    聽到這話,白尼利驀然笑了,將攤在櫃檯上的破布拿起後一點不嫌髒的披到身上,結果正如他所想,這塊只能遮住他半邊身子的破布根本就不是一件完成的斗篷。

    「你聽說過『天衣無縫』嗎?」

    天衣無縫出自大中國的一個神話傳說,她當然知道,海音看著那半掛在白尼利身上的破布,心中已有答案了:「問題出在縫斗篷的針線上,隔絕結界若是一張網,那用針線縫合的『縫』就是線頭,一拉網全破。」

    「應該是的,」白尼利將破布還給海音,後溢散著柔和日暉的右手從上滑下,橫生一道日暉洗過全身:「煉製這樣的斗篷,必須要能精準地控制巫力,這一點很難。拉麗莎家族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蒙拉麗·拉麗莎、我和我母親,其他幾乎已死的差不多了。」

    海音喜歡他的自白:「拉麗莎家族和馬莎爾城的瓊斯部落有來往嗎?」

    「不知道,」白尼利瞥了一眼擱在櫃檯上的破布,身子一頓,腦中徒生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眼神微動。

    溫蒂絲·拉麗莎尋找到汲取生機的法子;依照海音·德西的猜測,血盟穿的斗篷是出自瓊斯部落,那他為什麼從未聽說過拉麗莎家族和瓊斯部落有來往?

    「還挺多秘密,」海音手指輕彈著櫃檯:「仔細查一查吧,說定會有驚喜。」

    白尼利的高智商,她已領教過,但這樣一個人在拉麗莎家族查雙子聖靈詛咒的起源地,用了三年竟一無所獲。除了當年的事被抹得太乾淨,還存在一個可能,那就是雙子聖靈詛咒的起源地根本就不在阿爾薩斯山脈。

    「你知道西海巫祖和安德羅氏始祖奧斯汀·柯雷爾是好友嗎?」海音能想到的事,白尼利自然能想到,而生為雙子巫的他,對雙子融合感觸更是深:「拉麗莎家族的巫祖蒙拉麗對雙子聖靈詛咒知道得很少。」

    這就有點出人意料了,海音望進白尼利淡黃色的瞳孔中:「你想說什麼?」

    「我的出生是個意外,我母親恨啵伊爾,即便啵伊爾是她的母親,她也恨她入骨,」白尼利閉上眼睛,將意識沉入經脈,他的經脈和別人的不一樣,別人只有一套經脈,而他卻擁有兩套:「因為一直以來,我母親都以為我和弟弟的融合是啵伊爾和蒙拉麗做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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