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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家梁大聲吼道：「我。」

    林蓉蓉噗嗤一聲樂了。

    顧成北也扯了扯嘴角，嘴裡哼了一聲。

    吃過飯，女人們收拾著桌子和廚房，男人們則要出門開始幹活了。

    顧成北把顧成東顧成南給拉到一邊，讓他們直接去鎮上那邊挑東西，但不要真去挑那接穗，而是去找顧清梅，去那裡把那些書給挑回來，嗯，上面弄點接穗的枝條啥的蓋著，讓人就覺得他們在挑接穗。

    挑書？

    這把兄弟兩給嚇了一跳，同時想到自己這個弟弟出門這麼久，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顧成北也沒有多說：「你聽我的就是。」

    顧成東顧成南還是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不說清楚，感覺這事不能做。

    顧成北攤手：「這事嫂子們也知道，你們要是覺得有問題，可以去問她們。」

    他們媳婦都知道？這就更奇怪了，什麼事他們媳婦能知道，他們卻不能知道？

    兩人分別去問徐曉蘭和陸子娟，得到了最高指示，一切聽從顧成北安排，另外這事絕對不能告訴爸媽。

    顧成東顧成南心裡雖然仍舊狐疑，但決定就這麼做了，以前弟弟是不靠譜兒，但現在看起來，應該比較靠譜。

    顧成東顧成南那邊聽從楊海軍的號召去鎮上帶接穗回來，顧成北這邊則帶著村子裡的另外一些人，開始把廣柑樹和柑子樹給砍了。

    大家都很興奮，覺得把這樹給砍一截後，今年就不用再去砍樹了。

    村子裡每年都會組織人去砍樹，這不是指把樹給砍掉，而是去把樹的枝丫給砍下來，每年砍的地方都不同，但砍的面積不小，砍下來的枝丫會捆起來，按照大家工分的多少分給各個家庭，這樣大家冬天也能有柴燒。

    顧成北才知道該留多高的砧木，要怎麼砍，砍哪裡，都得聽從他的吩咐。

    所以老有人喊顧成北。

    「這裡要怎麼砍？」

    「顧成北你過來一下。」

    「顧成北，你來看看，我這裡砍得對不對。」

    這還是第一次，村裡的人要來詢問顧成北要怎麼做。

    顧成北也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待遇，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挺爽，尤其是他怎麼說，別人就怎麼做。

    顧成北雙手叉腰，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是個事，於是想出了個辦法：「大家都先別砍了。都過來。」

    等人都匯聚到顧成北身邊時，他才又開口：「這樣，現在我用刀子在樹上畫個痕跡，到時候大家都根據這個痕跡砍樹，即使砍不對，也大差不離了。我畫了痕跡的大家就開始砍，我沒有畫的，大家都別動。」

    「這主意好，也不容易出錯。」

    「我們怎麼就想不到這主意呢！」

    「顧成北，你還挺聰明。」

    「說什麼呢，人家可是高中生。知道什麼叫高中生嗎，也就是現在沒高考了，要是能參加高考，他就能上大學，然後出來當工人。」

    ……

    顧成北搖搖頭，也不浪費時間，開始拿著刀在各棵廣柑樹的分支上留下劃痕。

    他在台子上說的話，雖然加工了一下，但大部分說的也是實話，他的確在那邊學了不少東西，對這嫁接直接掌握了，看著一棵樹，就直接知道最佳的嫁接位置應該在哪個地方。

    顧成北畫了一大片樹後，發現林蓉蓉也跟著一些人在抱著枝丫，要把砍下來的這些捆起來，然後讓有力氣的人挑到村裡的泥土壩子上曬著。

    顧成北向林蓉蓉跑過去：「你在這裡幹什麼？」

    「幹活兒啊！」林蓉蓉累得不行，「能賺點工分就賺點。」

    「得了吧，你回去。」顧成北皺著眉頭。

    村子裡的這些樹，都是在山坡上，根本不好走，不注意就容易摔倒，更別說還要抱著這些枝丫了。

    「那我就在這裡陪你吧！」

    顧成北有點無語，他根本不需要人陪啊！

    「行吧，那你跟著我。」

    於是林蓉蓉跟在顧成北身邊，看他給樹上畫上痕跡，他那模樣，熟練得很，動作也很老練。

    動作間，行雲流水，毫不停滯。

    林蓉蓉就這麼看著，完全是欣賞的目光。

    「你這些日子在外面，受苦了。」林蓉蓉心疼道。

    「還好。」

    林蓉蓉點點頭：「也是，連衣服也不洗。」

    「誰說沒洗了，我洗了。」顧成北撇撇嘴，「不洗的話，那衣服還能穿？」

    「洗了還這麼髒？」林蓉蓉不敢相信。

    「真洗了。在那邊，好多人都想幫我洗呢！」

    這語氣還挺驕傲，林蓉蓉翻白眼，正想說肯定是一些小姑娘。

    顧成北就特臭美的抬起下巴：「她們想得美，我的衣服是要拿回家給我媳婦洗的。」

    林蓉蓉直接踢了顧成北一腳，誰想洗他的臭衣服？

    顧成北嘿嘿的笑：「我花了點錢，讓一老大媽洗的，你放心，沒讓別的姑娘洗。對了，我的內褲都是我自己洗的，那大媽還說我講究。」

    林蓉蓉這才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顧成北看出她喜歡聽他說他在外面的經歷，於是就認真的說了說。

    林蓉蓉覺得自己又沒有考慮到這裡的交通，現在很多地方的高速路都沒有建，路很難走，顧成北光從那地方回來，就要花不少時間，於是幾套衣服全都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