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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4:02 作者: 茶茶木
「你最需要的?」池魚剛進屋,脫下沾染了塵沙外袍, 仔細想了想,「貞操帶?」
焦嬌:「……」
你內涵我。
焦嬌不同小孩子一般計較,捏著她頭頂的小啾啾,笑著:「魚兒莫要愚弄哥哥~」
池魚聽他自稱哥哥,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張了張嘴,但到底沒說什麼。
焦嬌接著道:「我是想問你手頭有沒有一種藥……」
池魚秒懂了,但點著頭:「你接著說。」
焦嬌在池焦六歲之後才知道她就池魚,
池爹池娘原本瞞得死死的,重生之事乃禁忌,知道的人多一個,便多一份風險,尤其焦嬌嘴上還是不把風的。
是池魚自個同他說的。
焦嬌在雲城時是典型的紈絝,欠了一屁股的風流債,徹頭徹尾的家族污點,時不時還能出來實力扯個後腿。
但來到洛水,聽聞池魚身死戰場之後,他便好似一夜之間成長了。
原本拿繩都拴不住的泰迪,自個將自己關在靜室之內修行整整近七年,一舉觸到了神君的門檻。
池魚被他浪子回頭金不換的表象給迷惑住了,不忍他如此壓抑自己,性情大變,遂將實情告訴了他。
焦嬌:「……」
我的眼淚不值錢?
他鬧過一陣性子,堅持冷戰了沒兩天,又自個湊上來,自顧自地同她和解,笑嘻嘻道:「罷了罷了,你能回來就好。」
池魚原以為他這是被親情所感化,後來才知,他不過是為「利益」低頭罷了。
他問她要丹藥,不止一回兩回。
「就補腎固元,壯/陽/生/精的丹藥,多少給我來一點唄。」他一臉的「你懂我」,「我之前受過損傷,這你也知道,近來在總覺力不從心,頗有虧空,恐怠慢了美人。你是藥師,總會接觸到些雜七雜八的偏方罷?這關係到□□後的幸福呀,你可千萬要放在心上。」
池魚:「……」
她不知道焦嬌是怎麼能毫無負累對著一個七歲孩童模樣的人,說出這番話來的。
大概是因為他原本就是個變態吧。
池魚第七次拒絕他,面無表情:「我沒有,我不煉那種藥。」
焦嬌不依不饒,微微撅著嘴,似嗔含怨的模樣風情萬種,像極了頭牌的小倌:「你就不能看在我生辰的份上,給我煉上一爐?好妹妹,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哥哥,怎地就不能多珍惜珍惜我呢?」
造作地讓池魚直想跳起來打他的膝蓋。
他扒拉著她不放,像是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池魚腦殼嗡嗡的,怒氣值狂飆。
坦白自己是「池魚」之前,焦嬌在她這個小表妹面前,還頗是一幅人模狗樣,端得正兒八經,是個衣冠楚楚的好表哥。
告知他真實身份之後,他反倒成了她「妹妹」。
焦嬌撒嬌起來,包袱掉了一地,怎麼造作怎麼來,
每回只要惡寒到池魚了,她就自然鬆口了,百試不爽。
但這次池魚是真的做不到,
試問哪個先生會教一個七歲小孩煉製壯/陽藥?會報官的好嗎?
她忍無可忍從袖子裡掏出一張記事符,正是昨日學堂新教的符篆,可記錄下真實的「視頻」或者「音頻」。
池魚符篆才入門,但也足夠釣魚執法,套出來他這番話。
池魚左手高高舉著符篆,回放著焦嬌求藥的那段話,沖他殘忍地一笑:「你再鬧,我就把你找我求壯/陽藥和春/藥的事,告訴沉先生!」
爹娘知道她真實年齡,告狀了問題不大,申斥兩句就罷了。
還是告沉先生,性質頓時就上升成刑事案件了,輕輕鬆鬆打斷他三條腿。
焦嬌瞳孔地震:「……」
好狠。
焦嬌頓時噤聲,看她鐵錘在手,慫了慫了。
池魚得意地抖了抖手中的符篆,哼了一聲要收起來,「看你還煩我不。」
話音未落,符篆被人輕輕一提地拿了去。
池魚啊了一聲,仰頭追望。
沉葉就站在她的身後,俯視的眸光恰好同她對上,
池魚望入他的眸,清淡如雪,不知怎麼,渾身一麻。
沉葉問:「你要告訴我什麼?」
焦嬌口乾舌燥,聲音打顫:「表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池魚也只是嚇嚇他,
頓時訕訕,歡快地扯過他的衣袖,笑眯眯道:「沉先生到了?快請去正宴入座吧,害,沒什麼沒什麼,我同表哥鬧著玩呢。」
沉葉的眸光落在手裡的符篆上,又掃了一眼焦嬌,
焦嬌心虛地兩條腿直哆嗦,但在人前又是一幅翩翩公子的風流范兒,從容笑著:「焦嬌謝過小叔賞臉前來赴宴。」
他倆自家人打配合,沉葉再強行插手就算沒眼色了,
放下符篆,輕輕嗯了聲,朝布置起正宴的昭源殿走去。
焦嬌在背後推了池魚一把,嘴型道:「愣著做什麼?去給小叔引下路啊,人難得肯賞光來一趟。」
池魚被提點道,快步跟了上去。
……
自打上次對沉葉放下芥蒂,池魚本也想和他打好關係,
但是這位先生的性格太冷,不怎麼在外行走,權貴圈子的小宴,他一概不會參加,除了授課便常待在自己的院落裡頭,不知今日為何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