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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4:02 作者: 茶茶木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要離這個人遠一點!
秦年年逃,
池魚輕輕一笑,不慌不忙地提氣追上去。
卻並不著急將人捉住,偶爾甩出一兩鞭子,為她校正逃亡的方向,像是在驅趕著溫順的綿羊。
施施然給予友情提示。
「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害,逃什麼呢,結局都一樣的。」
秦年年:「……」
系統:來自秦年年的作值+200。
逃亡的小羊並不肯束手就擒,慌不擇路撲進了叢林,
像是心中還懷揣著一份希望,展開神識,跌跌撞撞地掙扎著朝前奔去。
忽然神識「搜查」到不遠處溪澗石台上坐著一個人,眼睛驟然亮起。
……
臨殷遠遠聽到了人淒涼的嗚咽聲,
像是嘴巴被東西堵住了,聲音受限,只是斷斷續續哭泣著,嗓音嘶啞、含混叫喊著救命。
秦年年還是當初在匯英被池魚血虐是的裝扮,披頭散髮,襤褸的衣衫之上血跡斑駁,配上那一雙淚眼,看著格外的可憐。
她朝臨殷撲上去,像把他當做了庇佑。
明明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池魚不知怎的,陡然不悅起來,
身體行為更在意識之前,長鞭一卷,將人勾回來拖在腳邊,惡狠狠道:「不許碰他!」
臨殷閉著的眸忽而睜開,
深深看了她一眼。
池魚微哽,頓時訕笑:「哥哥,你瞧她這一身血的,多髒啊。」
她變臉變得太快,臨殷一時無語:「……這是在做什麼?」
秦年年躺在她的腳邊強烈地掙扎著,試圖述說冤屈。
池魚做出一副「辦事不利索,被人逃脫,還給人撞破」的尷尬來:「emmmm……沒什麼,一點久遠的私人恩怨小矛盾需要解決一下。我本來想和她講講道理,誰知道她不肯聽話,逃到哥哥面前大呼小叫,不成體統。我這就把人帶走,打擾到哥哥了……」
話音未落,秦年年嘴裡的遮擋物被她「意外」地吐了出來,
開口嗓音不是方才對她那般的撕心裂肺,悽然可怖,只是哀怨委屈:「公子,這個人她是瘋的,要殺我,她要殺我,請您救救我!」
池魚一邊假意慌亂:「閉嘴!」一邊仔細看著臨殷的臉,試圖從他的面容上找出什麼情緒來。
但什麼都沒有,
臨殷不知道她這是鬧的哪一出,並且懶得配合她表演,只靜靜看著她演出。
氣氛陷入了一場冷清之中。
池魚又等了一會,沒等到他搭戲,感覺有點進行不下去了,方抽出【天忍】:「既然都這樣了,那我也不瞞了。哥哥要英雄救美嗎?若是不救,我這就把人殺了啊。」
「不、不!」秦年年的哭聲悽厲起來,搖著頭,手腳並用地試圖離池魚遠一點。
她見識過【天忍】的威力,印象深刻,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第105章
作者:
臨殷對耳邊的尖銳噪音充耳不聞:「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池魚沒想到他這會兒關注點居然還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他的白月光就要被殺了, 他瞧都不帶瞧一眼的嗎?
池·沒有一句真話·魚:「我爹給我的。」
臨殷:「……」他能信就有鬼了。
池魚很迷:「當年哥哥不是受了秦年年的委託親自來殺了我嗎?你們是故識, 我是不是不好隨便處置了她?」她沒法再擠牙膏下去,性急地逼問, 「你給吱個聲,表個態唄, 我好進行下一個環節……」
然而臨殷是屬石頭的,根本擠不動, 沒有解釋, 只有結論:「隨你處置。」
池魚一哽, 這是什麼話題終結機,沒法聊啊完全。
她哽著, 求生欲爆棚的秦年年比她更加迫切。
一把扯斷了脖子上隨身攜帶的玉佩,單手高高地朝臨殷舉著:「公子忘記了嗎?公子當初就是為了此物救下了我, 又為我殺了池魚。如今池魚還活著, 還要殺我, 你不能言而無信, 見死不救啊!」
池魚聞言垂眸掃過去一眼,視線落在那玉佩之上。
平平無奇, 連材質都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
池魚查遍了臨殷所有的記錄,都沒有查到有關這枚玉佩的事件,也許本不是什麼重要之物,文檔中便沒有格外記載。它唯一一次出現,就是在秦年年手中, 被她拿過來去找臨殷求取了一次殺「池魚」原身的機會。
池魚琢磨著,如果臨殷知道這玉佩並不是秦年年本人的,他的白月光另有其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只不過原故事線裡頭,他是沒有感情線的,沒有證據可以考察。
甚至,臨殷本不是為了玉佩救人也說不準。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未知的理由,不知是否存在的白月光,到底是一個隱患。
臨殷如果當真有一個逆鱗,尋常人觸之即死的話,她作為目前為止和臨殷最親近的人,難道不應該摸索清楚了,日後好辦事?
系統忽然覺得她這一番看似多此一舉的蜜汁操作,似乎也有了幾分道理……
它歷經了這麼多次輪迴,對臨殷這個人的了解,依舊很少很少,攻略也就無從下手。
能有機會套出他內心最深處的東西,其價值不言而喻。
……
臨殷淡淡看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