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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4:02 作者: 茶茶木
她方才順勢作一番妖倒好了,如今反倒露了餡。
池魚有些倉皇緊張地抓了抓自個的頭髮,訕訕:「她不是你罩的人麼,我當著你的面哪敢嗆她……」
臨殷眸子輕輕一抬,看過來,一臉你自個品品你在說什麼屁話的表情。
池魚演技不佳被當場拆穿,急起來,忍不住提高音量自發解釋:「那回我……醒過來的時候,可都聽見秦年年說的話了,她說你是為她來殺的我。」試探地瞥他一眼,「你說你們關係都這麼鐵了,萬一……萬一你是因為不爽她過來找臨故淵,故意說的氣話,同她床頭吵架床尾和呢?我哪敢吱聲啊,你說是吧?」
總之她是沒那麼好的待遇,可以一句話指哪兒讓臨殷打哪兒。頂多能一句話,能臨殷親自殺了她罷了。
這樣的對比都不能證明關係鐵的話,什麼可以證明?
臨殷像看智障一樣看著她,
抿了抿唇,似是想說什麼,又覺得沒有必要。
放下茶盞,用兩個字終止了這個話題:「蠢魚。」
池魚:……
屋外,秦年年獨自一個人待著,靜立三分鐘演示掙扎與受傷無人理會。
腦子裡理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為何前後兩次臨殷對她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心念一動,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來。
眸光明滅閃爍,難不成是因為這塊玉佩?
她曾經確實這麼想過,以為是玉佩賜給她的機緣。為此還特地去查了玉佩的來歷,結果這確實只是池魚掉落的一塊普通玉佩罷了,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且她依稀記得,無論是幽州那一次還是這一次,臨殷認出她似乎特地地看了一眼她的脖頸以下……
秦年年摸上自個的鎖骨,微微敞開的衣領之下,露出一小截花瓣形狀的胎記。
……
池魚趴在門邊,看到秦年年失魂落魄地走了。
她算盤打得飛起,想要腳踏兩條船,結果被撞破當場翻車,心情有所波動是應該的。
池魚觀察的對象走了,百無聊賴地從門口退過來。
回頭便見臨殷正在看茶几上攤開來擺放的一張羊皮捲軸,不知道其上內容寫的什麼。不過能被臨故淵隨手攤開放在外廳而非書房,想來也不是那麼要緊的東西。
蘭溪有藏書閣,不同階品的弟子,開放權限不等。池魚只能摸到低階弟子的那一層,只有一些低階的小法術可以學。最大的問題,是這些法術都很樸素,一點都不炫酷。頂多能吹吹落葉,清理清理衣服什麼的。
池魚看那羊皮捲軸的樣式,可能是什麼高級法訣。
晃晃悠悠在屋裡轉了一遭,儘量不顯山不露水,悄咪咪晃到臨殷的身側,往羊皮捲軸上看了一眼。
霍,
一個字都看不懂,歪歪扭扭全是橫七豎八的狗爬,你說他是個字都在夸它,那分明是副畫。
誰寫這高級法訣這麼缺德,連字都不讓人看懂,還怎麼學!
她大概是將這表情和偷師的意圖寫在了臉上,臨殷沒回頭,刷拉將羊皮卷合上了。
那姿態,在池魚眼裡就像極了學生時代,藏著掖著不肯把卷子給人抄的學霸。
池魚悄悄翻了個白眼,嘀咕:「小氣什麼,字那麼丑,我可看不懂。」
臨殷忽而問:「你前夫的字,不認識?」
池魚:……不可能,我男神不可能一手狗爬字!!
她臉上的震驚與抵抗太過明顯,屬於剎那衝擊過後最真實的情感反應。
臨殷留意著她臉上的表情,眼底隱約沁進去一絲笑意,細微的,一晃便又碎在沉沉的陰鬱之中,像是從未出現過。
他仿佛抓到了一點蛛絲馬跡,視線輕輕一晃便落在她的眉心,在那裡,她靈動的魂靈輕輕招搖著。
臨殷從前並沒有怎麼接觸過那個在臨府作威作福、作天作地的「池魚」,但她名聲在外,臨殷偶爾也能聽見手下閒談時說起這麼個人。
說她偏執驕縱,對臨故淵的痴迷更趨近於瘋狂。
那種瘋狂是灰色的,帶著不顧一切的毀滅性,可以做出突破下限的殘忍事跡,讓自己漸次沉淪進地獄。
傳聞中的,和他如今看到的卻不太一樣。
池魚依舊瘋狂,可那種瘋狂卻是明亮的,像是一種能讓自己開心的痴迷,並不執拗於索要什麼回饋,一天到晚傻樂。
她和她,不一樣。
但這對他而言,沒有區別,
也無須關心。
……
池魚受驚之後,第一時間在系統內調出5000點的文檔,去查閱視頻。
她還記得有一段是遠志CP的兩人一起在書房寫字看書的場景,她刷了十遍,連秒數都記得。就是看光顧著看人和氛圍去了,一點沒留意到他們是否寫了字。仔細一瞅,發覺陸白芷手裡拿著的書正是臨故淵整理出來的手札,那一手漂亮的瘦金體,筆法追勁,意度天成,簡直沒得挑。
池魚長吁一口氣地放鬆下來。
真想截個圖甩到對家臉上:康康我哥哥的字,是你能黑得起的嗎?
作者:換了封面之後,收藏漲幅明顯變慢了唉,唉,可能大家都不喜歡綠色吧,所以我換回來了。
第59章
系統看不下去兩人的思維不在一個層面上,忍無可忍地開口解釋:「此為衍文, 是以文字記錄地圖的一種方式, 就是這樣寫的,並不是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