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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4:02 作者: 茶茶木
    嚴丹青是臨殷手下的人,拔出蘿蔔帶出泥,若是動到了大佬頭上,引到雙方敵對,焦嬌和她爹娘,還有什麼活頭?

    焦嬌不知這些,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猶在柔弱又無力地哼唧:「魚兒?嗚嗚嗚,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好疼……」

    池魚蹲下來,面無表情往他嘴裡餵了一顆活血化瘀的三階丹藥,順帶給丟了一發萬能的【治癒】調理,稍稍為他補足虧空。

    順嘴提點他:「嬌嬌表哥怕是腎虧了吧,戳一下就疼成這樣,不妨改日去找個藥師好好瞧瞧?」

    系統:來自焦嬌的作值+200.

    風月老手最聽不得別人說他有這種毛病,焦嬌被她的話頭一刺,臉色變幻幾下,明明要喊疼的都給生生忍住了,哆嗦著,小聲迷茫地喃喃:「我最近被你逼得都好久沒碰人了……怎麼會,不應該啊……」

    池魚曉得他是聽進去了,等他看過藥師,知曉了身體虧空的情況,自然會被迫收斂色心,開始保養。

    稍微寬心一些,慢慢道:「嚴府的事兒,焦嬌表哥一心為他們說話,那我就當這是個誤會,過了。咱們以後誰也別在爹娘面前提。」

    池魚低垂下眸。

    焦嬌狗改不了吃屎,愛美色還蠢,自己作死沒得救,只有扔給爹娘打一頓日後好生調/教,但被吸/精氣這事兒總得解決。

    哥哥給人掏去半條命,她作為妹妹,不給點回饋實在說不過去。

    指尖輕輕一錯,手心裡多了朵幽蘭色,形似鈴鐺的小花。

    那花雖是憑空出現,其上卻一點靈力波動都無,看著像是一朵不起眼的凡花。

    此花便是技能【菩提】塑造出來的,本應該被喚作菩提。

    但池魚更喜歡將它稱之為:真理。

    池魚將花遞交到焦嬌手裡,「我在嚴府叨擾數日,卻始終沒見著嚴丹青姐姐的面,聽你描說她是個十足的艷麗美人,心中更覺遺憾。你日後若再見她,便將這朵花轉交給她,再替我帶個話。」

    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滿臉無害,「就說這花是我用來表示她對你的照拂之情的,一點謝意。」

    焦嬌接過花,摸不著頭腦。

    他剛才撅屁股趴著,沒能看見池魚憑空錯出一朵花來的瞬間,還以為她是在哪隨手採摘、攜帶在身的。那花看著鮮亮嬌嫩,卻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細嗅一口,似乎都不怎麼香。

    特地送個這玩意,好像沒那個必要?

    再說,嚴丹青對他能有什麼照拂之情,你情我願的露水情緣罷了。

    焦嬌原本想婉拒掙扎一下,抬眼留意到池魚臉上略帶意味深長的表情,明顯話裡有話,便又將話咽了下去。

    既然池魚讓他送,那他就送吧。

    正好可以光明正大打著送花的幌子去約小姐姐呢,嘿嘿。

    ……

    當日午後,池魚躺在中庭的樹蔭下閉目小憩。

    竹香匆匆回來稟報,說焦嬌吃過飯就亟不可待地出門了,看方向正是奔著嚴府去的。

    池魚點了點腦袋,表示知曉。

    ……

    臨著晚膳時分,池長盛和焦明琴從外雲遊歸來,城主府頓時熱鬧起來。

    焦明琴帶回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稀罕玩物,一來便一股腦堆到了池魚的面前,笑吟吟地:「魚兒喜歡什麼,儘管挑!」

    池魚從一堆金光閃閃之中,難以置信地撿起了一個粉色的撥浪鼓,搖晃兩下敲響。

    焦明琴撫掌大笑:「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個!你瞧它多可愛啊,這小鼓,給你玩正合適。」

    池魚放棄思索臉:「恩,娘親說得對。」

    畢竟我還只是一個剛滿300月的孩子罷遼……

    焦明琴興致很高,顯然難得能和爹單獨出去踏青遊玩,把她高興壞了。

    這幾日兩人蜜裡調油,過得很是滋潤,她簡直找回了點兒當初新婚的感覺。又怕冷落了池魚,一路上特地收集了大堆紀念品,想著總會有兩件能讓她喜歡。

    池魚不想娘親失望,挑選了幾件風格個性很強烈的掛飾,讚不絕口,開開心心地收了起來。

    因為時日不多,她明天就要動身了,遂找了個機會,在飯桌上和他們說了一下自個打算去蘭溪的事兒。

    爹娘聽罷,先後放下筷子。

    家裡其樂融融的談論著踏青趣事的溫馨氣氛一下沒有了,他倆在飯桌上大眼瞪小眼,欲言又止。

    天元大陸疆域遼闊,芸芸平凡眾生宛如草芥塵灰。基數過於龐大,哪怕資質不凡的俊傑,亦多如浩瀚星辰。

    蘭溪邱氏是除開皇族之外的四大頂級修真世家之一,內門弟子十年一選,競爭力之大,百萬里挑一。池魚這樣二十有五的地仙,拎出來連候選的資格都沒有。

    焦明琴不想打擊了她上進的心思,乾笑著拍了兩下池長盛的手背,示意他收一收那不知所措的表情。

    委婉笑道:「我魚兒有上進心,娘親可真開心!在蘭溪修煉很好啊,不錯的。只是嗯……他固然很好,邱氏門規卻極其森嚴,又喜歡拿階級壓人,環境其實挺一般的。」話頭一轉,「你別聽外頭那些人忽悠,你若是想要人領著修煉,娘立馬再去給你找個溫柔可靠的師父,好不好?」

    池魚靈竅被改造一事暫時不便與父母透漏,她總在家裡待著,扯謊說獲得機緣也沒個由頭。

    只得半真半假道: 「娘,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並非以學徒的身份入蘭溪,而是跟著內門弟子進去,從最低級的弟子開始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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