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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0:59 作者: 燕麥粥Y
    出門的時候,少年也換了衣服跟著自己,一起走近電梯後,她才看向他,挑眉道:「你不是要去劇組?跟著我做什麼?」

    陳湮瀟懶懶地覷她一眼,站在她身後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絲絨盒子,在她眼前晃一晃,湊近她幽幽道:「姐姐忘了這個嗎?」

    說完,他假惺惺地驚道:「哦,協議被我撕了。」

    聽這口氣,付懿忍不住好笑,還氣著呢?

    她伸手過去勾一勾他的手指,笑著調侃:「醋勁兒這麼大啊?」

    陳湮瀟學著她的眼神斜斜看過來,低頭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側頭貼著她耳畔,眼眸逡巡著她白皙的皮膚輕聲道:「他窺視姐姐比我還久,當然得防著。」

    話落,他便舔了一下付懿的耳根,冷不丁讓她瑟縮一下,鎮定下來偏頭看他,故意拖著嗓音似笑非笑:「對我就這麼不信任呢?」

    她看著少年的眼睛,目光不自覺帶上了絲絲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尖銳。信任兩個字,向來是愛人之間的大問題。

    陳湮瀟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伸手攬住她的腰,慢慢收緊,垂著眼帘遮住眼眸中駭人的黑暗,幽幽道:「我想要姐姐只屬於我一個人。」

    付懿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知道是少年抱得太用力,還是因為那讓人窒息的獨占欲。

    到公司前,付懿給沈則言發了一個消息,約他在付氏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咖啡廳里,付懿坐姿高貴,拿著勺子優雅地攪拌著杯子裡冒著醇香的咖啡,口上壓低聲音帶著警告叮囑:「等一下別太過分,東西還給人家就可以了,別說話。」

    她了解這崽子的德行,肯定不會給人好臉色。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這樣,這像什麼事兒?可若是讓他一個人去找沈則言,到時候恐怕是更難看。

    她和沈則言從小一起長大,並不想鬧得太僵,可她到底還是偏心了。

    陳湮瀟滿臉不高興,陰鬱的目光掃向她,露出乾淨的白牙笑得森然:「姐姐就這麼在意他?」

    「湮瀟,別鬧。」付懿滿心無力,這狼崽子一對上她和沈則言的事,就會炸毛髮瘋。

    她有些累,在商場上勾心鬥角是她的長處,可她唯獨不擅長平衡他們的感情。

    陳湮瀟幽幽地盯著她,最終沒再說什麼,只是低下頭默默拉過付懿的手,輕輕捏著她的手指。

    這像撒嬌似的舉動,讓付懿又泄了氣,認命地想,她真是栽在他手裡了,總有無窮的辦法辦法對付她。

    沒過多久,從門口進來一位氣質溫雅的男人,付懿朝他招招手。

    沈則言一眼便看見了她,原本嘴邊噙著淺笑,在看到她身邊的陳湮瀟時,笑容只是一瞬間便消失殆盡,面容越漸凝重。

    陳湮瀟也抬起頭,朝他牽唇一笑,劉海搭在他額頭,投下一片陰影,莫名透著一股陰森。

    沈則言從小的教養,並沒有因為這挑釁的笑做出出格的反應,而是重新帶著笑走到付懿面前坐下。

    他瞥一眼陳湮瀟,溫和地看向付懿:「綿綿考慮好了?」

    這種兩難的尷尬讓付懿頭皮發麻,還得端著鎮定,朝他淡笑,手肘懟了懟旁邊的陳湮瀟。

    陳湮瀟像是才想起似的,一臉恍然,拿出那個絲絨盒子放到桌上,修長白玉的兩根手指搭在上面將其推向沈則言,眼神懶懶地掃向他,漫不經心地笑:「沈先生,物歸原主。」

    看著戒指還給了人家,付懿鬆口氣正準備開口,就聽見少年看著沈則言繼續笑著說:「你送遲了,姐姐已經有了。」

    付懿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扣住左手,抬起來手背轉向沈則言。少年盯著沈則言,就像惡狼盯著窺視自己獵物的敵人,面上掛著冷笑。

    沈則言瞳孔一縮,看著那跟白皙如玉的手指上戴著一枚遠不如他那枚求婚戒指珍貴的素戒,終於失了分寸,沉著臉看向付懿:「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作者有話要說:  粥粥乾淨喵喵們就是大豬蹄子,口口聲聲說喜歡甜,我上章寫了甜,嘩啦嘩啦掉收。

    你們還是喜歡虐啊?嘖嘖嘖。

    弟弟:警惕jpg.

    姐姐:虐吧。感謝在2020-05-15 00:15:49~2020-05-16 22:36: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此去經年終不見 25瓶;KF咖啡啡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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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安靜地咖啡廳中, 角落裡傳出悠揚的琴聲,氛圍浪漫又莫名地含著幾分傷感。

    沈則言不可置信地看著付懿,不明白她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最近陳家的動作他不是不清楚, 也明白對面這少年的身份,但在這關鍵的檔口, 最適合的不應該是沈家?

    他以為她理智了這麼多年,依然會理智地選擇。

    付懿對上沈則言的目光, 她的手還被旁邊這狼崽子扣著, 暗自用力收回手,側頭瞪他一眼。被她掙脫的陳湮瀟手上一空, 眯起眼眸,側眸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她沒去理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沈則言的目光依舊平靜,彎唇淡笑:「則言,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在這件事,她確有衝動。她承認, 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 她成功地被威脅到了,所以她妥協了。她答應和陳湮瀟訂婚, 無關利益,只因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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