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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0:59 作者: 燕麥粥Y
他陰鬱病嬌的目光掃在她情意正濃的臉上,幽幽道:「姐姐反應這麼大, 是被我說中了?」
話落,他驟然用力掐著她的腰, 像是要要了她的命一樣頂撞她。
這陰狠的架勢,頗有些想要同歸於盡似的。
床是木質的, 被折騰得咯吱作響, 聽上去已經脆弱不堪,床頭櫃感覺也被撞到, 上面放著的厚玻璃做的菸灰缸也跟著跳躍,哐當哐當的。哪裡都在振動、都在顫抖,狠得房子都似乎要塌掉了。
付懿深吸一口氣皺起眉,眸中迷濛的情)欲褪了一半,恢復了幾分清明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上方的少年。
她面無表情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難怪今天她總覺得這小畜生有些不同尋常,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他這又是吃的哪門子的醋?
本來她下意識想要解釋, 到底是理智拉住了她, 他說的事情雖然還沒發生,不代表以後也不會發生, 沒什麼好反駁的。
她沒有反駁,陳湮瀟倏然沉下眼眸,盯著她像窮途末路的惡狼一樣兇狠,陰翳地低低笑出聲:「都上新聞了, 我能不知道?」
新聞?付懿眉頭皺得更深,明白過來,最近付雲海放出風聲要出院,父女之爭自然是有看點。那天沈則言來找她,恐怕是被媒體捕風捉影瞎寫的。
她本欲讓其誤會,而此時的少年瘋了一樣翻來覆去地折騰她,讓她連喘一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少年身上的氣息永遠都那麼乾淨清爽,此時夾雜著莫名的味道,就像某種藥劑,激烈地沖盪著她的神經。
渾身每一處都被少年包圍著,咬著,付懿感覺自己也要跟著瘋了。
她要緊牙不讓自己出聲,最終閉了閉眼,喘著氣開口:「媒體瞎寫的,你也信?你沒腦子?」
她的聲音在這種鼓譟的氣氛中,帶著怒氣,好似這樣就能掩飾什麼似的。
陳湮激烈的動作一頓,隨即便泄了氣一樣伏在付懿肩頭,難耐地喘著氣,可憐又消沉:「姐姐,我怕。」
顫抖的聲音,好似要哭出來了一樣,果然下一秒付懿就感覺到了肩窩裡溫熱的濕意。
她抬起手去尋找,摸到少年的臉,低嘆一聲,真的哭了啊。
以前她怎麼不知道,這狼崽子這麼愛哭的。
落地窗外的樹葉被吹得呼呼作響,空氣中的溫度也好似下降了幾度,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還挺應景的,她上次來這兒也下雨了。
這老天爺莫不是故意在消遣他們。
她呼出一口氣,心底的怒氣消散,聲音平和:「當初我們是怎麼說的?」
他求著作著,她便成全他,可其他的,她什麼也給不了。從媽媽死去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她這輩子沒有任何事和人能越過這件事。
少年沒有回答,付懿突然驚叫了一聲,抬手呼了他腦袋一巴掌:「你還真以為你是狼了?」
狗可不會這麼咬人。
陳湮瀟泄憤地在她白細圓潤的肩頭上咬了一口,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
她怎麼這麼可恨呢?在這種時候都能保持這樣的理智,都能再插他一刀。
可這又怎樣呢?他自虐地想,她就算殺了他,他也是開心的。
對上少年兔子似的眼眸,付懿心臟上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人用力戳了一下,又酸又疼。
她用力拽著身.下的床單,偏過頭不去看他,聲音沒有情緒起伏:「我從來沒給過你任何承諾,也請你克制自己。」
經過這麼一出,她已經全然沒有興致,推著少年坐起身,冷冷道:「你出去。」
「不要。」陳湮瀟也冷聲拒絕,伸手緊緊抱住她,然後將她抵在床頭板上,低下頭便去吻她、咬她,像一頭髮瘋的惡狼。
他一陣一陣地狠咬,每次咬完,便抬起頭紅著眼睛問她:「為什麼?」
付懿被折騰得頭皮發麻,身體好些已經不是自己的,完全控制不住。
她伸手抱住他的腦袋,仰起頭頓著聲音說:「我那天…嗯,去醫院看付雲海,發現了…我媽媽的死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陳湮瀟停下來,陰鬱地眼神看著她:「然後呢?」
付懿終於可以鬆一口氣,隨後繼續道:「我會查,如果我媽媽的死與付雲海和那個女人有關,那我便一刻也等不了,要讓他們付出千萬倍的代價。」
然而這想要扳倒付雲海,她都準備了這麼多年,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談何簡單。
所以,她會不惜一切代價,無論付出什麼,她都願意。
更何況,只是聯姻。
「所以。」陳湮瀟掰過她臉,陰森森的目光絲絲縷縷地侵入著付懿的四肢百骸,聲音也如同從地獄中傳出來的一樣幽冷:「姐姐要和沈則言聯姻?」
一切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付懿一陣頭疼,她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姿勢,便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煙。
正準備點火,手機的打火機卻被少年一把奪了過去。
他打開火,幫她點上煙,一系列動作下來,那樣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付懿用力抽了一口,伸手過去往菸灰缸里抖落菸灰,少年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她吐出一口白霧,隨即吹下眼眸,嗓音淡淡:「現在還沒有,但以後說不定,如果我需要沈家的幫助的話。」
這段時間,她對少年越加的縱容,似乎也不掩飾她對他的心動和喜歡,但這些都不能影響她在那件事上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