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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20:59 作者: 燕麥粥Y
    這誰頂得住,付懿穩了穩心神,板著臉想開口,卻倏然被少年一個翻身制在了身下。

    陳湮瀟用力吮了一下手指,隨後吐出,臉埋在她肩窩處像小狗一樣蹭了蹭。

    身後毛絨絨的大尾巴,也跟著搖晃得啪嗒啪嗒的。

    這副小狗撒嬌的模樣,硬是看不出絲毫昨晚的瘋狂陰暗的病態。

    付懿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是還沒睡醒呢!直到感受到了少年早上的自然反應,還不住地頂她,她臉一下就黑了,她用力推了下身上的人,沉著聲音:「下去。」

    「嗯?」陳湮瀟抬起頭,用迷迷瞪瞪的眼神看著付懿,開口叫道:「姐姐?」

    少年大抵是還沒睡醒,眼睛裡濕漉漉的,像隔了一層霧,讓人心都化了。

    但付懿是鐵石心腸,化不開。她沒好氣地拍了下他的狗頭,黑著臉:「下去。」

    「哦。」剛醒就挨打的陳湮瀟,著實委屈。

    老老實實地翻身下來,躺在一旁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付懿洗漱了出來,少年還在床上看著她。她拿了溫度計遞給他,聲音淡淡:「量一下。」

    隨後也不介意,開始換衣服。

    衣服是昨晚後來,她讓袁程找她的一個女助理去她家裡拿的。

    她換衣服,少年就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她,帶著莫名的意味舔了舔下唇,眸中帶著期待:「姐姐,後面會來看我的,對吧?」

    如果可以,他一天也不想和姐姐分開,和她分開的日子太難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付懿質襯衫扣子的動作一頓,隨即語氣沒什麼起伏:「我沒空天天來看你。」

    隨後她單手扣扣子,另一隻手伸向床上的少年。

    陳湮瀟將體溫計拿出來給她,上面還附著少年溫暖的體溫,付懿略略看了眼,心下無聲鬆了口氣,面上卻淡淡:「燒退了。」

    看來身體素質還不錯,昨晚折騰得像那副鬼樣子,今天就退燒了。

    她將溫度計隨手放到床頭柜上,陳湮瀟已經來到了她面前。面前的少年比她高了足足一個頭,此時他低下頭幫她扣著未扣完的扣子,接著是領口富有墜感的蝴蝶結。

    付懿垂眸看著他,眼中划過不明的神色,莫名地喉嚨有些乾澀。

    突然,帶著涼意的手指貼上了她的側頸,陳湮瀟按著那個他留下的紅痕輕輕摩擦,垂眸看著身前的女人,笑得乾淨:「姐姐不來看我,我可是會死掉的哦。」

    他的語氣輕巧,但付懿卻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這段時間她完完全全地見識到了這狼崽子就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她神色複雜地看向他,定定地看了幾秒,眼神變得悠遠,突然低低「嗯」了聲:「我會來。」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對什麼妥協,又像是拋棄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諸如靈魂。

    陳湮瀟知道她心中所想,卻依舊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付懿對陳湮瀟的態度卻是突然變了。

    她看著少年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就像過去一樣,輕聲細語地交代:「好好拍戲。」

    陳湮瀟眸光閃了閃,燦爛一笑:「好,我會聽姐姐的話。」

    叫了早餐,兩人吃了過後,付懿就要去公司。

    她走的時候,在房間門後,這狼崽子十分不舍,纏著她低頭親吻她,還咬她,像是給自己的所有物做記號一樣。

    少年吻了付懿的唇角,來到耳邊,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聲撒嬌:「我不在的時候,姐姐要想我。」

    付懿被他頂在門旁的置物柜上,被他拱得火熱。她一手撐在身後的柜子上,一手抬起摸了摸他的臉,抬頭看他,眼眸微眯:「你管得還挺寬。」

    自己沒在他身邊的時間竟也要有他,真是不講理。

    陳湮瀟一挑眉,彎下腰和她平視,笑眯眯道:「姐姐也可以管我呀,不過,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姐姐哦。」

    付懿心尖一跳,不知道狼崽子是天生會撩,還是哪裡去學的,這甜言蜜語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她斂去眸中的漣漪,輕嗤了一聲,斜斜地看向他:「那你豈不是沒認真拍戲?」

    陳湮瀟故作皺起眉:「拍戲哪裡有姐姐重要?」

    不可否認,無論付懿心中多有糾結、心底的枷鎖折磨得她有多難受,這話都取悅了她。

    她唇稍微翹,意味不明地看向他:「可別忘了,你這是在給我賺錢。」

    《驚夢》這部劇,基本上是付氏的投資,說他是為自己賺錢,付懿倒也沒說錯。

    聞言,陳湮瀟眉頭微皺,鼓了鼓臉,不情不願:「那我就再認真一點。」

    「嗯。」付懿點點頭,一向對他冷漠的臉上柔和了幾分,看著他的眸光也溫和下來,輕輕拍了下他的臉,聲音溫柔:「乖。」

    她的聲音因著她平日裡的形象,經常也顯出幾分冷漠。當她刻意放軟了聲音,卻又讓人無端地覺得她應該是個甜軟溫柔的姑娘。

    陳湮瀟喉頭一緊,儘管女人的動著帶著輕浮和漫不經心,她這聲久違的溫柔的「乖」,也足以讓他興奮得渾身的血液都在跳動。

    「我走了。」付懿收回手,轉身打開門走出去,帶上門,沒再看他一眼。

    既然他步步緊逼,那她就成全他,多的,沒有了。

    陳湮瀟依依不捨地收回痴痴的目光,用力地捏了一下舊傷未好的手腕,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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